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渐秋泄气地呼吸着,慢悠悠地登上马车,静静地坐在马车,晃晃悠悠地离开白玉山。陆云桥得知她求得好签,还是关于婚姻签,他不禁神清气爽,喜上眉梢。但他注视着渐秋凝重如阴的面容,心里总是不舒服。陆云桥知道她烦躁想事情时总喜欢用指尖摩挲一缕发丝,反复摩挲。

&ep;&ep;陆云桥刚刚听到忆香巧蕊两姐妹的回禀话,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是还在想白敏言吗?他越想越恼火,白敏言算什么东西,让她这么挂念?陆云桥闷怒地坐近她身边,面对着她,抓住她玩弄头发的手,闷气地问道:“在烦什么?”

&ep;&ep;渐秋的眼神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流光,惊讶他竟然能发现她心烦。她抿嘴一笑,轻轻摇摇头。想着刚刚桂馥的话,她不禁梳理着自己对陆云桥的情感,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更像是习惯。以前他碰她,她还抵抗,打又打不过,后来也懒得抵抗了,甚至还习惯他的触碰。她学着去接受陆云桥,去感受他。她越想越烦闷,额头贴在陆云桥的肩头,整张脸埋起。渐秋哑声道:“桂馥刚刚跟我闹了会脾气。”

&ep;&ep;陆云桥愣住了身子,心里头欣喜万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而且原来她不是烦白敏言的事,他松了一口气。陆云桥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喜悦地问道:“为何闹脾气?”

&ep;&ep;渐秋转头斜眼看着他好看的笑容,皱眉道:“你很开心?”

&ep;&ep;“怎会开心?”他佯装一副沉重郁闷的样子,轻轻抚摸安慰她,道:“你说说,为夫给你解决。”

&ep;&ep;“桂馥的旭哥貌似不喜欢她。”

&ep;&ep;“嗯?”

&ep;&ep;“我跟她说了,她就生我气。”

&ep;&ep;“我帮你?”

&ep;&ep;渐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她不想我帮她,那便不帮了,往后日子也难说。鞋子好不好,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她抬起头,额头捂得发红,金钗发髻不小心戳到他的下巴,两人顿时莫名发笑起来。发笑后,她洁白细腻的粉手轻轻摸摸他胡渣微斑的下巴,问道:“疼吗?”

&ep;&ep;陆云桥摇摇头,梨颊生微涡,摸着她发红的额头,晶晶明亮的黑眸粼粼江湖而亮,道:“额头都捂红了。”他揽住她纤细腰身,挺拔俊伟的身躯蓦地凑前来,山崩在身,顷重深沉,吓得渐秋立马捂住嘴,嫌弃道:“你这是作甚?我跟你说,你,你别乱来。”

&ep;&ep;陆云桥委屈道:“我想跟你亲近亲近,好久没有跟你这般耳鬓厮磨,这么贴身倾诉了。”

&ep;&ep;“起开,忆香跟巧蕊都在外面呢,要脸吗?”她双手撑着他魁伟的身子防止他前进,盛放的桃颊,让他心血翻涌。

&ep;&ep;“可想你了,你呢?”

&ep;&ep;“陆云桥,你怎么如此厚颜无耻?快起来了。”

&ep;&ep;“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耳鬓厮磨,实属正常。”

&ep;&ep;“我……我……你……起来了。”渐秋瞬间被自己的结巴给打败,怎么这么丢脸,怎么自己不能狠心扇他一巴掌呢。

&ep;&ep;“让我亲一小口,就一小口,好久没跟你这般密切亲近,我就一小口,可好……”陆云桥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忆香巧蕊两人的窃笑声,羞得渐秋两腮通红。马车原本缓慢行驶着,猛然间骏马嘶鸣长叫,马车门外的人也尖叫连连,整个马车晃动不已。

&ep;&ep;陆云桥立马护住渐秋即将被抛出去的身子,眉宇紧锁着,亮出符采宝剑,对车外急忙问道:“何事?”

&ep;&ep;“公子,有异动。周探微,赵立两位大哥在与他们周旋。”巧蕊惊慌道。

&ep;&ep;陆云桥一股怒气涌上来,如雷嗔电怒般,对门外二女道:“敢打扰我跟我家娘子亲热,保护好她……”说着他纵身跃出车门,车门立刻关闭,一道寒光肃肃的剑气急如闪电,飞跃如梭,渐秋只觉得周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不禁打了冷颤。

&ep;&ep;渐秋好奇地从车窗探出脑袋,刚一打开车窗,一道亮眼如炬的刀锋袭来,一张如禽兽般的面容倏忽闪现出来,吓得她立马退后几步,整个身子踉跄倒地。巧蕊急忙打开车门,搀扶起渐秋。她的马车周围有一只尸身腐烂的小妖挥舞着大刀,而反观桂馥与孟千悦的车却没事。几个女人惊慌抱团在车上,吓破了胆,周探微奋力扑救着,不一会儿便全部搞定。桂馥本来心情就不好,见有人来闹事,抽出父亲送的霞光刀,直接就送上去,大刀飞舞。可是一见到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妖怪,吓得哇哇大叫。

&ep;&ep;周探微急忙地大喊一声小心。一道金光雨剑倾盆而出,挡住了即将袭来的妖风。

&ep;&ep;忆香与巧蕊两人持剑以待,只见陆云桥与那位赵立暗卫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杀得片甲不留。留两只妖怪活口,白光符文重重禁锢住两只小妖,收入驱妖囊中,陆云桥横眉怒目道:“带回去,等我归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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