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渐秋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爬山涉水到了绾灵山,又被狠狠地踢下来。恐惧万分,渐秋打了个寒噤,被冰冷刺骨的感觉冻醒了。睁开沉重的眼睛后,引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石洞冰窟般的地方。他缓缓坐起身来,打了个寒噤,身上□□的,用白色丝绸布料盖着。

&ep;&ep;渐秋裹紧了单薄的布匹,肢体坚硬,像极了尸体,暗骂道:“我又活过来了?被救了吗?”

&ep;&ep;渐秋裹紧通透的白色布匹,小心翼翼地溜出冰窟石洞,发现外面巍峨苍莽的群山悬浮在云雾袅袅升腾,如江如海,广袤无垠。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外,似朵朵菡萏出水,不蔓不枝。清泉流响,泠泠轻和。

&ep;&ep;渐秋害怕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被人看到,出去时偷偷摸摸的。渐秋鬼鬼祟祟地躲进了最近的一间宅院,东翻西找,可算是找到了一件衣服,但却是文岚男子衣服。

&ep;&ep;“这里是文岚学宗?”渐秋嫌弃地扔下白色衣服,又认怂地捡起来了,嘀咕道:“好吧,饥不择食。”

&ep;&ep;穿到一半时,房间放外面传来男子的嬉笑声,渐秋顿时慌张暗道不妙。渐秋急急忙忙穿着,又戴上了一块厚厚的方巾,只是门口出奇地安静下来。

&ep;&ep;须臾片刻,一阵凌厉的掌风凶狠地劈开房门,大喝一声:“尔乃何人?”

&ep;&ep;渐秋狼狈地躲开攻击,像颗圆球圆滚滚地翻腾到安全地方,情急之下,手疾眼快地躲开了,而房内的笔墨纸砚却不能幸免。

&ep;&ep;三个少年吟哦符文经语,片刻间如墨入水,空气中流动着点点笔画,如剑如刃,风驰电掣般的气势冲向渐秋。

&ep;&ep;渐秋急忙阻止道:“有话好好说,我不想动手。”

&ep;&ep;一个眉目精致,清秀俊朗的少年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分明入耳,洪亮如钟道:“何方妖孽,闯我文岚男寝。”

&ep;&ep;“我不知道是男寝,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可不想欺负你们这些小屁孩,让你们徐凝来见我。”

&ep;&ep;“大胆,敢直呼我们先生的名号,上!”那清秀少年却有些洪亮高亢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

&ep;&ep;三个少年如潮水洪浪,奔涌而来。渐秋自然不敢用血阵对付他们,怕误伤了他们,但是总得给他们一点教训吧。渐秋咬破手指,以血凝珠,幻化成红艳如樱的血珠,轻巧地弹了过去。没想到李既乐的烈焰打通了花翠茵身体里的经脉,让他的灵力上升了一大截。

&ep;&ep;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如离弦的飞箭,“嗖”的一声去势如风,准准地传胸而出。三个俊朗少年,胸口弹指间迸溅出血花,吃疼地捂住胸口,兀自单膝跪地,以剑撑地。

&ep;&ep;渐秋把玩着一缕发丝,无奈地说道:“我都说了不想动手,你们这些小朋友怎么不听话?”

&ep;&ep;门口刹那间奔涌进数十个文岚弟子,将渐秋重重围住。居敬从外门气势汹汹地跑进来,以剑抵挡着,一看是渐秋,又看了看血花蔓延的三个弟子,惊讶道:“渐秋姑娘你醒了。不对,你怎么醒来就惹祸?”

&ep;&ep;镜宁慢悠悠地踏入男寝,看着渐秋时便文质彬彬地施礼道:“渐秋姑娘身体可还有不适?”

&ep;&ep;地上的少年突然站起来,抽噎起来,楚楚可怜地倒在居敬怀里,娇娇滴滴地说道:“师兄,我胸口好疼。”

&ep;&ep;“师兄,我也是。”

&ep;&ep;“师兄,我也是。”

&ep;&ep;另外两个少年捂着胸口,站起来气愤地说道。围绕在居敬身边。

&ep;&ep;镜宁早知道永乐喜欢缠着居敬,关切道:“居敬,给永乐看看何处不适。”

&ep;&ep;渐秋皱眉地瞪着刚刚声势浩大的少年,眼下娇滴滴的如豆蔻年华的少女般模样委屈地哭在居敬怀里。渐秋忍不住佩服少年的演技,觉得撒娇装傻晚了一步了。

&ep;&ep;“永乐,你别哭,怎么回事?”居敬抱着那个清秀文雅的少年,关切地问道。

&ep;&ep;永乐委屈地禀告着:“师兄,我们刚进来,就发现这大姐在偷我们衣服。我们想把她抓了审问,她就动手打了我们。”

&ep;&ep;渐秋愤愤不平道:“喂,你叫谁大姐呢?”

&ep;&ep;居敬抿了抿嘴,抚摸了一下少年柔顺的头发,思虑了片刻后,便放下手,声厉道:“这位是妹妹,永乐你怎如此无礼?还有把寝室弄成什么样?我平时没有把你教好对吧,现在可是读书时间,你们三个是不是想偷懒……”

&ep;&ep;居敬的话还没有说完,永乐瞬间软成一滩柔水,晕倒在居敬的怀里。另外两个少年见机行事,顺势瘫倒在地上。

&ep;&ep;房间即刻被炸开了,哄闹声此起彼伏。渐秋不到一会,就被七八柄宝剑抵在脖子上。渐秋真想像刚刚那三位卑鄙的少年一样晕倒,可是晚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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