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话就见外了,都是党国的人,这些也是分内的事,哪来的辛苦不辛苦。”

“好,下次我做东请你吃饭。”

在搬运司机尸体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小滩血迹,我将尸体翻了个身,在司机的后脑勺处发现有一处不是很明显的凹痕,之前被浓密的头发遮盖住,并没有注意到,扒开头发看了眼,伤口还不小,不然也不会流成一滩。

这处伤口该不会也是公交在撞击栏杆的时候留下的?算了,等尸检结果出来就知道了,回到局里将尸体放进停尸房,打了个电话给宿舍楼那边,让马致远带着人来尸检,过后我就回到值班室继续翻着以往的宗卷看。

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有人来敲门,孙建国拿起茶杯喝口浓茶说了声“进”,我偏头往门口望去,瞧见马致远一脸疲惫的拿着个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打着哈欠说:“这是尸检结果,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神经大条,刚刚解剖完俩具尸体,还能安稳的回去睡觉,换做我不失眠就不错了。

孙建国没好气的瞪了他眼,说:“等会的,急着回去续梦啊?我看完了先,我特批你明天上午不用上班,下午来就行。”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孙建国才看完尸检报告,过程中皱了好几次眉头,合上文件夹,疑惑的问道:“司机后脑勺上的伤口你上面写的是不明?这是什么情况?”

马致远稍作思考,含糊不清的说:“其余的伤口可以确定为擦伤,而后脑勺的伤口有点像是钝击后留下的伤口,但是结合事故来看,也可能是在撞击的过程中,驾驶室变形,后脑勺受到栏杆的挤压造成,具体情况还得根据公交车上的情况来判断,如果在公交车上找到造成伤口的器物,可以判定为挤压导致,不然则是他人钝击。”

“对了,我在死者后脑勺的伤口处发现了一片黄豆大小的黄漆碎片,我记得没错的话,松海市公交车驾驶室的周围的护栏表面的涂漆也是黄色,所以我注明原因不明。”

孙建国点点头:“行吧,等明天公交车打捞上来,你带着张斌再去看看,上次的案子张斌推理错了,最近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

马致远应了声说:“行,那我就先回去睡了。”

等门关上,我瞧见孙建国还是一脸迷惑的样子,忍不住拿起桌上的尸检报告问道:“副队长,有啥不对的情况?”

“没啥不对的情况,就是我在想司机为什么要把公交车开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等明天去公交公司打听下,应该能问道。”

我看了遍尸检报告,上面写道,俩人的死亡时间均在当晚九点钟左右,死因也同样是溺亡,并在乘客的胃中发现了大量酒精,根据胃液成分粗略判断,大约有三斤以上。

与此同时在乘客的后背上发现了几道刀伤,不过早已愈合,应该是以前留下的。而额头上的伤痕属于车祸的瞬间磕碰到硬物导致。

关于司机的部分,则要简单的多,在司机的胃中并未发现药物以及酒精残留,并非饮酒驾驶或药后驾驶,而手肘处的划痕同样属于刮蹭留下。

我着重看了下关于司机后脑勺的伤痕解释,报告上写道:伤痕在枕骨中央偏下的位置,呈长方形,长3厘米,宽2厘米,伤口下凹0.3厘米。小块头皮破裂,在头皮伤痕处镶嵌有块黄豆粒大小的黄漆碎片。造成伤痕原因暂不明确,有待进一步调查。

合上文件夹,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应该只是意外事故,明天通知公交公司就行。”

“不过在之前要把司机为何把车开到密南水库的原因搞清楚,这个问题不搞明白,都是白搭。”

孙建国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眼,说:“这个问题是个人都会觉得有猫腻,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这一个月咋学的?”

被喷的一头狗血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感觉有点饿了,想找点东西吃。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要是哪天没给他喷十多次,我都觉得他是不是忘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七点半,前来交班的人换下我,赶忙去食堂胡乱吃了点,立马回宿舍蒙头大睡。

快十二点的时候,宿舍楼管理处的人把我喊醒,说是孙建国找我。爬起床冲下脸让自己清醒了点,当我赶到刑侦科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有人群在科室里嚷嚷。

走到门外往里面望了眼,这会有三个人在里面情绪激动的说话,孙建国拖着一副疲惫的脸庞正在费力的解释。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衣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情绪激动地说:“我爸他开车开了二十多年了,从未出过事,怎么可能将车开到那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还出车祸了?他还说挣钱给我买房娶媳妇的,不可能丢下我不管的。”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跟着说:“就是,老程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从来不和人发生矛盾,昨天在家还好好地,怎么可能昨晚就出事了?你们一定要为我男人做主啊。”

还有个孩子在里面带着哭腔不停地喊着:“爸爸,爸爸。”

孙建国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沙哑的说道:“刚刚不是说了吗?若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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