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快点把当家人找来,没想到邢勇抬头看了看我,又扭头看向秦岭,这小子,还真知道这个包厢里谁说话最好使。

“我兄弟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麻溜办事去,这都什么时候,别影响我们休息!”秦二姐剽悍地一槌定音!

“还有,谢文东那面的包厢里,一个人都不许走,要是走了一个,我就拿你是问。”我看了看一脸尴尬的邢勇,“勇少爷,这事儿你给我听仔细了,是一个都不能少!”

邢勇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腿明显有些发软,包厢这一趟走下来,有一种冰火两重天,天上地下过山车的感觉。

至于他如何控制谢文东那些人,我根本没有办法去管,但是这个话必须要放出来,这件事情谢文强扛不起来,只是不知道谢文东的肩膀够不够硬。

包厢里的六个人略收拾了一下,反正这饭是没法吃了,剩下的就是拼家底、拼实力了。

我看着有些凌乱的包厢,真的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一个搬砖的,竟然在这么高档的会所里,带着三五个美女,吃着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味,而且出手把那么多高高在上的二代三代给踩在脚下,妈的这还是我秦浩然吗?

但我的眼睛是不会骗的,现在我确实是在包厢里坐着,等着那些人来给我赔礼道歉,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

是什么造就了这一切?我自然知道,不是我秦浩然的名字,也不是我的能力,而是那个秦东林的名字和背后的一切。

一时间有些恍惚,三年以后,我真的能带着小茜安然离开吗?我能做到吗?小茜能做到吗?

在万般嘈杂中,我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甚至连我自己都难以做出决定。

地上的五个人先后醒了过来,一开始还有嘴巴臭的叫骂上两句,我也不干别的,直接端起桌子上的菜汤茶水什么,谁骂就扔谁,两个汤碗扔出去,世界就干净了。

没过多久,包厢的门开了,于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身上穿了一套运动衣,看样子应该是在锻炼或是活动的时候直接赶过来的。

“怎么回事?这闹腾的!”他随口抱怨了一句,看了看我,“没事吧都?”

我摇摇头,“没事儿,要不是志明拼命拦着,估计今天的事情就大了去了。”

伸手拉过于奇,给秦岭介绍一下,“二姐,这位就是于奇,咱们住的地方就是他安排的。”

这样一说秦岭就知道于奇的身份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谢谢了,以前听你表姐说起过你,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喜欢打打杀杀的,打黑拳不危险吗?”

于奇显然也知道这位姐,咧嘴一笑,“谢二姐挂记着,我就是喜欢,很少亲自上台的。”

“二姐,要不我先送您回去吧,这儿乱哄哄的,咱们回去泡上壶好茶慢慢聊?”于奇显然是想把秦岭劝回去。

没想到秦岭喷地一声笑了,“于奇,你别玩小心眼儿,那个姓谢的,还有这个会所的老板,要是不给我兄弟一个说法,明天我就让人把这儿拆了,你信不?”

你信不?这话问的,让于奇怎么回答?

“二姐,我信!”于奇的回答毫不含糊,“这事儿不劳您大驾,我这就让他们都过来,您稍等。”

这话刚说完,没等他起身呢,包厢门又开了,谢文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垂头丧气的邢勇。

于奇一见,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谢文东。而我则看着他们两个,我倒要看看,省城的这些家伙们平时都是怎么玩的。

“奇哥,你也在,那就最好了,我想把小强带回去,行吗?”谢文东上来就放大招,人畜无害的笑容又来了。

我们谁也不说话,人家现在是冲着于奇说话呢。

于奇摇摇头,“文东,你问错人了,这个包厢是东林订的,你要谈事,要跟东林谈。”

谢文东的小聪明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于奇四两拨千斤,让事情又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这小子没有任何尴尬,“奇哥,有你在,哪有别人说话的份啊。”

这就是明着挑拔了,我看到秦岭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略一点头,这事儿,有于奇在,我要先看他的。

于奇站了起来,“谢文东,你要是这个态度,我可以先离开,等你们处理完了,咱们两个再好好论道论道。”

这话就是要撂挑子了,而且回头还要跟谢文东讨论一下给不给面子的问题。

见于奇这样,谢文东终于转头看向了我,“秦县长,我要带文强走,行不行?”

好吧,见过势利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当面打脸的。

“谢文东,行怎么说,不行又怎么说?”

“行的话,我谢文东领你一个人情,不行的话,我谢文东也领你一个人情,你看怎么样?”这小子确实是有恃无恐。

我哈哈一笑,“谢文东,你的人情很值钱吗?一个小小的主任科员,跟我讲人情,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啊?”

既然他喊我职务,那我就拿职务跟你论论,妈的,你可以拿来骄傲的就是你的家世而已,没有了那层荣耀,说到底你只是厅局的一个普通的正科级主任科员,享受待遇而已。

要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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