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尸身的指甲变黑泛绿,那种刺鼻的尸臭的实在令人窒息,李伊贺都觉得难以忍受,可是他看到穆忠星神色无常,就像闻不到这股尸臭一般。他就像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李伊贺一样,神情专注的看着棺木中的尸体。

&ep;&ep;“穆道长,可看出什么问题?”李伊贺问道。

&ep;&ep;穆忠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棺木。

&ep;&ep;李伊贺还从未见过如此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人,他说:“穆道长,可否需要在下帮忙。”

&ep;&ep;“滚开,就是对贫道最大的帮助。”

&ep;&ep;穆忠星一句话彻底把李伊贺噎住了,李伊贺看到穆忠星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鼎,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小鼎上晃了晃,他嘴内念念有词。不一会,只见小鼎冒出缕缕青烟。他将小鼎放在尸身的头颅下方,又过了一会尸体的嘴巴居然动了,他张开嘴只见一条乳白色体态肥硕足有六寸长的蛆虫从尸体的嘴巴爬出来,这条蛆虫爬进青烟袅袅的小鼎内。

&ep;&ep;穆忠星伸手拿起尸身的小鼎转身对胡管家说:“把师叔的尸身用烈火焚烧,然后将骨灰交予我。”

&ep;&ep;说完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由始至终他没有正眼看李伊贺一眼。

&ep;&ep;李伊贺一点都没有生气,他觉得这个穆忠星定是有些能耐所以才这般桀骜不驯。他对胡管家说:“胡管家,将棺盖封上,将此处的墓穴填平。然后将棺椁向东抬至五里,选一处地势平坦且无人烟的地方,地面铺满纯白色不带任何杂质的鹅卵石,在鹅卵石外沿浇灌掺入盐的七年生纯黑驴血,这焚烧棺木的木材需要选用七年生桃木,用西域火油彻夜不息的燃烧,方能彻底将尸身烧干净。”

&ep;&ep;听闻这般繁琐,胡管家犯难的说:“李公子这也……”

&ep;&ep;“就按他说的做,这尸身决不可用寻常的方法处理。”不知什么时候,穆忠星走了回来。

&ep;&ep;胡管家见穆道长已经发话便不再多言什么,他说:“请穆道长放心,老朽这就去办。”

&ep;&ep;穆忠星看了一眼李伊贺,他心想定是自己刚刚那番话,让穆忠星不敢轻视自己了。

&ep;&ep;“不知这位道友师从何派?”穆忠星问道。

&ep;&ep;“家师云中子是一名云游四海的散仙,家师并未创教立派,在下只是略微和师傅学了几年的道法。”李伊贺自谦的说道。

&ep;&ep;“原来如此,有时间咱们二人好好切磋一番。”说完穆忠星转身离开了。

&ep;&ep;“李道长的恩师是一名得道的散仙,难道李道长手中会有这么说罕见的奇珍异宝。不如改日你让我见一见恩师,也许能讨一粒仙丹什么的。”在一旁偷听的易珩殊听闻李伊贺的师傅是一名得道散仙,他赶忙上前套近乎。

&ep;&ep;“易公子,你先回黄府,我还有事就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说完李伊贺便离开了。

&ep;&ep;“李道长,你这是去那里?”易珩殊在身后呼喊道。

&ep;&ep;李伊贺悄悄的尾随穆忠星一直走进柳州城内,正逢城中一户大户人家出殡,那出殡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漫天纸钱飘飞,惨白的丧服,妇女孩童悲戚的哭声。

&ep;&ep;街边二名小商贩议论说:“这王老爷才三十岁,没想到就这样暴毙而亡,真是可怜孤儿寡母!”

&ep;&ep;另一个小贩说:“我听说王老爷最近纳了一名小妾,日日宠幸连生意都不顾了,我最后一次看到王老爷他瘦的脱相,定是被妖精吸取了精气啊!”

&ep;&ep;这两个一高一矮的小贩悄声议论,全都被寻找穆忠星的李伊贺听到,他上前询问道:“请问大哥,这柳州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ep;&ep;那个高个小贩看了一眼李伊贺说:“小哥定是外地来的吧!所以不知本地的情况。柳州城这半年来时常有怪事发生,先是河流中莫名有尸首漂浮,然后就是城中大户人家接连暴毙而亡。”

&ep;&ep;“这些死者可否都是男性,而起内脏全部被尽数掏空?”李伊贺问道。

&ep;&ep;高个男子一脸诧异的说:“小哥,你怎么知道?”

&ep;&ep;“我也是听旁人说过。”李伊贺解释道。

&ep;&ep;“这些人死相极惨,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小哥,我刚刚看你东张西望的可否是找什么人?”高个男子问道。

&ep;&ep;“我在找一名背着三把剑的道士,不知二位大哥可否看到?”李伊贺问道。

&ep;&ep;矮个的小贩想了想说:“我记得有一个背着三把剑的年轻道士刚刚经过。”

&ep;&ep;“他往那里去了?”李伊贺问道。

&ep;&ep;矮个小贩用手指向西面说:“那名道士往西面去了。”

&ep;&ep;“谢谢二位大哥。”谢过小贩神色匆忙的去追赶穆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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