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邱元婴落在林间一处开阔的地带,她伸出右手,只见掌心处生出一只发光的白色蝴蝶,她说:“李公子,你跟着它便可走出森林,忘了我永远不要再回来。”

&ep;&ep;邱元婴亲吻掌心的白蝴蝶,闭上眼一滴泪在她的眼角滑落,这种离别心酸的痛楚,她好久没有感觉到了,她以前一直以为做了鬼便体会不到人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

&ep;&ep;白蝴蝶环绕李伊贺翩翩飞舞,表情木讷的他跟随蝴蝶朝林间深处走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邱元婴目视着李伊贺离开,这一别也许今生不复相见。

&ep;&ep;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等李伊贺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处沧澜山深处,身边不见邱元婴的身影,陌生的环境令他惶恐不安,他转身离开寻找回兰若寺的道路,林中幽暗漆黑怪叫声此起彼伏,李伊贺仓惶奔跑着,他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

&ep;&ep;就在刚刚李伊贺清醒的地方,一旁大树上站着一位红衣女子,她的手中的有一只泛光奄奄一息的蝴蝶,她只是轻轻一捏蝴蝶便破碎消失了。她嘴角泛起一抹妖娆的笑意,眨眼间她便在树上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ep;&ep;等李伊贺跑回兰若寺累的几乎要虚脱了,他大口的喝水,瘫坐在门口。

&ep;&ep;“施主,你为何还要回来。”

&ep;&ep;李伊贺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位面目古拙气质儒雅的青年僧人,不用猜都知道,他便是阿丘的师傅。

&ep;&ep;“师傅,求你救救邱姑娘,他被树妖困住不能离开这里。求你发发慈悲,救她脱离苦海吧!”李伊贺跪在老和尚的面前乞求他帮助。

&ep;&ep;“施主,快快起来。世间因果自有定数,还请施主切勿太过执念啊!”老和尚双手合十,他面目和蔼胡须泛白,目光睿智慈祥,就像寺庙端坐的佛像一样令人心生敬意不敢亵渎。

&ep;&ep;“师傅你这是答应我了吗?”跪在地上的李伊贺问道。

&ep;&ep;“贫僧会尽我所能帮助施主。”老和尚向跪在地上的李伊贺保证道。

&ep;&ep;听到老和尚的保证,李伊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知道老和尚一定有办法解救邱姑娘。

&ep;&ep;老和尚将李伊贺扶起说:“施主随我进屋吧!”

&ep;&ep;当他看到躺在床榻上面如死灰的阿丘时,愧疚不已,心知小和尚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他说:“阿丘没事吧!”

&ep;&ep;“小徒,只是外伤并无大碍,只需休息几日便可。”老和尚回答道。

&ep;&ep;忽然屋外狂风大作风声中似乎夹带着女人凄厉的怒吼声,老和尚沉声道:“她来了!”

&ep;&ep;李伊贺恍然明了是树妖姥姥过来了,他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老和尚。数不清的红色的长舌朝禅房袭来,就在长舌即将碰触房门的那一刻。

&ep;&ep;老和尚手中的禅杖落地,他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梵语经文,金色涟漪以他为中心层层泛起,屋外长舌不敢贸然接近,阴风中有女人痛苦的哀嚎声,那声音实在是毛骨悚然,李伊贺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他用手捂住了耳朵。

&ep;&ep;第6章寒冰地狱

&ep;&ep;老和尚手持禅杖缓步走出房间,屋外的黑风凝固为一张女人狰狞可怕的面孔,她用雌雄莫辨的声音说:“云吉,云吉,我要让你万劫不复。”

&ep;&ep;伴随着口中的梵音,云吉挥舞手中的禅杖,空中那个女人的面容被瞬间击溃,但是很快便复原变得更加巨大骇人。云吉神情淡定自若,他目光悲悯的凝望着空中女人的面容说:“白榆,放下吧!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飞蓬了。”

&ep;&ep;“住口,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好恨,我好恨,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ep;&ep;脚下的大地在震动,屋内捂着耳朵的李伊贺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禅房要坍塌了,他赶忙背着晕睡的阿丘朝外面跑去。刚跑出房门前,他们俩就被树妖姥姥鲜红的舌头牢牢缠住,她的舌头腥臭难闻,黏液沾满了李伊贺和阿丘的全身,身体不能动弹,他感觉自己难受极了。

&ep;&ep;“云吉,你最好束手就擒,要不然我就吸干他们俩的精血。”树妖姥姥阴狠的要挟道。

&ep;&ep;云吉扔掉手中的法器禅杖,他说:“白榆,不关他们的事,你恨的人是我,放了他们。”

&ep;&ep;阴气凝聚的女人头颅扑向云吉和尚,他的声音回荡虚空中,她说:“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p;&ep;长舌头拖拽两人在地上飞速游走,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等李伊贺缓过神发现自己和阿丘躺在某处宽敞诡异充满异域风情的宫殿内,不远处的血池内云吉和尚浑身是伤的被大铁钩穿透琵琶骨吊挂在那里,空气中弥漫浓重的血腥味。

&ep;&ep;数十位模样俏丽的女子站在大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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