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麻烦你跟那靳凡说一声,甭管什么我们都报。”

&ep;&ep;他把一段话分成几句说,磕磕巴巴,有轻有重,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头仰得太高,从没点头哈腰过,可不熟练。

&ep;&ep;仲川笑了一声:“嚯,那你们这钱从哪儿出,你们系统里边还给报这个呢?不是小金库吧?”

&ep;&ep;刘广杰咧开嘴,比哭难看:“呵,肯定能出这钱,哪儿出你就别管了,就麻烦你就跟靳凡说一声,那边的人抽空见见。”

&ep;&ep;小脏辫他们憋了一肚子火,酝酿了一路怎么发作,刘广杰这副丑恶嘴脸刚发挥到三成,他们就忍不下去了,转身扫腿把他踢个跟头,骂着街挥拳头、上脚一顿猛踩。

&ep;&ep;仲川冷眼旁观,待他们过瘾了,刘广杰也被打得不轻,鼻青脸肿的程度不比几个小辈儿轻,制止了:“行了行了,多大了还过家家。”

&ep;&ep;蒜头最后啐口唾沫在刘广杰脸上:“你下回再把屎蹭到我们身上,我们再好好给你洗洗那张喷粪的屁股嘴!”

&ep;&ep;“滚!”公主切最后骂。

&ep;&ep;刘广杰爬起来,双脚打轮,溜得甭提多快了。

&ep;&ep;可是发泄完的几个小朋友也没因出了一口气就开心起来,跟平常有块糖就嘻嘻哈哈乐半天的样子相差甚远。

&ep;&ep;仲川到旁边洗手池洗了把脸,边擦边走向几个蔫头耷脑的小崽子跟前:“挨打是委屈,那不是让你们玩儿去吗?还不会狠狠宰他们一笔啊。你们不给他们小金库放血,他们刮那些油也回不到国库,更到不了老百姓的口袋。”

&ep;&ep;没人理他。

&ep;&ep;仲川拍拍小脏辫的肩膀:“行了,他们要是再犯到咱头上,到时候咱的主场,还怕不能把损失都讨回来啊?”

&ep;&ep;许久,脱索抬头,看着仲川:“他们把我们送回来是不是老大答应了他们什么?当时四哥要卖车行,是老大拦下来,管到现在,为什么你跟老大提都没提过?”

&ep;&ep;仲川被问住了,哪怕他们有时候挺机灵的,他也忍不住拿他们当小孩儿,也就忘了,别说他们不小了,就算是,小孩也是会长大的。

&ep;&ep;他放下毛巾:“你们一天到晚没个正行,老四多大了,有家有业的能天天陪你们玩?也别幻想什么靳凡是个老好人,口头严厉,其实对你们负责这种电视剧情节。我们来这边是偶然,只有鼓捣车的本事,想混口饭吃只能上修理厂。修理厂不比你们这种改装店滋润,所以来横的,占了你们的地盘。老四被强制出局,也就没资格再买卖车行了。懂了吗?”

&ep;&ep;仲川选择实话实说,也是不让他们对靳凡投入太多感情。

&ep;&ep;他也猜不透靳凡了,怕他们对靳凡感情越深,遭受的打击越大。也怕他们不理解靳凡,从而伤害靳凡,他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ep;&ep;几人互相对视,小脏辫还有问题:“老大带我们玩儿,飙车赛马打架斗殴,其实是想引起谁的注意,对吗?”

&ep;&ep;“对。”

&ep;&ep;小脏辫点点头:“我们被刘广杰他们逮了,是成了别人跟他谈判的条件,对吗?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会被逮了。”

&ep;&ep;仲川没想到他这么理解:“但没他,你们也不会今天才被逮,别说我们带你们玩儿,我们来之前你们也每天作死,保你们可不轻松。”

&ep;&ep;“好。”小脏辫抓起车钥匙,带着一阵风,重重摔门走了。

&ep;&ep;小莺不知道说什么,跟着他走了。

&ep;&ep;仲川突然觉得自己话重了。

&ep;&ep;蒜头这时说:“别担心了川哥,他分得清是非,老大对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不怪,你说得对,我们这种热爱作死的人,要不是老大护着,早死八百回了。我们只是……”

&ep;&ep;脱索接上:“我们只是觉得我们没用,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忙都帮不上。但凡警惕性高一点,就能有防备,不至于被逮到,让他们拿我们威胁老大。”

&ep;&ep;“川哥,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来癸县是有事办,我们傻逼猜不出来是什么,但知道你们没利用我们。我们愣头青,一身毛病,可能什么时候变天看不出来,但谁对我们好我们门儿清。”公主切坐下来,抠着指甲:“可是从昨天起我们知道,这种好是限时的。”

&ep;&ep;蒜头托住下巴,不看仲川:“你们迟早有一天办完事,迟早有一天不再管我们了。”

&ep;&ep;仲川本来就头疼,现在更疼了。

&ep;&ep;实话实说也没用,他们太单纯,早就投入感情了。

&ep;&ep;林羌是晚班,中午才醒,是被饿醒的。

&ep;&ep;她打开冰箱,除了面包就是黄瓜,最后视线停在昨晚的外卖,虽然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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