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们这么能胡搅蛮缠,刚才自己就应该严词拒绝,不给他们好脸看。

像他们这样的人,不明明白白的把话说清楚,怕是永远有借口,永远有理由。

向南索性把心一横,然后冷笑道。

“大姨啊,我之前听我妈说,您现在在做家政服务,辛辛苦苦给别人打扫一整天才能挣150块钱,一个月不休息,也才4500块出头,我大姨夫呢,现在在车间和刚参加工作的小孩一起工作,一个月也就3000块钱不到。饶是这样还差点让工厂裁员。听说您为此还经常骂我大姨夫废物?不是吗?”

向南目光如炬,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接着说:“你们口中优秀的儿子,所谓的上班就是和狐朋狗友打牌赌博,这样的家庭,哪一天才能有钱呢?我看,您根本就没打算还吧?”

向南一口气把大姨一家三口的经济能力都分析了一个遍,他说的一点不错,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尤其是最有一个句总结,那叫一个精辟。

每一句话都直戳大姨和大姨夫的痛处。

大姨最要面子,她怕别人说她是做家政的清洁工;大姨夫呢,又最怕别人知道自己媳妇背着别人的时候管自己叫废物,更何况,光说他俩也就算了,向南最后还直指了他们的宝贝儿子,更是让他们无地自容,脸憋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些人看起来格外的自负,其实,他是格外的自卑。

大姨被向南无情的拆穿以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恼羞成怒起来。

“你个小杂种!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也不知道你妈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怪不得人家都说,大野种生的小野种!训不熟!你妈就是贱!看上你爸爸那个野种!对了,你爸爸也是个野种!你就是大野种生下来的小野种!”

向南从小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

这些人有的端庄,有的绅士,有的温文尔雅,有的道貌岸然,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平时见面都和和气气的,至少表面是和和气气的。

这样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野种,还真的是第一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向南是真的怒了。

自己在家,他们尚且这般无礼,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呢?岂不是要踩到母亲头上去了?

他可以容忍大姨作为长辈骂他,但是绝对不能容忍有任何人辱骂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自己平时就是太过于隐忍,才导致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打了自己的孩子还离自己而去,另一个被人凌辱和践踏!

从今天起,向南发誓,自己绝不再隐忍了!

既然世人都想踩在自己的头上,那就让他们都去死!

“再说一遍怎么了?我说你是野种!有了钱,连亲戚都不认识了!我再说一次怎么了?我能再说一百次!你就是野种!野种!”

大姨用手指指着向南,还在不知死活的骂着。

“姐!你再说什么啊!向南,你给我冷静点!”

向母听到自己的亲姐姐这样说话,也是大吃一惊,本想自己怼回去两句,一回头竟然看到向南看着沙发上的大姐,一动不动。

现在向南这个样子,着实吓了向母一跳,她赶紧一把拉住了向南,语气中带着哽咽的声音。

“向南,我们不生气,不生气!你大姨也不是故意的”

“野种”这个词不仅是向南的逆鳞,更是向母不可触及的痛处。

在向母看来,她宁愿被人骂贱,也不愿意任何人说自己儿子是个野种。

无论是向母还是向南,对这个词都太敏感了。

“那个,那个,我出去抽根烟啊,你们都冷静一下。”

大姨夫看到这激烈的场面,随便找了个借口,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大姨看在看到向南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心里也有一点发毛。

农村出来的泼妇最不害怕的就是吵架,当然,前提是不动手。

而向南现在这个样子,完不是想要吵架的人的状态。

她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的丈夫,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第一时间溜走了,向南如果在此刻动手,那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啊!

可是,没想到,向南竟然噗嗤一声乐了,吓坏了向母。

“小南,儿子,那你怎么了,可别吓妈。”

“妈,没事,大姨无非就是太生气了嘛,我能理解。是吧,大姨。”

大姨见向南并没有发怒,也说不出心里是窃喜还是恼怒,也不知道此刻该回答是还是不是,一时间反倒说不出什么话了。

“妈,没事,你不用紧张,大姨无非就是想要让我帮着表哥结婚吗,我也能理解!”

听向南这么说,大姨以为向南被自己骂的一瞬间开了窍,想要借钱了,赶紧点了点头。

向南走到桌子前,拿起装着三十万彩礼钱的包,拉开了拉链,开口朝着大姨的方向晃了晃。

只见一沓沓的百元大钞,被白色的纸条包裹号,静静地躺在包里。

大姨这辈子第二次看到这么多的钱,第一次还是把向母的房子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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