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曦鸢的冷嘲热讽,幽洅也不生气。

他很清楚,这时站在房中的女子,与叶相的兄弟是什么关系。

自己只是一个统帅,看似风光,其实说白了,就是叶相身边的一条狗,只能凭叶相的眼色行事。

而这个女子。她虽然身为女子,心中的权谋却一点也不比叶相少,即便如此,她仍然善于隐藏自己,不暴露任何的锋芒。

幽洅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宁愿宰相夫人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也不该是那个弱不禁风,只会傻笑的慕汐瑶啊...可人生如此的弄人。唉。

他就只是那么静静的站在小屋的门外,借着那微弱的烛光,直直的盯着慕曦鸢那双黑亮的眼睛。

“国师夫人说笑了。”幽洅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行了一礼,“微臣这次来,是护送宰相夫人的吃食与汤药的。来人!上菜!”

随着院外马轱辘的吱嘎声停,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不少手挽着食盒的女子。

她们的打扮都十分的光鲜,但,即使天色渐晚,也能看出,她们脸色的不忿,与惧怕。

“她们是?”看着这群女子的模样,慕曦鸢心中隐隐的有了些许答案。不过,即使聪慧如她,也不能把这事给说出来。

“国师夫人在今晚,把她们当做普通的侍女便是。”幽洅没心没肺的笑道。

“替妾身谢谢叶相大人了。”不用多说,她也知道了这些个女子的身份。除了叶书秋,还有谁,能唤得动这些臣府的千金?而且,从她们的眉宇间,也看得出些许端倪。

还未出嫁,刚刚及笄。

本该送进宫选秀的她们,因为叶书秋的几句话,便不得不为了家族,而出面做如此的事情。

见那些食盒中的饭食一一的摆在桌上后,幽洅又行了一礼,招呼道:“打道回府!”

人渐渐的离开,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那个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

慕曦鸢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呵道:“还不快滚下去!”

那丫鬟听闻,连磕三个响头,眼角噙泪的悄悄退下。

呼——

慕曦鸢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巡视了那圆桌一周,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很多都是清粥素菜,基本没什么油荤。但,药呢?

她赶忙的提裙走向屋门,打开木门环视四周。哪里还有丫鬟的影子。

“做事不利索,跑的倒挺快。”慕曦鸢心中不愉的关上门,转身正准备再看看慕汐瑶的时候,就被一道莫明出现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谁?!”

“不想吵醒你姐就出去。”那声音的主人,说出来的话,很冷,很冷。

慕曦鸢却是松了一口气。“你无声无息进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差点吓死我。”

“女人,滚出去!

本相不想说第三遍。你不要以为你嫁给了我二弟,对建成大梁又有功就能随便说话。”那声音,冷漠,且无情。

慕曦鸢正准备向前走的身子莫明的顿了顿。感受着那席卷而来的寒气,她在下意识中连连后退,颤抖的手提起了木栅,踉踉跄跄的狼狈逃了出去。

直到她跑到另一间屋子后。

慕汐瑶所在的屋子中的寒气,才渐渐的消失。

“汐瑶...”叶书秋绕过了屏风,静静地看着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慕汐瑶,缓缓的蹲下了身,一只手搭在了她的额头。

她的额间很烫,却一直没有汗液出现。

而她的口中,喃喃的,一直重复着一段断断续续的话。

叶书秋见她这模样,心中好笑又心疼。“等我把朝中那些破事解决了,我就好好的陪你。”

他正准备起身,收回那只放在慕汐瑶额间的手的时候。

“叶秋!不,不要走!”

一双冰凉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叶书秋的指尖。

听到这句话,叶书秋的身体骤然一顿。叶秋,那,是谁。对了,自己第一次接触她的时候,就是用的书叶秋这个假名。可,她的魂魄,不是已经在忘川走过一遍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个名字。

“叶秋,霜儿,霜儿,对不起,霜儿,我不应该任性跑出去害得你也被爹爹打的...对不起...”她喊着,喊着,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

叶书秋愣住了。

慕霜早已是死去,如果说,慕汐瑶还有之前的记忆,那这件事要是被她知道了的话。

他伸出另一只手,弯腰用手指轻轻的勾去她眼角的泪,蹲下身,在她耳边温柔的低声道:“霜儿有事和萧宁离开了,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

“叶秋...是你吗?”慕汐瑶低声问道。不过,抓着他指尖的手,攥得更紧了。

“是我。我在你身边,安心的睡吧。”

终于,在叶书秋的安慰下,慕汐瑶沉沉的睡去。她的手,也渐渐的松开。

又是一日清晨。

朦朦胧胧的慕汐瑶从睡梦中醒来。她只觉身上黏得难受,看了看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低声问到:“有,有人吗。”

吱——

木门缓缓的被推开,屋外的亮光从木门映射了进来。

慕曦鸢吩咐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丫鬟,把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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