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渐秋每天早上还是会独坐亭台水榭冥思着修炼乾元之气,相比较而言,她更喜欢去山上。盼华一直没有消息,这简直是淹旬旷月,度日如年,内心里一直空落落的。陆云桥还是每天都陪着她,但宋景御老是看不惯她一副妖媚的样子,尤其知道孟千悦也是来找她,更加对她有意见,于是乎,宋景御有事没事就拖住陆云桥,阻止两人见面。

&ep;&ep;“乖乖,我们去白玉山拜拜吧,那里景色极好,求签很灵验,我们去吧,给豆子弟弟求一签,保佑他平安。”桂馥拉着孟千悦来找她,发现她整日关在房内,想法子让她分心一点。

&ep;&ep;“白玉山?”渐秋点了点头。自从离开湖坑村,她一刻都不敢停止修炼的步伐,因为到现在还无法好好用绾灵术。而白玉山,她早就想去那里看看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邪魔的线索。

&ep;&ep;自从来太子府居住下来,因为礼节关系,她与陆云桥还没明媒正娶,为了她的名节着想,陆云桥还是让忆香巧蕊二姐妹喊她姑娘。孟千悦是从姐姐去世后,为了照顾姐姐的儿子宋福便住在皇宫里。而因为最近宋福一直跟宫内的太师学习,早出晚归,渐秋也是远远见过一次,长得可爱像个小女孩,但是个冷言寡语的老小孩。

&ep;&ep;忆香添茶递点心给桂馥与孟千悦两人吃,巧蕊则负责给渐秋梳发,整理仪容。

&ep;&ep;“你相公是徐容晚,竟然跟太子殿下认识,还住皇宫里,真是没想到,你怎么不跟我说,不够意思了。”桂馥撇嘴说道:“我又输了,这样一对比我家旭哥,哪里都不好。哼……”

&ep;&ep;“一开始也不知,再者你不是说旭哥对你好吗?”渐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巧蕊给自己弄这个簪子,插那个花,不耐烦地说道:“这么好看的脸,随便弄弄得了,糊浆糊都好看。”

&ep;&ep;桂馥白了一脸自赏芳华的渐秋道:“旭哥就是表面对我好,怕我父亲而已。见到徐容晚跟你的样子,我才觉得原来喜欢一个人这样的,旭哥从来不这样对我?”桂馥不悦地说道。

&ep;&ep;孟千悦好奇地问道:“哪样呀?”

&ep;&ep;“就是我眼中有你,你眼中有我的感觉。”

&ep;&ep;“啊,这样呀,那探微大哥不喜欢我呀。”孟千悦咬下一口水果糖,无奈地说着。

&ep;&ep;“咳咳……随便弄吧,巧蕊,我没耐心了。”渐秋咳嗽了几声,插嘴结束这话题。千悦这丫头不知道探微就在周围,就直抒胸臆,下次得提点她了。

&ep;&ep;“姑娘,您可是女儿家,自然要美美的。”巧蕊仔仔细细地给她打扮一番。“您看,这样多美。”

&ep;&ep;“我看看。”桂馥跟孟千悦激动得跑过去看渐秋。

&ep;&ep;桂馥摸了摸她身上好看的绸缎面料但也不及她的贵重呀,可是感觉渐秋穿出了惊艳尤物,柔情绰态的气质,羡慕地说道:“我要是男人,死在你手里都愿意。”

&ep;&ep;“太夸张了,哎,我就没你这么好看,不然探微哥哥肯定喜欢我。”孟千悦垫脚扒拉着她小巧可爱的耳坠,轻声说道:“真嫉妒,我要有一半姿态,有你一半美貌,探微哥哥就是我的啦。”

&ep;&ep;“你俩真是一唱一和,我想穿红色,红色嘛,才是我的本命。”对于绾灵族人来说红色才是本命色,因为血正是红色,是神族兴旺的象征。渐秋重新换了一身红白相间的襦裙,这是她唯一一件相对满意的衣裳。

&ep;&ep;忆香巧蕊收拾了片刻,三位偕同几个丫鬟坐着马车出门,前往白玉山求神。渐秋看着金碧辉煌的白玉山寺,里面拜的第一灵文神徐岚,说是文岚学宗的第一辈成仙的祖先,香火不断。白玉山下有冷泉数十洞,名士雅人都会来此地吟诗作赋,饮酒作乐,游戏赏景。

&ep;&ep;渐秋暗自摇摇头,批评道:“神是自然而然有的神,天地孕育而出。而人飞升成仙,不能冠以神号,只能称为仙,瞧瞧你们,估计这位灵文神得在天界挨批评,手底下的信徒竟然神、仙不分。”

&ep;&ep;信徒虔诚朝拜,除了渐秋。她本来就是神,哪有求神拜下的道理。但是得装装样子,她站着随便摇了签桶,显得格格不入。

&ep;&ep;渐秋为盼华求了一个:“二七签,中签午宫。”去解签,那师傅则言:“时到贵人相助力,如山墙立可安居。寒花遇春,凡事稳当无险。从前阻滞,今得称心。”渐秋听到这样瞬间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相信,但是有人这么安慰挺好的。

&ep;&ep;那师傅瞧了瞧渐秋不禁感叹:“姑娘不是给自己求的?姑娘要不给自己求上一签?”

&ep;&ep;桂馥气鼓鼓跑来,不悦地说道:“我跟千悦妹妹都抽到下签了,真是扫兴。你看我的,游鱼却在碧波池,撞遭罗网四边围。师傅说屋下安身,祸从天降,早觉先防,凡事谨慎。你再看看千悦妹妹,真是不准。”

&ep;&ep;渐秋拿着千悦的签文,轻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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