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大约是个普通人,普通的身高,普通的长相;可能是个老师,也可能是个咖啡店的老板;可能出现在冬天,也许是夏天;可能是这里,或者是那里。单阳不怎么贪心,如果能出现一个,再也不走,就这样下去也挺好。

&ep;&ep;缪谦修从各方各面,都超出他的预期太多了。所以从一开始,他从某个看不见的天堂掉到自己门口时,单阳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可以幻想可以触摸的位置。然后忽然有一天,不负责任的丘比特在他的胸膛开了一个大口子。

&ep;&ep;一个缪谦修就这样被塞了进来。

&ep;&ep;单阳默默问自己,这是什么?缪谦修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意思?然后他无情地否决了自己的揣测。不行,我不能成为玛丽苏!单阳这样告诫自己。他承认自己偶尔会犯想太多的毛病。

&ep;&ep;缪谦修蹲在露台上的继续盯着斑鸠一家发呆,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束晨光。这样不远不近地看看也挺好,单阳心想,起码很养眼。

&ep;&ep;对于单阳内心的挣扎无知无觉的缪谦修也有自己的苦恼。他意识到昨天的插曲并没有完结。单阳似乎在不开心。究竟为什么会不开心呢?缪谦修想了很久,认为可能是因为自己擅自撕了他的笔记本。

&ep;&ep;笔记本是按照年月日计算的,少了几页,就少了一段时光。

&ep;&ep;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缪谦修迅速给肖秘书发了一条短信,半个小时之后,缪谦修借故去楼下倒垃圾,拎回来一个巨大的包裹。

&ep;&ep;单阳正打开电视机,打算看第四期节目的重播。之前他太兴奋,缪谦修不在意,错过了第一场重播。他盯着缪谦修手里的大包裹,好奇问道:“你买了东西吗?”

&ep;&ep;缪谦修转了转眼球,“捡的。”

&ep;&ep;单阳仍旧盯着他。

&ep;&ep;缪谦修用手撕包裹。单阳看不下去了,起身给他找了一把剪刀,齐齐整整拆开了。四四方方的纸盒里垫着空气泡沫,泡沫里埋着一本又一本的笔记本。

&ep;&ep;“你买这么多本子做什么?”单阳诧异地掏出一本来。皮质很好,纸质摸上去也很舒服,是单阳很喜欢的那种以日记事的一年本。

&ep;&ep;“我捡的。”缪谦修强调说。

&ep;&ep;“那好吧,捡人家的东西毕竟不好,我们还回去吧。”单阳作势要整个箱子抱起来。

&ep;&ep;抱不动……

&ep;&ep;缪谦修抠住箱子的留孔,抬起头来,问他,“那你喜欢吗?”

&ep;&ep;砰砰砰

&ep;&ep;那种很讨人厌心跳声又来了。单阳放下箱子,“你是送给我的吗?”

&ep;&ep;缪谦修点点头。

&ep;&ep;“为什么突然想送我本子?”

&ep;&ep;缪谦修坐直身体,很认真地说道:“我们家可能有老鼠,你的本子被撕了几页,少了好几天。我还你,还你好几年。”

&ep;&ep;单阳肯定这个人并没有要说情话的意思,只是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伸出手背,擦了擦鼻尖,在心里重复着,我不是玛丽苏我不是玛丽苏别想多别想多。然后,单阳放下本子,拿起遥控器,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看起电视来。

&ep;&ep;缪谦修眨眨眼。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是不开心?看来并不是本子的缘故。难道是因为我没有交作业?

&ep;&ep;节目重播的时候不如首播时连贯,中间会多插播几段广告,看起来很不舒爽,但是两人都看得异常耐心,连交谈都没有。剪辑后的效果和单阳预计的差不多,除了保留辩论赛的主体外,大部分的经历都放在后台的风波上。马松和文冰冰并不合拍,但是胜在两人都是功利心重的选手,能够审时度势,很快抓住有利于自己的时机。单阳这一组的亮点主要都在台上。从旁观者的角度再一次观看自己的表现,会发现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细节,有些是往好的方向,有些则是略为懊恼的失误。单阳一边看,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时咬着笔头,不断回顾着在现场时的场景,琢磨着可改进的地方。

&ep;&ep;缪谦修静静地看他。单阳咬着笔头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缪谦修看着他的样子也很认真。单阳忽然抬起头,不期然撞见缪谦修专注的眼神。

&ep;&ep;那种令人心烦意乱的感觉忽然就消失了。

&ep;&ep;管他呢,他这么想着,反正都是庸人自扰,不如一直到南墙,走不下去了,就凿个洞,再也不回头。

&ep;&ep;想到这里,单阳不由得笑了起来。

&ep;&ep;缪谦修瞪大了眼睛,眨了眨,忽然一头栽倒,将脸埋在了单阳的肩头,一片滚烫。

&ep;&ep;单阳拍着自己的胸脯庆幸,幸好自己的心脏足够强大,时不时来一下投怀送抱,不是常人能消受的。

&ep;&ep;第四期的节目播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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