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的关键是,他要是现在没把消息告诉沈亦言。之后若是沈亦言有知晓了安安住院的事。照他的性格,肯定又要责怪他。

左右为难。

“我知道你有事。”

沈亦言倒像是知道程颐想要说什么了似的。嘴角勾起弧度。拿着电话起了身,随手抓过桌上的口罩和帽子。一边向外走。对在身旁等待的白姐轻声说到,回酒店吧。

沈亦言熟络的带上口罩。少年早已换下了西服,穿上了宽松的白色短袖。

走路似乎带风。

下了电梯,进了停车场,沈亦言听程颐那边支支吾吾仍没动静。

勾动了嘴唇,语气里带有几分调侃。

“我知道,安安生日要到了。”

“你又想不出送什么礼物了是吧?”

每年晚安过生日,程颐都四处打探他们几个送了什么礼物。然后又纠结自己送什么。往往最后,纠结到头的结果就是在再送安安一个限量的芭比娃娃。

安安早就被送腻了,平日里最爱拿这件事出来作为笑谈。

电话另一端的程颐,沈亦言打趣的话语。鼻子忽的发了酸,眼眶也泛了红。

对啊,安安的生日快要到了呢,小公主最喜欢在生日那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了。就在前一月,还对他说要减肥,才能美美的穿小裙子。

可是现在...

安安毫无生气的躺在了医院里。

程颐低声抽泣了起来。

沈亦言刚刚上车,听到程颐那边的动静心中一紧。

“哭什么?”

语气里带有慌乱。

上一次程颐也是这样哭着告诉她安安和席夏摔倒在了泳池里。

“没没,我没哭。”

程颐几乎是压抑住哭声,但声线还颤抖着。

沈亦言好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心里越发有些紧张起来。

“安安出事了,是不是?”

“是不是?”

“程颐你回答我!“

沈亦言越发有些着急了起来,那边的程颐仍然在沉默着。

“程颐!”

沈亦言情绪似乎是有些失控,车里白姐放下手里的后勤合同。一旁的小奇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

那边的程颐抬起手腕把眼角的泪水擦去。似乎是想要稳住沈亦言的情绪。声音哽咽着开口。

“言言,你...你别着急。”

“安安她....出了点状况。在医院里,昏迷..昏迷了十多天。人还没醒。”

昏迷,没醒,十多天。

这些字眼一瞬间充斥了沈亦言的大脑。

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喘不过气起来。一阵抽痛后,昏睡了过去。

-

都听说昏迷的过程中,人会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场景,就好像真真实实的在经历。

梦醒的那一刻,梦境中的美好与不美好都会在一瞬间支离破碎。

但无论如何,醒来就是好的。

白姐说,醒来就是好的。

沈亦言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

睁开眼睛的场景,是日薄西山,映得世界一片通红。

小奇进来给沈亦言用热水敷脸,见他已经坐了起来,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激动到不行,手里盆子中的水,哗啦一声部洒了出来。

连盆都没拿稳。直接扑向病床边,鬼哭狼嚎。

“哥,你醒了啊。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亦言刚醒,看小奇这幅模样,直接把手指放在了嘴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耳朵,表示很吵。

小奇立马乖乖闭嘴,把把眼泪往回憋。激动的愣了好一阵后,才想起来去找医院门外应付着记者的白姐。

昨晚事发紧急,他们送言言来医院的时候根本顾不得隐蔽。直接叫的急诊,再加上跟拍的狗仔内部消息流通到不行。昨晚凌晨就有记者听到风吹草动,人都在医院门口侯了快十几个小时了。

医院方和他们这边,自然只能做好协调工作。尤其是提防那些偷偷溜进来看望言哥的私生。

白姐在外边被一群记者围着。

也是费了好大劲闯过安保和人群挤到了白姐身边。

轻轻耳语。

“姐,言哥醒了。”

白姐身形一顿,好似舒了一口气。

从昨晚到现在,她连饭都吃不下。也是担心到不行。如今人醒了就好。

“你先应付着,我去看看。”

白姐声音极低,生怕周遭耳尖的记者听到。

小奇在白姐手下时间本就不短,自然心领神会。开始吆喝着围在外围的记者,“各位记者朋友们,下面就由我来交代一下我们家言言的情况。”

“大家都靠拢一点。”

小奇这边转移好了记者的注意,白姐才得以脱了身。

医院里的人倒也是不少,但门口安保加大了安保措施,已经严格核对比并且防止无关人员擅自扰乱医院的秩序。病房门口也都有公司派的保镖。

确保私生不能随意进去。言言确实是宠粉,但他们也真的时常被私生饭折磨到不行。

上次就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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