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价格高昂的纯手工礼服,奢华繁复的墨纱如烟笼缥缈,挑染后层叠的墨色衬得夏念之的肌肤愈加白皙柔嫩,长裙曳地,宛若云海中,优雅矜贵的黑天鹅。

从屏风后缓步走出时,夏念之不由得深深呼吸,这才缓和了些许的束缚拘谨。

事实上,她与盛痕无数次以最亲密的距离,坦诚相对,而此刻不过是向盛痕展示件她新得到的裙子罢了,然而不知为何,她却由衷地感到,脸红得发烧。

“塞斯难道量过我的尺寸?竟然刚好……”夏念之喃喃,“简直不可思议……”

世上哪儿有天赐的巧合,不过是有心的恰好与适逢的谋算。

并未打算透露半分的盛痕,于沙发落座,长腿交叠,闻言抬眸,只一瞬,随手抖开的报纸读到半途,愣住。

他望着夏念之,目光危险,暗哑的磁性嗓音,低沉道:“衣服好看,人更好看。”

“……”

突然被夸,颁奖者还是向来挑剔至极的盛痕,夏念之揪住裙摆,颇有些无所适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些什么,只是心跳声不受控制地急促又紊乱。

与此同时,盛痕收了报纸起身,双手插兜,踏着皮鞋大步朝她靠近。

夏念之咽了咽口水,喃喃:“盛?盛痕?”

“嘘…还有一样东西,我也帮你寻回来了……”

眼睁睁地,夏念之看着盛痕与她之间的距离愈加缩近,不多时,她的嗅觉被盛痕身上独有的气息包裹袭击——那是干燥烟草与大地矿石相纠缠的气味,汹涌而来时,将盛痕这个男人的强势冷戾,狠辣凛冽,演绎得淋漓尽致。

夏念之望着盛痕,连呼吸都开始紧张,她实在困惑,到底是什么东西?

盛痕以拥抱的动作,双手绕到茫然的夏念之颈后,待银锁扣紧后,他褪开了些距离,夏念之便见到她的脖颈上多了颗剔透晶石——晶石圆润,但内里纹络却细腻瑰丽,如流星坠落地球时,与氧碰撞燃烧后,四溅开来的光晕与萤火;其中纹络的延伸,更是像极圣天使展开的双翼,蜷缩成盾,以身相护。

“嗯…念之啊,小姑娘更漂亮了…”

瞧见晶石的第一眼,夏念之便立即垂眸,良久后,她才鼓足勇气重新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盛痕,她紧拽着盛痕的袖子,眼眶泛红,声音发颤。

“我明明已经……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明明…已经丢掉了…两年前,无意撞见不堪,亦是认识到她自己对于盛痕而言,并非特殊,更不是无可替代时,从S·M集团总裁办公室门前离开时,就已经随手连同食盒丢掉了…

“以后,不要随便乱丢东西,找回来很麻烦。”

盛痕寥寥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上寻回这枚吊坠的过程有多艰难,从其中花费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历时整整两年才重新回到他手里,便可窥见一斑。

盛痕抬手,将夏念之鬓边错落凌乱的额发拨弄至耳后,随后捏捏她的脸颊,瞧着夏念之呆怔愣住的模样,浅笑着转过话题,嘱咐道:“先去吃点东西,等会儿咱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

两年前,夏念之生日当晚,收到了盛痕亲自送来的礼物。

“哇唔!这是给我的嘛?”

“二十年前你出生时,它亦在南美数千公里深处被发掘,自然本该属于你。”

“盛先生喏~~”夏念之小声吓唬:“人心不足,将来我若缠着不肯放手,你别后悔…”

“那就,别放。”

……

原本,早已死寂的时光,从满目疮痍的记忆废墟里,复活。

不放手吗?

夏念之不由得想告诉盛痕,他们从未牵手啊,哪怕不想放,她又能如何?

哪怕这些奢侈的死物,纵然失可复得,但她想要的,至始至终从未得到,遑论放开。

思绪如迷雾重重,不见天日。

夏念之神思恍惚,不知所措时,耳畔却陡然传来熟悉的愠怒男声,你手怎么这般凉??

呆怔的夏念之回神,发现此刻盛痕正牵着她,在门口停驻,眸色深沉不便喜怒地俯视她,俨然一副等着解释的神态,心慌又自知理亏的夏念之忙低眸,视线却被两人的手吸引。

这是什么大手牵小手的玩法?新的乐趣吗?

夏念之的手被盛痕握着,完包裹,暖意透过血脉直抵心脏深处。

她不由得多看了眼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瞧着仍如她与他年少初遇时,那般温暖干净,但夏念之心知肚明,这双手,早已面目非。

不知从何处开始,沾染了血腥肮脏,像极一把尖锐冷冽的刀,只会折斩厮杀,毫不留情。

她倒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男人诡谲不定,深不可测的心思,究竟想玩些什么把戏了。

……

“…一道出席,懂吗?”男声顿了顿,沉声疑惑:“小姑娘,你这又是想什么呢?”

头顶传来盛痕沙哑的质问,将夏念之成功拉回现世,夏念之懵逼:“盛痕,你说什么?”

盛痕:“……”

“咳咳,哈哈~”夏念之龇牙,假笑得热烈,怂怂提议道:“盛先生,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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