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现在仍旧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尚且还有一些鹰击长空,鱼翔浅底的野心和抱负,所以很快就有第一个人开始下笔。

&ep;&ep;在这个最好的青春里,总会有一个喜欢的人,亲情友情爱情,不一而足,总会有一个想要去的远方,也许是街头的酒吧,也许是最遥远的国度。

&ep;&ep;还有一个说出来会不好意思,但真切地想要抵达的梦想。

&ep;&ep;“鱼哥,你写了什么?”陈博洋下笔如有神地写得飞快,写完了又凑过来想看詹鱼写的内容。

&ep;&ep;詹鱼用手盖住自己的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死?”

&ep;&ep;陈博洋:qaq

&ep;&ep;好冷酷一男的。

&ep;&ep;十分钟后,所有人把自己的纸张折叠好,塞进信封里,在信封表面郑重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ep;&ep;“鱼哥,你怎么还撕了?”兆曲无意间看到詹鱼把信纸撕成了两半。

&ep;&ep;“没事,”詹鱼说,“写错字了,重写。”

&ep;&ep;“哦。”兆曲有些奇怪,他鱼哥不是这么追求完美的人。

&ep;&ep;詹鱼把信纸其中一半塞进信封,然后拍了拍兆曲的肩:“等会一起吃个饭。”

&ep;&ep;顿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请客。”

&ep;&ep;兆曲哦了一声,转头和陈博洋说:“一会儿鱼哥请吃饭。”

&ep;&ep;陈博洋:“啊,怎么他请?”

&ep;&ep;在高考前他们就约好了考完一起吃饭,大家aa,倒不是觉得谁请客吃亏,单纯是觉得以后大家在的城市不一样了,很难再有aa的机会了。

&ep;&ep;兆曲回头看了眼,詹鱼正试图偷看傅云青的信纸,但傅云青不让看,两个人比划得有来有往,可以说是打闹,但也可以是……打情骂俏。

&ep;&ep;眼皮子很突兀地跳了一下。

&ep;&ep;“你觉得鱼哥和傅学霸像什么关系?”他问。

&ep;&ep;陈博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思考了下:“好兄弟?”

&ep;&ep;“你不觉得,傅学霸对鱼哥和对我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吗?”兆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陈夏楠的事情后,变得敏感多疑了。

&ep;&ep;“肯定不一样啊,”陈博洋啧啧两声,“天天跟鱼哥住一块,这感情能一样吗?”

&ep;&ep;天天住一块……

&ep;&ep;兆曲眼皮子又是一跳。

&ep;&ep;“夏楠,你觉得鱼哥和傅学霸关系如何?”他又问坐在后面的陈夏楠。

&ep;&ep;刚一回头就看到肖译正在亲陈夏楠,两个人躲在摞得高高的书后面,仗着坐在最后一排,左右都没有人坐,旁若无人地接吻。

&ep;&ep;“我操。”兆曲骂了一声。

&ep;&ep;这两个人能不能注意一下,清纯男高的眼睛都快被辣瞎了。

&ep;&ep;“怎么了?”陈博洋偏头要去看。

&ep;&ep;兆曲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眼睛:“别看,这不是咱们直男能看的内容。”

&ep;&ep;陈博洋本来没什么感觉,听他这么一说,好奇心立刻就起来了:“什么东西是我热血男高不能看的,你给我滚开点。”

&ep;&ep;他伸手去掰兆曲的手,兆曲死死捂着不松:“十八禁,你不能看。”

&ep;&ep;陈博洋:?

&ep;&ep;“你这么一说,我更感兴趣了。”

&ep;&ep;两个人掰扯半天,等陈博洋把兆曲的手掰开,后面的两个人已经结束了。

&ep;&ep;陈博洋瞅了半天,啥也没看到:“你让我错失良多。”

&ep;&ep;陈潇用手压着摞得厚厚的信封,有些感叹地笑了下:“你们是我带过最……”

&ep;&ep;不等她说完,下面的学生齐齐接道:“最难带的一届。”

&ep;&ep;陈潇瞪着学生,半晌,没忍住笑出声,下面的学生也笑,笑声海浪一样翻涌。

&ep;&ep;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能带你们到毕业是我的荣幸,很高兴认识你们,也希望以后要是街上遇到了,还能听到你们叫一声老师好。”

&ep;&ep;临别在即,班上不少女生都红了眼眶,有人偷偷把头埋在课桌下抹眼泪。

&ep;&ep;但这一次,老师不会再说,那谁谁,课桌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把头抬起来好好上课。

&ep;&ep;陈潇背过身去,用手指捻掉眼角的湿润,转身笑道:“好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下课吧。”

&ep;&ep;班上久久无声,没有人动。

&ep;&ep;“班长。”陈潇点名。

&ep;&ep;班长抿着唇站起身,好一会儿才说:“全体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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