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升接了我的短信,知道我有事情晚上要离开京城,立即调整时间,九点以前赶了过来。

季洁和唐丽影已经带着我的行李离开了,毕竟一男二女的场景在私下里还凑合,要是落到这位大社大记者眼里,怕是会对我扣分的。

我没有下去迎他,而是在房间里等他。

他进来以后,我发现他的脸是黑的,这说明肯定不是好事,心里不由地有些忐忑,“于老师,有什么事情这么严肃啊?”

于景升放好背包,特意把录音笔找出来,当着我的面关掉,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这是一次纯私人性质的谈话,我只是想了解一些背景情况,你知道的情况,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呃,这是怎么个情况?我一听有些愣了,这不是于大记者的作风啊。

“原因呢,我就不说了,你也不用打听。你要是同意呢,咱们就聊聊,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于景升说的很客气,完没有大社记者的派头。

我一听乐了,“于老师,你别这么说,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问,我能说的自然不会保留,不能说的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于景升轻轻倚在沙发靠背上,看上去有些累,

“社领导接到一些举报材料,说是罗红县委县政府的一些情况,有些情节很恶劣。

领导把核实的活儿交给了我,要是事实的话,会在国精神文明总结表彰大会以后,予以公开暴光。”

我歪头看了看于景升,“如果有证据,为什么不在大会之前暴光,或是与部里进行沟通,把罗红从国文明单位上抹去,省得到时国上下都跟着丢丑?”

于景升看看我,突然笑了,“你果然适合当官,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的焦点。”

伸手拿过烟来点上,无奈地笑笑,“谁说不是呢?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行,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没有问题。”

“乔恒增父子受到打击报复怎么回事?”

“乔家父子在罗红经营多年,所有的犯罪行为都有据可查,案卷已经移交到检察院,欢迎你随时去查阅。他们是罪有应得,不是打击报复”

“刘考父子呢?”

“更奇葩!他们爷俩可以说是被我生生给弄下去的,明面的上的原因,刘考因为身体原因退居二线,到政协养老。

实际上,他这个人本位主·义严重,分管公安局却专门跟我的网吧改革计划作对,这个倒也没事,离了公安我一样能搞起来。

最要命的是他儿子,有一次故意伤害他自己,意图陷害我,刘考也身陷其中。这件事情很多人都在场,你可以到罗红县总工会去调查。

闹到最后的结果,刘考没有办法继续在副县长的位子上干了,提出条件把他儿子提为副科,而他退到政协养老。”

对于刘考,我不怕说的更多一些,因为我是亲历者,当初刘无能拿镇纸拍自己脑门的视频还在我手机里存着呢。

于景升点点头,“钱红怎么回事?有人反映她是你的情妇。”

我心里一愣,妈的,这谁啊,我们两个这么小心也能被人发现?

“好吧,这事儿也就是你来问,别人来问我是不认的。”我摇头笑了笑,“在这个事情上,其实我个人是有些乱的,但是我相信,没有人会有这方面的证据,他们撑死就是猜测而已,只要我家的葡萄藤不倒,谁也没有办法。”

于景升听我这么说,也笑了,“行,这事儿只是你个人的问题,好在你还没有结婚嘛,就算是跟别人交往的多一些,也提不到党纪国法的份上。”

好吧,这就是熟人的好处了,这个人情我领。

“工会图书馆的书是怎么回事?”

“工会图书馆?没毛病啊,噢,对了,你是说那些旧书啊,这件事情我怎么说都是无力,你可以直接问罗红总工会的耿沙,那个耿胖子,你应该认识的。”

我突然似乎有点明白了,看了看于景升,“不会是专门冲我来的吧?”

“罗红的闪光点是网吧改革,你是网吧改革的首倡者、执行者,把你搞倒搞臭,自然罗红的经验就站不住脚,然后你明白的。”

是的,我明白的,只是我没有想到,高层博弈,竟然拿着一个小小的罗红开刀,而且是冲着我一个挂职的副县长动手。

“对了,于大哥,你跟我交个实底,是不是有人要针对我们家?”突然想起秦凯林给我来电话时的嘱咐,难道说有人打算对付老秦家?

于景升愣了,扭头看看我,“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针对你们家?你难道是……”

“秦老爷子是我亲爷爷,我是他不争气的嫡亲孙子。”我坐得笔直,微笑着,盯着于景升。

于景升嗖地一下子长身而起,显然这个消息他是第一次听到。虽然以前他有过怀疑,也曾侧面打听过,却都被我搪塞过去了。

“秦老爷子是你爷爷?”于景升显然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于老师,你先坐,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先顺顺气再说。”我站起来给他的茶杯里续上水,让他慢慢平静一下。

过了足足有小十分钟,于景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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