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少女忍不住,噗嗤地一声笑出声来。

&ep;&ep;白帝陛下现在看着气质沉稳又温雅,居然也有这么熊的时候,还真是看不出来呢——总觉得,是华胥这厮,小时候这么熊才能算是表里如一吧?

&ep;&ep;不过,熊得真可爱啊。

&ep;&ep;“说起来,凤兮,帝俊和东皇两位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ep;&ep;笑过,少女想起了自己一直有些好奇的问题,于是问了起来。

&ep;&ep;“帝俊陛下是个脾气很好很温和的男子,当时的妖庭头号男神。和羲皇陛下那种懒洋洋,纯粹是习惯性挂在嘴边的笑意不同,帝俊陛下笑起来真的很和煦很阳光,好像我从来都没听见他扬声说话过,更别说发火了。”

&ep;&ep;见她对珠簪之类的似乎都不太感兴趣,凤兮有些莞尔,顺手轻阖上手中四角镶玉的妆奁交给身边的伙计,示意他去取新的,一边答道。

&ep;&ep;“我那时候还小,曾记得他鼓励我们这群妖族小辈好好学道法的时候开玩笑说,就他一个人能推演周天星斗阵,都要快给累秃了,就等我们学好了阵法帮他分忧了。如果我们不肯好好努力,唔,叁足金乌也是鸟,鸟儿是靠羽毛吸引雌性的。他这只鸟儿要是没了翎毛,他夫人,羲和陛下不要他了要怎么办啊。”

&ep;&ep;回忆起当时的事情,她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继续道:

&ep;&ep;“东皇陛下么……妖庭战神,战力强强强,基本都是戎装银甲的打扮多。少言寡语,冰山美男,比帝俊陛下严厉多了,惩罚起人来的花样超多,能整得熊娃子苦不堪言的那种。记得那时候十个小殿下谁都不怕,但怕死了东皇陛下。”

&ep;&ep;“当时,妖庭猜测最多的问题就是,要是真的打起来,也不知道是东皇陛下厉害一点,还是帝俊陛下厉害一点呢——毕竟虽然帝俊陛下从来都是研究阵法的,没见他真动过手,但他是哥哥,应该没道理会输给自己弟弟吧?”

&ep;&ep;————————不不不不,大佬是出了名的,作为弟弟花样吊打哥哥的存在好吗,你问下老子和元始就知道了——————

&ep;&ep;————————还有啊,姑娘,在女娲面前吐槽伏羲,你真是好样的!——————

&ep;&ep;“那凤兮,一路上的人都在说凤伽罗和白帝陛下约战的事情,凤伽罗是谁啊?”

&ep;&ep;伙计新送来的是整整一盒的手镯,少女毕竟又不是真的来看首饰的,只扫了几眼就兴趣乏乏地移开了美眸——她觉得还是听凤兮说事情有趣,于是追问了下去。

&ep;&ep;“凤伽罗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母亲是父皇在我母后病逝之后娶进门的,现在正暂代凤栖城城主的职责。”

&ep;&ep;听见这个名字,凤兮的笑容微不可察一凝,垂睫这么解释了一句。

&ep;&ep;还没等少女再说什么,她便举起手,示意伙计们不必再送饰品过来了,直接问道:

&ep;&ep;“不过,贺兰,隔壁的多宝阁也是我们凤族的,你既然不太喜欢珠宝,那贺兰有什么感兴趣的法宝类型吗?我带你去看看新来了些什么法宝,可好?”

&ep;&ep;“欸?法宝啊?我想看看丹炉!”

&ep;&ep;今天出门,不就是想着挑个香炉的吗——说到这个,少女的注意力顿时被迅速转移开了,来了精神。

&ep;&ep;楼下,室内光线依旧蒙昧沉霾,如幽暧的深色烟纱一匹洇笼。

&ep;&ep;静心的香雾漫漫缕缕间,镂空扶桑纹的黑漆楠木几案前,两个俊美如画中人的贵公子,正相对品茗。

&ep;&ep;“小十,凤伽罗毕竟是阑珂的弟弟。”

&ep;&ep;华胥搁下白瓷茶盏,一手支着颐轻揉了揉眉骨,叹道,“你不好做得太过。”

&ep;&ep;“我知道,也一直记得。”

&ep;&ep;少昊眉宇平淡地应了一句,声音也恬然,欣长的手持茶盖优雅地掠着碧罗茶的氤氲,清清静静地笑了一声。

&ep;&ep;“就是因为是阑珂的弟弟,我才忍了这个纨绔和他那个极品娘嚣张了这么久。但最近他们越来越不知死活,一直都在对凤兮下手,我忍不了了。”

&ep;&ep;“我要让凤兮整个看清楚这对母子究竟是何模样,省得她总对那对母子抱有不现实的希冀。”

&ep;&ep;他举杯轻啜了一口仙茶,顿了顿,一根修长莹白的指直指天上,温声继续道:

&ep;&ep;“另外,我最近也查到,那个时候,那个‘混沌青莲最后一颗莲子在人间’的消息,似乎最早就是从凤族放出来的。所以,即使我能饶了那对母子,那位,也饶不了他们;落在她手里可比在我手里惨多了。”

&ep;&ep;闻言,华胥如墨浸染的眼瞳缩了缩,骨节分明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拢住了饮尽空空的瓷茶盏,一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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