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老者脸色有所缓和,说道:“端木擎苍武功当世第一有些不实,但威震燕北还是无疑的。”

话音刚落,只见他右手手掌朝地,一股吸力凭空而出,将那遗落地上的《金刚拳法》吸入手中,道:“《金刚拳法》练至大成,可凭空拳碎金石,但此法一昧讲求气力,而忽视了拳速。俗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如此看来《金刚拳法》修炼价值着实不高。”

白衣老者露这一手后,偷观端木凤阳满脸惊讶,心中不禁洋洋得意。

端木凤阳见老者踏地无声与空手取书这两手,又闻其对《金刚拳法》的见解,意识到今日偶遇高人。回望自己学习武功数月,不见丝毫起色,但若有此人指点,定能突飞猛进。

他不愿错过如此大好时机,躬身对白衣老者道:“前辈所言令晚辈叹服,晚辈诚心痴于武学,晚辈斗胆恳请前辈大发慈悲,教晚辈一招半技,必将感激不尽!”

“这小子。”白衣老者在心中暗道。

他向前走了几步,将《金刚拳法》顺手一抖,只见那拳法正正插入原处书架中。他对端木凤阳说道:“老夫日理万机,也无空闲来去悉心调教你。”

虽无眼观,但端木凤阳失望之色可想而知,白衣老者在心中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但你我相逢于此也是有缘,念你痴于武道,老夫也不忍败你兴致。你说讨要一招半技,那老夫就此时在这问道楼教你一招半技。但也只有这一招半技。”

端木凤阳大喜,恭敬道谢。

他让端木凤阳用心看好,便退后一步。只见其真气外涌,皆聚右臂,横贯手掌,右掌翻转一周,借力向前一推,身前木架皆数倾倒。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老者,右臂急抬,翻手呈勾拦状,手臂朝胸口一勾,那倾倒的木架又被一股大力皆尽勾到了原处。

这一推一勾之间,尽显武学奥妙。

端木凤阳看得不禁啧啧赞叹,真是好一厉害的推勾之术。虽说只有这一技,但也是奥妙非凡,值得细细揣摩。

那白衣老人双手一抬,将扩散真气尽数收入体内,走到端木凤阳身前,问道:“可否瞅明白了?”

端木凤阳恭言:“前辈适才的推勾之法是为两招合一技。第一招似为掌印之法,有伤敌之效。而那第二招则像是引敌之法,牵引敌人于胸前,有阻敌之效。这一推一勾,若是循环使用怕也是威力无穷。”

白衣老者不禁暗暗赞叹,端木凤阳武学天赋极高,不逊色于其理政之能。但仍面不改色道:“你说的虽有些不当之处,但大致却是不差。这两招不单循环使用威力无穷,单独打出也是有惊人功效。来,我再给你演示一遍这两招,我的身形动作你务必要记牢。”

说罢,白衣老者又粗略的施展了一遍推勾之法。端木凤阳目不转睛的观看,将此法每一细微动作都牢牢记下。

端木凤阳随白衣老者练习了十几次此法,虽无老者之威势,但也是能做到了形似。

天将破晓,二人在楼内不知不觉中共处了半夜。

在此半夜,端木凤阳反复推敲,若遇不明之处便虚心请教老者,在武学方面领悟颇多。

端木凤阳透过问道楼木窗,望见太阳将出,也准备道谢离去。

临前老者不忘叮嘱道:“那一推名为‘江澜印’,一勾名为‘擒燕控鹤’,回去之后两式需多加练习方有成果。再有老夫观你武学身体基础不实,体内难凝真气,你也需时常训练,否则难入武学正途。”

端木凤阳连连道谢,对老者躬身深鞠一躬,道:“前辈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说罢,从起身一跃从那侧窗翻出。

端木凤阳来到湖心岛边,寻出木舟,偷偷曳船而出。荡漾于锦鲤湖之上,他不禁暗想,“江澜印”与“擒燕控鹤”两招奥妙非凡,今夜不虚此行。只此一夜之功,就远胜从前。

白衣老者见着端木凤阳离去的身影,一人一舟,隐隐逝去,消失于湖面之上。他微微一笑自语:“我端木家有这般人才,我也可安心去了。”

端木凤阳回到个人庭院后,也未声张问道楼偶遇白衣老者之事。在白日同先生学习治国之道理政之策时,不再提及江湖之事,先生见此改变,也甚是欣慰。

到了晚上,端木凤阳在庭院无人之时,勤加练习“江澜印”与“擒燕控鹤”。由于这两招的奥妙足以让端木凤阳体会一番,因此他也未再去问道楼偷学武功秘籍。只是日复一日的感悟“江澜印”与“擒燕控鹤”。

夜夜不止的修炼感悟,端木凤阳的武功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正轨,并得到极大提升。

谢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