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叔孙无痕提来柔荑便捋抚着额头眉心,心急如焚,她几番长吸短吁,想以此来镇定心慌。

“洞房媳妇!”

“不如这一战,罢斗吧!”

严弥何尝不知,此战在所难免,但看着无痕媳妇的愁容,自己实在有些不忍。

“晚了!”

随着一声大喝,中气十足,“苍啷”剑音,嗡鸣而来,严弥避不及时,剑脊所掠之处,一线血丝已然当空横流。

是严弥的右侧脸颊,被划穿了。

“夫君小心!”

“虚灵子师兄,更擅掌法!”

一惊之下,严弥恰晃见虚灵子的嘴角上扬,驹窗电逝间,“就知道你会中计!”一言也正灌入严弥的耳中,严弥的瞳孔陡然扩大,近距离的中伤会让虚灵子,占尽先机。

严弥这是完没有防备!

“好少主!”

“以后提点要早些!”

“见兔放鹰!已然迟了!”

再一惊看虚灵子,严弥更是暗自钦佩。

只见虚灵子挽个剑花,便收剑负背,他料定自己就算临阵变招,严弥也难以改变临崖失马的现状。

“哼!被小觑了!”

“虚灵子!你真敢托大……”

“你真敢托大……”严弥未尽出口,不待严弥跃往半空,拉远距离,早站稳下盘的虚灵子,变掌一招虎口掏心,又是快、准、狠得切入战机。

他这不是托大,是技不压身,才不压人的自信,后生可畏。

“啊!”

严弥结结实实地中掌,一股灵力冲击下,“砰”的一声响,身不由己的严弥,遽然间当空横飞而去。

“咣!”

正厅内,西南角的一幢十尺金钟,噪出大音,穿云裂石。

一观下,众人仿若感同身受,只那个钟鸣之声,撞击之下便是环绕当空,此刻的严弥,疼,也该疼死了。

“严弥!”

此刻的叔孙无痕,仿若天塌了一般。

“夫君果然不是虚灵子的对手!”

虚灵子的慧根等级,叔孙无痕再清楚不过了。

比起丰橙吉,诸如“金丹期”一类的判定,元圣玄宗内被传的沸沸扬扬,可在更高阶层的叔孙无痕以及长老席看来,众说纷纭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在他们的认知中,以丰橙吉的实力,灵寂巅峰,都算是高看他了。

步入金丹期,乃至巅峰之者,虚灵子才是当之无愧。

这一点上,严弥亦是明白晓畅。

丰橙吉战他,脚下的灵力太过紊乱,以至于控制不当,才致使砾石溅飞。

而眼前的虚灵子,大喝“晚了”之音下,脚底灵晕的控制境界,却是已臻化境。

夯土基石的地板不仅没有被虚灵子塌裂,相反的,利用借力横飞的手段,虚灵子真是人才。

两丈远的距离,虚灵子的脚底,虽只亮了一次灵晕,但他势如破竹的气势,显然是为“当行出色”做了一次最佳诠释。

“噗!”

严弥胸腔,乱气冲撞,一口淤血早憋不住,大吐而出。

“严弥!”

叔孙无痕的娇躯,若遭雷劈。

“严弥!”

叔孙无痕慌了神态,掂起白衣裙角儿,快速奔向严弥。

“洞房媳妇!”

严弥缓了缓内息,撑出右掌示意叔孙无痕,莫要担心。

“这才是金丹巅峰期呀!”

“作为昔日天骄的我,你是够格作为我的对手了!”

严弥不怒反喜,他撇来刚伸出的右臂,捻来拇指,将嘴角的血渍抿掉。

“呸!”

接着,严弥噘起来嘴,又吐出口内的粘稠残血。

“洞房媳妇……别紧张!”

“我还能战!”

听及此言,叔孙无痕乱了方寸,严弥怎么如此逞强,他若再吐几口血,她的心就要被揪碎了。

“严弥!”

“注意你的言辞……”

“说的好像你,已踏入了金丹期一般。”

严弥作为昔日的天骄,天脉练气,修为若是不被丰橙秀和白桦那对狗男女暗害,炼气化神金丹巅峰期,当然是斡旋在掌。

“额啊……”

严弥苦笑了一番,从金钟的陷凹处,挣扎出来身体。

“那些尘事,对我而言,已是过眼云烟了。”

“严弥!”

话音未落,虚灵子迫不及待地打断着严弥的话语。

在他看来,纵然严弥是旷世奇才,天脉炼气,金丹巅峰期岂是他这般挂在嘴边,碰碰就来的?

“不用紧张!”

“现在的我已不是金丹巅峰期!”

严弥举出双拳看在眼里,握了几握,他边暗自庆幸着《一气还真》功法的奥妙无穷,边不卑不亢地搭话虚灵子。

之后,严弥瞟了一眼身后金钟的凹陷处,暗忖道:“《一气还真》功法锻造了我的筋脉肌肉,以至于那种程度的近距离掌击,肌肉筋脉,也尽都将强劲的余力都卸在了金钟上!”

不然,活下去,恐怕都,够呛!

“住嘴!”

“严弥!”

“方才是为了试你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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