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彻蹙眉,对她此时的态度很是不悦。

在他看来,这并不算什么。

甚至都不叫个事儿。

见那丑婆子就眼疼,再听到她说什么‘死丫头片子’。

本王不爽了,打了、杀了又如何?

玩意儿而已。

可这恶丫头显然是不痛快了。

为何?

本王不是她的‘势’?为何本王这个‘势’给她仗了,还如此不知好赖?

此时的嬴彻都没有意识到,她面前的少女,就如院外跪着的那些‘玩意儿’一般,也是奴仆。

自始至终,奴才罢了。

“为何气恼?”

嬴彻满心不解,也没空搭理那些辣眼睛的玩意儿,直接让人将几个婆子、婢女拖走。

他自己却完全没意识到,情绪莫名就被这奶凶奶凶的恶丫头掌控了。

“没有埃”

时柒愕然,没想到他会问这种话。

气恼?

她有吗?

有啥气?有啥恼的?

一双小鹿般的大眼,扑闪扑闪地,迷茫又无辜。

她真的没有生气,只是暗骂自己的圣母心罢了。

在这乱世中为奴为婢地活着,还得护住自己和在意的人,已经很艰难了,还有空去操心别人?

还有那闲得没地方使的圣母心?

还会在意自己说话冲动了?

可笑。

男人紧抿着的唇瓣,终于勾起。

他的嘴唇,形状饱满很是好看,色泽也极为光艳。

让人看上去就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可惜了,他可以与她水乳交融,做任何亲密的事。

唯独亲吻,从未有过。

每次都是直奔主题,兴头上会摸摸抱抱,也会从脖子以下吻起。

这张嘴的滋味,时柒从未尝过。

或许是狗男人洁疾严重,又或许……他打从心底就瞧不上她吧。

“没人教过你,不能这样盯着一个男人?”

暗哑的声音传来,时柒的视线终于从瑰丽的唇瓣上移开。

柳眉轻挑,视线上移。

对上那双已然不再清冷的琥珀色瞳仁。

他眼中燃烧的是什么,时柒再清楚不过。

曾经的她,会因为这样火热的眼神,而情难自禁。

如今再看,只觉得这狗男人真是个迷人又危险的妖精埃

仅此而已。

没有羞怯,也没有畏惧,望进那双微扬的凤眸,时柒轻启唇瓣,询问着,“王爷还检查吗?”

嬴策微垂着眸子,居高临下地俯视身前的少女。

视线从那双清灵灵地黑瞳,自上到下,打量一圈。

本以为她会羞恼,女子嘛,都是如此。

恶丫头却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哪怕是用看货物一样的眼神。

她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肺腑之音都不曾。

所有他期待的,她都很麻木。

嬴彻又不爽了。

那脸色变得就像小孩子一样,“检查你?”

说实话,他那轻挑的眼神让时柒无比嫌恶。

可她太知道该怎么招惹他厌恶。

一次,两次,三次……时间一长,他自然就会将她赶出颐和殿。

哦,若是发生意外,临死之前她也会将他带走的。

时柒微笑脸,“王爷玉体金贵,奴婢可不敢糟了您的眼。您说要让奴婢作诗,酉时来给您检查的。”

“哦?”

男人的表情,显然是忘记了。

时柒也不生气。

只要是主子吩咐的,豁出去一条命,你也得完成。

他可以忘,可以不当回事,你若是也轻慢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可能死之前,再折磨你一番。

反正一切都以主子的乐趣为主呗。

【真的……真的……真的!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狗男人不是喜欢娇羞的女子?我这副无所谓的模样,会被他解读成为水性杨花吧?怎么就不赶我走?

时柒的情绪管理失控。

重生的第二天,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他。

可那种无力感,总是会将她吞没。

昨夜一宿没睡,好不容易编了个她认为合理的剧情,却失败了。

狗男人不但用她写过的矫情玩意儿,狠狠羞辱了她一番,还让她作诗!!!

【快踏马看呀!狗玩意儿说风就是雨,转头就忘,我却绞尽脑汁、费尽心思?

时柒的不悦已经按捺不住地在脸上表露出来。

她垂着脸,不敢让男人发现。

眼前却多出一只微覆薄茧的修长手指,骨节都是白中透粉,似是染了胭脂一般好看。

一个大男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

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时柒撇了撇嘴,将册子放入那勾着人神魂儿的手中。

再抬起头,却依旧毕恭毕敬,“王爷,奴婢能不能隔几日作一首诗?实在太难了……”

嬴彻呵呵哒。

隔几日?

等着你把本王写死?

嬴彻并不知道剧本的具体用途和规则,他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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