堂堂的常务副县长,被一个满身臭汗的穷工人抓在手里,乔恒增觉着自己都要疯了。

多少年了,他都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被人抓着衣襟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还在上学时跟着同学上街时?

可是没等他回忆起具体的时间,一只碗大的拳头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乔恒增整个人飞了起来。

“好!”我在板房里大叫一声,“姐,快来看,看放人肉风筝!”

等到夏萱赶到窗前的时候,乔恒增已经被那个工人一脚踢得飞了起来,直直的摔倒在一堆散碎矿石上。

“福子,福子,等等,你怎么打人呢?”这时有别的工人跑上来,把那个打人的工人拉住了。

那个叫福子的工人气得嗷嗷叫,“这个王八蛋喝得醉薰薰的,一头撞在我身上,还骂我眼睛瞎,还说要把我给抓进去弄死我!

操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弄死谁!都别拦着,我先把他弄死再说!”

听他这么说,那个拦着他的工人也来了气,“妈的,老子们在这里干了一夜,你他妈出去喝个半死不说,还要来弄死我们!揍他个王八蛋,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好家伙,这一声喊,把刚刚换班的人给喊来了,大家看着正在碎矿石上叫唤的乔恒增,还有点犹豫是不是要下手。

正在这时,乔大县长好死不死地叫了一声,“孙子哎,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回头我就把你给填了矿坑,看你妈的再敢动手打我,哎哟……”

他的一声喊,好像吹响了挨揍的号角,换班的工人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世界从此清净了。

要不是政法委书记田广华也赶到了现场,估计这小子不死也得死了。

田广华一见有人正在围殴,急忙上前劝解,工人们正好趁机一哄而散,好吧,现在只剩下一个血乎拉的人形物躺在地上。

这样的情况下,田广华哪里有还心思去抓人,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救人吧。

让司机拿过纸巾一擦,好不容易才看出这位竟然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乔恒增。

这下子把田广华吓得半死,急忙打电话给120,让他们安排救护车过来。

好在120的救护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另一个院子里,一听招唤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急救的护士上前一看,“领导,这位是喝多了摔的吗?”

田广华一听差点炸了,这他妈的是被人打的!

“不对啊,这酒味儿大得很?领导你确实真的是被打的?”护士很认真的做着清洁和包扎,也认真的反驳道。

“算了算了,不跟你罗唆了,先把乔县长送到医院再说吧。”

田广华也是崩溃了,护士说的没错儿,乔恒增一身的酒气,连身上的血腥味儿都盖不住,怪不得人家会误会呢。

救护车呜哇叫着拉着乔恒增离开了现场,只剩下地上石块上还有些血迹,在里风中显得有些萧瑟。

田广华四下看了看,转头向板房走了过来,一推门没推开,急忙从窗子往里看时,却看到我们三个人正分别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呢。

再联想一下乔恒增身上的酒气,田广华心里大体明白了,叹了口气转身到现场查看去了。

我睁眼看了看对面的夏萱,抿嘴一笑,妈妈的,今天早上就这事儿干的漂亮。

乔恒增,你呀,就这么在医院躺着吧,估计你也躺不了几天了,这样也好,等到上面下来的时候,你这个样子或许还能搏取点同情分呢。

睡了半个多小时,我从板房里走了出来,到现场去替换田广华,一见到他我先愣了一下,“田书记,你怎么在这里?乔县长呢?不是他在这儿看着吗?”

田广华看了看我,“秦县长,昨天晚上辛苦了。”

“嗐,我辛苦什么呀?我昨天下午回家睡到午夜才赶回来,夏县长一个人在这里,她才辛苦呢。”

我不动声色地摸出烟来,先让了田广华一支,这才点上舒服了吐了一口烟出来。

“老乔又走了?日了,这个家伙,就会偷懒,刚才还说让我们休息一会儿他顶着呢。”

好吧,田广华叹了口气,下巴朝着刚才乔恒增挨揍的地方扬了扬,“我来的时候,十多个人工人正围在一起揍老乔!”

我的嘴脸一下子张大了,“打老乔?妈的,他们不想活了?马上打电话让老方过来,妈的,一个个的还反了,抓起来!”

“不要冲动!”田广华伸手拦住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回头再说吧,这个当口,还是不要抓人,等把被困的工人救出来再说吧。”

呃,真是个老成谋国的人,我心里暗赞一句,老田好样的。

太阳越来越高了,罗红县的这些大干部们一个个都吃饱睡足了,都赶了过来。

我很不屑于这一切,但是夏萱却死活不让我离开,井下被困的二十五名工人能够脱困,最大的功臣是我,在最欢乐的时候,我不能离开。

好吧,既然御姐不让走,那我就在这儿呆着吧,反正只是呆着而已,又不用我上去挖。

到中午的时候,施工面终于传来了喜讯,前面挖的很顺利,现在已经能听到被困工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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