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祥仁过来看过我以后,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要是董家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他豁上这个官不做了,也要为我讨个公道。

我相信他的诚意,却不相信他的承诺,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这样的老家伙反而是最靠不住的。

发自内心地表示了感谢,对领导的关怀给予了肯定,虽然听上去很假,但这些场面话还得说。

夏萱也走了,再次确定我受的都是皮肉伤以后,夏姐姐还是回到了岗位上。

不过她也说了,一切要看董家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毕竟这么大的家族,处理事情应该会相对公平公允一些。

到了十点钟的时候,我的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平静,程浩回罗红了,王国锋来电话说是那几个贱人找不到了,这事儿只能让他回去处理一下。

没过多一会儿,府国方就赶了过来,这老家伙自从向我透露了他跟董家大小姐的亲密关系以后,我一直把他列为董家那边的。

“老府,有什么新动向吗?”看着府国方,我第一次发现,这两天他似乎有些瘦了。

府国方有些气愤地坐到椅子上,“董小梅跑了,在对待你的问题上,董升两口子似乎在争吵。”

这就是地头蛇的好处了,董家就算做得再隐蔽,在医院里他总躲不开医生护士,府国方想要知道,总是有办法的。

我看了看他,“董小梅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跑就跑了吧,这个用不着生气上火的。”

“你倒想得开!这些事情都是她弄出来的,现在她跑了,这口气朝谁撒?”府国方愣了。

怪不得人家董大小姐要离开他,这老小子就是个业务头脑,根本不带转变的。

“放心吧,董小梅在这里,我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的,董升可以自己回家去教训她,却不会让我们或是其他人动她一指头的,这里面有个面子问题。”

我给府国方分析道,“这件事情,如果董升想要公允地处理,自然会给我、会给罗红、甚至明城一定的补偿,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的。”

想想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骂两句打两下,怎么着都行,要是别人说两句,怕是都要跟人翻脸,更不用说想要动手了。

“那咱们就等着?等董升来找咱们?”府国方也明白过来,坐在椅子上拿出烟来,点好后递了一支给我。

我吸了一口,心里立即舒坦了很多,烟这玩艺儿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对于安抚心理还是有点效果。

“等呗,反正现在还有三个人扣在拘留所里享福呢,董升不会不管的,如果午饭前他来的话,我就交他这个朋友,要是吃过饭来的话,我就要狠狠地敲一笔竹杠才行。”

我一边吸着烟,一边跟府国方聊天,谈论着自己的打算。

正在这时,张佑长打来了电话,“秦县长,听说昨天晚上有不长眼的敢朝着你下了黑手?”

“别提了,差点被打残了,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知道这位大局长,肯定不会没事找电话给我,应该是已经有人找到了他。

“不是说只是些皮外伤吗?”张佑长有些郁闷起来。

“谁说这是皮外伤,回头我也回敬他这么一身就行了,反正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在张佑长面前随便说话的人,我是不会客气的,妈的,拿着我的伤当礼物,这就是不拿我当人看。

就在这一刻,我连带着对董升也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你个老东西说得好听,可是说人话不办人事儿,明面上说一套,背后又做另一套,不是个什么玩艺儿。

虽然我知道,这种大家族的事情,很难说好坏对错,但是做人总要有个基本的是非观念吧?

“张局长,是不是董家人找到你那儿了?”我知道张佑长也是难办,毕竟他只是一个正处级的公安局长,上面比他大的人多了去了。

张佑长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要那三个人提前出来也行,你把他们押到我这儿,我照单给他们来我这么一身伤就行了。”

我提出了我的条件,“别说我秦东林不讲道理,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是出手伤人,更要有充足的思想准备。”

“东林,这是气话,他们不守法,你是领导干部,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张佑长继续开导我。

我一听就炸了,“屁的领导干部,领导干部就该着让他们在医院打个半死?领导干部就该着让他们随便污蔑造谣?领导干部就该打掉牙咽到肚里?”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近人情,不过最近市委在推行的正是这个意思,你回头找几份文件看看,要与市委保持一致嘛。”

张佑长的官腔越来越重,我几乎可以肯定,现在肯定就是有董家的人在他面前。

“得了,张大局长,这事儿你要是不打电话给我,你愿意怎么做是你的事情,现在电话打给我了,我也明确地表态,那三个打人者必须执行完治安处罚,否则的话,咱哥俩这辈子就算是耗上了,看谁最后草鸡。”

我的话一出,张佑长在话筒里半天没有言语,显然他也在为难。

为了董家得罪我,无疑是最正常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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