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尿给憋醒了,睁开眼发现屋子里很亮,宫永国正在自己慢慢喝着啤酒。

看我醒过来了,他冲我一笑,“小子,不错嘛,醒得挺快的,快点去尿,完了回来陪我喝两杯。”

好吧,这老蝠王,一下子就看出我是憋醒的,急忙跳下炕,冲到卫生间,开闸放水。

放过水手甩着鸟,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连喝多了有些浑沌的脑袋都清醒了很多。

洗过手以后,顺便到厨房里拿了些蒜苔、黄瓜等小菜,又要了两扎啤酒,提着回到了炕上。

看到我手里的小菜,宫永国没有客气,伸手抽了一根长长的蒜苔,拿餐纸一擦,卡卡地吃了起来。

“真舒服啊。”他把吃剩下的蒜苔丢到桌子上,抬头看了看我,突然间笑了,“化南说的不错,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

好吧,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有看出他到底有多大年纪,但是既然是王化南的学长,那肯定比我年纪大就是了。

我端起扎啤喝了一口,“谢谢夸奖,对了,王大状怎么说我?”

“古道热肠,性如烈火,心有沟壑,狷介清澈。”

听着宫永国说出的这十六个字来,我简直觉着自己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王化南怎么可能给我这样的评价?

不过仔细想想,我跟他接触的虽然不多,但是从王化南的角度上看,我的性格还真的差不多是这样的,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把我说到了骨子里。

宫永国很没有形象地瘫坐在炕上,倚着墙看着我,“虽然接触时间不长,我倒是觉着,你配得上这十六个字,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子。”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抬高酒杯向他敬了一下,为他的肯定。

“钱呢,我是不缺的,而且我也没有看中什么海边别墅,只是随便说说玩笑,你要是有心的话,帮我捐了,或是花了就行了。”

宫永国坐起来,拿起一个蛤蜊啃了起来,“一个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听说一句话,或许可以解释这个问题。”放下大扎啤杯子,我看了看他,“我们努力奋斗,就是为了拥有更多对抗未知困境的砝码。”

“我们努力奋斗,就是为了拥有更多对抗未知困境的砝码?嗯,这话很有道理,没想到你小子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了这句话,咱们也得干一个!”

青翼蝠王重新念叨了一遍,两眼精光四射,端起扎啤杯就要跟我干杯。

我急忙按住他的手,“酒这东西,助兴就好,尽兴就过了,一口就行了,别干!”

宫永国瞪了我一眼,“真是不爽利!”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宫教授在岛城还要呆多久?明天我陪着你四处转转?”我放下杯子,一边吃着蛤蜊一边随口问道。

“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歇两天,然后回京去,邵泊涵这个案子很有典型性,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我一听愣了,刚才他不是说很容易搞定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很有典型性了?还有邵泊涵是谁?呃,似乎应该老邵的儿子?

“别发傻!我是说这个案子背后的东西很有典型性,一些很简单的东西,两审法院竟然都没有认真对待,是素质不够?责任心不强?还是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勾当?”

宫永国研究了一辈子刑法,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委琐,但是为人却是极为方正峻严的,当他说起专业领域内的事情时,瞬间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立即由一个委琐的醉酒老头儿,变成了一个忧国忧民的教授。

好吧,他说的这个其实正是我关心的。

出现一个冤假错案不可怕,人谁没个犯错的时候呢。

可怕的是这种冤假错案是人为造成的,由此带来的连锁反应是每个国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还请宫教授明言。”虽然知道我的层次不够,但是这种决心和态度还是要有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宫永国的眼睛里有很柔和的东西闪过,用力点点头,“好啊,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伸出了手,宫永国哈哈一笑,也伸出手来,在空中三击掌,然后紧紧地握在一起。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在这里时间长了,别影响人家老板做生意。”宫永国干了杯中最后一点扎啤,抬腿走人了。

日了,这老家伙,虽然他在这里我也不会用他帮我背邵本忠,但是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邵本忠极瘦,背在身上几乎没有多少份量,在夜晚的寒风里,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宾馆,根本没有心情按来时的路去欣赏一下林中那不可描述的美景。

回到房间里,程浩和包星在看着电视等我们,那敏应该已经休息了。

看到我把邵本忠背回来,他们两个急忙上前帮忙,把老邵送回到包星住的那个标准间里,这才回到我的房间里。

“行了,老邵儿子的事情基本上解决了,宫教授已经安排人把资料报上去了,理论上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躺在沙发上,先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这才拿过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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