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轻微动了动手指,就听到身后传来更大一阵动静,随后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是宗柏么?”

&ep;&ep;宗柏说是。

&ep;&ep;宗柏:“好像真的有彩蛋。”

&ep;&ep;裴衍松就又靠了过来,交着颈和他接吻。

&ep;&ep;宗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留下了下来,如果他留下了那原来的宗柏又去了哪里。

&ep;&ep;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想耗费更多的心思多想,只是会习惯性坐在窗边翻看备忘录。

&ep;&ep;上面有时会记些日常,宗柏逐条看完,发现他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会这么年轻签公司演戏,也是因为当时发掘宗柏的经纪人说会给他们2000块钱。

&ep;&ep;2000块钱完全卖给公司,宗柏最初拿到手的合同剥削程度比现在更甚,他不会看条款,傻傻签了字,要过第二道审核的时候张萌卡下来了。

&ep;&ep;她把合同驳回,重新拟定了一份,并把宗柏划到了自己名下带。

&ep;&ep;宗柏又滑到了那条“想成为实力派演员”,看了很久。

&ep;&ep;后来宗柏开始很认真学表演,没接公司特意倾斜给他的资源,而是从很小很小的角色开始演起,认真揣摩台词和表情,没自己的戏份也扎在剧组里,看其他演员是怎么演的。

&ep;&ep;裴衍松很尊重他的爱好和职业,只是宗柏接的戏又多又杂,经常到处跑没个定处,而裴衍松工作重心在a市,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他一起跑。

&ep;&ep;后来有天,裴衍松到宗柏拍戏的城市出差,接到下戏的宗柏一起去吃饭。

&ep;&ep;两个人一个多星期没见了,坐车上就黏在一块儿,车停在停车场的角落,剧组很偏僻,几乎没什么人会来。

&ep;&ep;宗柏原本只是偏着头和他接吻,后来不知道怎么被裴衍松抱到了腿上,座椅后滑,空间宽敞,宗柏扎在裤腰里的衣摆被扯开,手掌贴着皮肤沿着他的腰线摩挲。

&ep;&ep;“瘦了,”裴衍松说。

&ep;&ep;“没瘦,”宗柏说,“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ep;&ep;裴衍松挑了挑眉,宗柏又往上坐了坐,蹭得裴衍松眼神都深了。

&ep;&ep;宗柏歪头:“车上有吗?”

&ep;&ep;裴衍松打开扶手箱,宗柏偏头看了眼,里面垒得满满当当,裴衍松笑着说:“好巧,刚好有。”

&ep;&ep;一时嘴快的宗柏:“……”

&ep;&ep;宗柏这次接的戏名叫《荒野》,导演是新人,剧本递到宗柏手上的时候宗柏纠结了很久——主演,他觉得自己还没成长到那种程度。

&ep;&ep;但读完剧本后,宗柏接了,亲情向的电影,主角的成长经历和他极其相似,宗柏读着那部分属于母亲的台词,摁了摁自己发酸的眼皮,他没办法拒绝。

&ep;&ep;宗柏变得更加刻苦,为了贴合角色瘦了很多,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个大半,扭得那几下带劲极了。

&ep;&ep;他咬住自己的衣角,不敢起伏得太厉害,虽然这地方没什么人来。

&ep;&ep;车里开了暖气,没一会儿宗柏就出了一层薄汗,裴衍松的视线摩挲过他潮湿的眼睫,在他的喘息声里把人抵到了方向盘上。

&ep;&ep;窗户缓缓降了下来,晚风吹进来散了点味,裴衍松一只手搭在窗沿,一只手轻抚宗柏的头发。

&ep;&ep;宗柏趴在裴衍松心口,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他听到裴衍松沉稳的心跳声,很安心地睡了过去。

&ep;&ep;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十二点的夜戏,记得叫我。”

&ep;&ep;《荒野》换了三个城市,一直拍到过年都还没拍完,年三十那天晚上导演提前收了工,商量着要不一起去吃个团圆饭,就不要喝酒了,怕第二天工作没状态。

&ep;&ep;宗柏坐在椅子上给裴衍松发消息:“回家了吗?现在是不是在吃晚饭了,伯母不是说小辈很多吗?有给他们发红包吗?”

&ep;&ep;裴衍松回的很快:“包了,用我妈上次给你的那些钱,一人给了两个,和你的份一起。”

&ep;&ep;宗柏:“什么叫和我的份一起,你怎么跟小孩子说的。”

&ep;&ep;虽然裴父裴母都挺开明,但小孩子是别人家的,别人的父母不一定能接受他们的关系。

&ep;&ep;裴衍松:“没说什么,他们叫我舅舅我就说是你舅妈给的,叫我姑父我就说是你姑母给的,叫我叔叔我就说是叔叔的爱人给你的。”

&ep;&ep;宗柏视线扫过那些称谓,莫名有点耳热。

&ep;&ep;裴衍松:“今天的戏拍完了?”

&ep;&ep;宗柏回了个:“嗯。”

&ep;&ep;不远处有人叫了宗柏一声:“宗老师!导演说他请客去厨神当家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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