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出宫后,温雪意更难再见卓清戎,所以即便卓清戎避而不见,温雪意也得掐着赵秀卫惜观常到藏书阁的时辰,寻机进入藏书阁。

&ep;&ep;赵秀远远看见温雪意便跑得没影了。卫惜观被她叫住,也不好当面跑走,只能硬着头皮问她:“雪意姑娘有事?”

&ep;&ep;“我想见卓大人。”

&ep;&ep;“嘶,我可不敢,我带你进门,那就是我的过错了。至于什么事儿,你得自己好好想一想,或是问她去,我能知道什么呀。”

&ep;&ep;被缠得厉害,卫惜观只能给她搬来一个竹梯。

&ep;&ep;“实在不成你爬进去。”

&ep;&ep;院内传来卓清戎的叫喊:“卫惜观,我听见了。”

&ep;&ep;卫惜观赶忙也躲开了。

&ep;&ep;门是开了,不要她爬墙,卓清戎的面色却不算友善。

&ep;&ep;“卓大人,对不住。”

&ep;&ep;“各有其主,你也不必多说。”

&ep;&ep;“是我有负你的心意。”

&ep;&ep;温雪意躬身屈膝,几乎要跪倒了,卓清戎又拦着她把人扶起来。

&ep;&ep;“我那时叫你回去等着,你为什么不听。”

&ep;&ep;“主人眼看就要问斩,我太过心焦。”

&ep;&ep;卓清戎露出无可奈何的面色:“你可知皇上本就没有杀他的打算,我当日心中有数才叫你回去等着,你这般前后奔忙,又与李沅儿杜花宜往来密切。那个谏官是杜冶淳的人,你敢说他出面,你不曾推波助澜。”

&ep;&ep;温雪意有心解释:“除了这回,旁的事情,我当真半点不曾透漏。”

&ep;&ep;“那又如何。姜年有心投靠太子,即便你脱籍,以你对姜年的情意,日后姜年有事,难保你不会倒戈。”

&ep;&ep;世事往往环环相扣。

&ep;&ep;姜年的养育和她情意是因,她那时的抉择是果。

&ep;&ep;因由仍在,她的往后抉择,自然也可预判。

&ep;&ep;卓清戎未必不信她,卓清戎不信的,是她对姜年的情意啊。

&ep;&ep;“就算你曾向木三郎投诚,可你的所作所为皆是与太子一党亲近。莫说木三郎不能信你,连我也心存疑虑。”

&ep;&ep;“心思不曾理清楚之前,你先不要往藏书阁来了。”

&ep;&ep;温雪意也清楚卓清戎的脾性,此次之后,她便再见不着卓清戎了。

&ep;&ep;她的情意,总叫她受苦。

&ep;&ep;温雪意郑重伏拜。

&ep;&ep;“能与卓大人相识,是我之幸。”

&ep;&ep;她有太多事要谢卓清戎,从前乌草书院她难过时,是卓清戎好言开解,后来入宫,是卓清戎有意提点,即便姜年入狱时,卓清戎仍尽力帮她。

&ep;&ep;只是她满心挂念着姜年,才不曾想通。

&ep;&ep;李沅儿有意要取满庭芳而代之。姜年才平安两日,她便寻上温雪意。

&ep;&ep;“先前你所说,当真可行么。你是与南馆之人相熟?”

&ep;&ep;各中细节,温雪意不好说得太多,只能说有熟悉的几个人。南馆是格外微妙些,不可叫人知晓,故而温雪意含糊应答,李沅儿也不再追问。

&ep;&ep;“眼下马上就要过年,年前是置办物件的时候。”

&ep;&ep;假若手脚快些,趁此时机,年前便能知晓温雪意的谋算是否有用。

&ep;&ep;“这样,李小姐选些好的,我去一试。”

&ep;&ep;月余未见,林西竹忧心她,直至见着人才放心了些。

&ep;&ep;刚到房中温雪意便搂紧林西竹。

&ep;&ep;她心中事烦就格外黏人,总爱赖在身上撒娇。林西竹知晓她的习惯,便也只搂着她,等她舒心了再说些旁的事。

&ep;&ep;近来发生的事太多太多,温雪意受过的折腾也太多太多。

&ep;&ep;朝中事宜她不能直言,便将种种事情换了旁的指代。好似姜年入狱,她只说是大户家中奴仆受罚,而她四处奔走则说是奴仆挚友四处寻人求情。

&ep;&ep;独独卓清戎将她拒之门外的事,温雪意是坦白直言。

&ep;&ep;“我做了错事,惹得好友不悦。”

&ep;&ep;“可认错补偿了么?”

&ep;&ep;“我能认错,却无法补偿。她如今几乎不见我,也不许我靠近了说话。我虽无意欺骗背叛,主人却选了与她对立之人,立场使然,即便我无心与她对立,她也再不能信我。”

&ep;&ep;“你既没做过,她终究会知晓的,过些日子再同她说一说。”

&ep;&ep;“若她还不信呢?”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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