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Chapter&ep;025&ep;蓝鸢尾(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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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河劲下楼的时候,蓝蝴蝶果然不在了。他不想锁她,也就没强留着,他知道她想走,所以干脆遂她的意了。

&ep;&ep;他没那么蠢,自然知道蓝蝴蝶也是。

&ep;&ep;不在眼皮子底下也好,省得败坏他的酒。

&ep;&ep;直到监控摄像屏里的人消失,河劲还是摔了手边一瓶刚从法国南部隆河谷陈年叁十载才产出的名贵好酒,但他也没半点在意。不过是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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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法朵当天接到通知,暂停营业。

&ep;&ep;太突然了,如同蓝蝴蝶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一样突然。

&ep;&ep;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位风波核心人物,眼下就要担心自己这个月入不敷出的经济危机了。

&ep;&ep;蓝蝴蝶无视所有人和往日一样穿梭在法朵,她向来在这里无须向谁汇报,这次也没不同,所有闲言碎语和不堪入耳的揣测都丢在了身后。

&ep;&ep;潘箬竹没在人群里,在蓝蝴蝶房门口等她,看到真人出现在视线里时才不免舒了一口气,疾步上前,语速也急切:“你怎么回事?”

&ep;&ep;蓝蝴蝶没答,径直进房间。潘箬竹往她身后看了看,确认没人才跟进去。

&ep;&ep;门紧密合上。

&ep;&ep;潘箬竹隐约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但她知道的讯息太少,具体怎么不好她也说不上来。

&ep;&ep;蓝蝴蝶一贯是不多对外人说些什么,一两个字都不。

&ep;&ep;可这次不一样,翟潇是她联系的,现在蓝蝴蝶只身回了法朵,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她断然也逃不掉干系,所以她不得不向蓝蝴蝶讨一个安心。

&ep;&ep;“玛利亚。你得告诉我怎么回事。”潘箬竹眼看着蓝蝴蝶找烟、点火,倒酒,然后静谧地倚靠在窗台。

&ep;&ep;“玛利亚!”潘箬竹被蓝蝴蝶旁若无人的沉默惹急了,嗓音往上拔尖了叫她的名字。

&ep;&ep;蓝蝴蝶耳根不得清净,轻蹙了蹙眉头,悠悠转过视线看向潘箬竹。

&ep;&ep;开口是完全无关方才的话题:“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你肯伤害自己,说明什么?”

&ep;&ep;潘箬竹一怔。怎么听这话都不像是从蓝蝴蝶嘴里说出来的。

&ep;&ep;可她没聋,蓝蝴蝶也还正看着她,等她开口答。

&ep;&ep;这股不详的预感在胸腔中愈来愈烈,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语言,近乎不可思议地发问:“你...又有新的目标了?”

&ep;&ep;现在是个人都看清了蓝蝴蝶骨子里的道德败坏,毫无下限地用尽法子破坏人的钱财心智,直至对方身败名裂。

&ep;&ep;究竟是为何,有人说她心理有病,在向男人报复。因为是曾被男人狠狠伤过,才会变成这般可憎的面目。

&ep;&ep;发出这些言语评论的人,大多不比她磊落多少,可她们都不及她拥有的力量,所以这些狠厉的批判背后很难说不具有嫉妒中伤的成分。

&ep;&ep;潘箬竹不了解蓝蝴蝶,也没人了解,所以她这么问,其实没错。

&ep;&ep;蓝蝴蝶无色地提唇,喝掉杯里的酒液,觉得索然无味,有点费解地看了眼酒瓶,再也不碰。起身重新去挑选一瓶。

&ep;&ep;潘箬竹从轻漫的背影看出,她的心情似乎不错,还有聊天的性质。

&ep;&ep;还不忘提醒她:“你还没回答我。”

&ep;&ep;潘箬竹不想被她牵着走的,&ep;但这个立场很容易就垮掉。

&ep;&ep;“你是指什么?害财还是害命?”潘箬竹看向蓝蝴蝶的视线充满了探究和质疑,似乎总在试图把她和什么联系在一起,又似乎是在找到蛛丝马迹得已把她撇清些。

&ep;&ep;而这样无法明状的心绪,她还没察觉出多余。

&ep;&ep;蓝蝴蝶只被她这一个反问,弄起了两份兴致。

&ep;&ep;“害财还是害命?”她倒酒的动作停滞了稍许,像是在问自己,视线落在空处,遥远地想了想,最后说,

&ep;&ep;“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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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潘箬竹很自然地将徐枫和沉庭与这个问题结合起来,望向蓝蝴蝶的视线多出一二分惊恐,压着嗓子不悦地开口:“你能不能消停一点,你知不知道法朵暂停营业了,因为什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你魅惑男人的本事再大也不必如此。”

&ep;&ep;“事情闹这么大,到时候河先生...”

&ep;&ep;提到河劲,蓝蝴蝶收回视线,神思也聚回来,继续手上的动作,同时也掐断身后焦虑不安隐约透着愤怒的话语,杯底重重掷在琉璃台面上,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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