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依旧同吃同住,不过不住一间房间。渐秋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成为了陆云桥每晚的梦中情人。半个月时间里,他几乎每晚都想念她,想跟她翻云覆雨,浮想联翩,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放纵。

&ep;&ep;他的伤好得差不多,右手终于可以活动了,只剩下最严重的右腿还没好,可能还需要再敷药。陆云桥活动了右手,忍不住拔剑舞弄了几下。半夜,趁着渐秋睡熟,便偷偷跑出门。

&ep;&ep;这天出门买菜遇到要去耕地的光哥。光哥讲张大龙去荆都,回来路上让人切了命根子,从此精神涣散,底下的小弟也跑了。

&ep;&ep;“光哥,你家田地是白家的吗?”

&ep;&ep;“是呀,我娘以前在白府当厨房丫鬟的。上次因为姑娘你带了男人回来,陈屠户跟白家大吵架了,不过陈屠户还是被赶出白家。我阿娘也被骂了,还好夫人没责怪,家里被扣了点粮。本来白家要来找你麻烦,后来听说是白家公子出面。方才庄园里来白家人,听说白家公子跟夫人都生病了,尤其是大公子,成亲后还没上朝赴任就生病了。”

&ep;&ep;渐秋点了点头,嘴里感叹白敏言的可怜,心里想着张大龙的惨状,不由得胆颤心惊。她提着菜篮子蹦蹦哒哒地跑回家。

&ep;&ep;路过草墩湖,渐秋停下了脚步,望着那一脸神色复杂的小屁孩。豆子脱了衣服,正要跳进草墩湖里抓鱼,她立马喊道:“你干嘛?”

&ep;&ep;哪知他立马捂住自己的□□,惶惶不安地说道:“抓鱼。”

&ep;&ep;“我没带剑呢,小屁孩,想什么。”她冷笑一声,无奈地说道。“你会游?”

&ep;&ep;豆子摇摇头头,杵在原地瑟瑟发抖,皮包骨头的身体看着就让人心疼。他抬头支支吾吾道:“糖……糖,我还要。你还有吗?我想给阿婆吃。”

&ep;&ep;“没了,下次吧。”

&ep;&ep;“好吧。”说着豆子卷起裤腿,慢慢下水,全身打着冷劲。

&ep;&ep;“不会水,那你想死?”

&ep;&ep;“我阿婆病了,我想给她吃点好的。”

&ep;&ep;“什么病?”

&ep;&ep;“他们说是失魂症,还咳血,我也不知道是啥。”

&ep;&ep;“这么惨。”

&ep;&ep;“姐姐,你能借我银子吗?”

&ep;&ep;“我给你银子如何?你卖身给我做牛做马,如何?写个卖身契之类的。”

&ep;&ep;豆子皱眉着,一脸凝重,抿着小薄唇,犹豫了一会儿,轻启:“可以,但是你得照顾我阿婆。”

&ep;&ep;“啊,还有个老人呀?这……我要你阿婆作甚?”

&ep;&ep;“只要我阿婆好好的,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爹说了一诺千金,我不会反悔,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ep;&ep;渐秋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孩子还真懂事,不过也太好骗了。陆云桥那王八蛋都能救,这么懂事的小孩怎么就不能救?多加诱拐与忽悠,之后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养老?而且家里多了个人,陆云桥哪里还敢放肆,对她动手动脚。

&ep;&ep;渐秋猛地大气一松,霸气道:“带我去看看。”

&ep;&ep;“真的?”他欣喜地跳起来,立马披上衣服,一路上叽里咕噜地介绍着村里哪家哪户,谁给他饭吃,谁经常打他。

&ep;&ep;当渐秋踏入那老房子时,她忍不住作呕了,一股浓浓的发霉味,还有说不出的臭味。茅屋草舍,既不遮风,也不挡雨。她忽然鼻头酸楚着,年幼的豆子这是经历着什么生活。渐秋注视着闭目沉睡的老人,皱纹攀爬她暗黑阴沉的脸,千沟万壑的面容,还有虫蚊啃咬的身体,她心疼极了,恻隐之心瞬间泛滥。

&ep;&ep;“豆子,你出去打点水进来。”

&ep;&ep;“好的,你可别劈我阿婆。”

&ep;&ep;“这小屁孩,想什么呢?”

&ep;&ep;豆子出去后,渐秋咬开自己的手指,将在老人嘴里滴了几滴血。她的血对于年老体衰的阿婆来说太过于强烈,过多反而不好,她不敢滴太多。

&ep;&ep;喝过她的血后,阿婆睁开眼睛,眼里灵光,喜悦地哭喊道:“豆子他娘你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ep;&ep;“我不是豆子他娘。”

&ep;&ep;“你就是,真是苦了你,都瘦了,娘给你煮碗面条吃。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豆子,他不见了。”

&ep;&ep;“阿婆,豆子还好好。”

&ep;&ep;“那不是豆子,我家豆子可是大胖小子。你快去救豆子……”

&ep;&ep;“哎……”她不知道怎么安慰阿婆,只好顺着阿婆的话说:“好的,我现在就去。”

&ep;&ep;“那回来时把大河带回来哦,我想他了。”她擦了擦眼泪,悲痛地诉说着,看着她心头莫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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