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岽庭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傅星河不在,枕头也少了一个。

&ep;&ep;“贵妃呢?”

&ep;&ep;下属答道:“娘娘说这间屋子她睡着冷,挑了另外一间。”

&ep;&ep;孟岽庭站在傅星河的新屋子钱,面对门上的封条气笑了。

&ep;&ep;“封起来了就是官家的东西,朕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贵妃她不知道吗?还盖印,谁给她的印章?”

&ep;&ep;下属:“娘娘说,这不是一般的封条,是开过光的。”

&ep;&ep;孟岽庭皱眉,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先入为主。

&ep;&ep;刚才天色太黑,他没认真看,这才发现封条上不是官符文字,而是不知所云地写了一堆经文。盖的事某某高僧的印鉴。

&ep;&ep;下属解释道:“娘娘说她受到惊吓,特意求了大师指点,说这是安胎的封条,今晚要是撕了就没用了。”

&ep;&ep;孟岽庭:“你们就由着她乱来?”

&ep;&ep;下属顿感冤枉,不顺着贵妃来,难道还要忤逆贵妃吗?别说他们当下属的,就问陛下你敢吗?再说,西湖边的寺庙香火旺盛,必有其佛法高深之处,来都来了,求神拜佛反正不亏。

&ep;&ep;“……”孟岽庭不信佛,但他也不随意去搅和别人的想法。

&ep;&ep;问题就是傅星河她自己也不信,这时候突然变成善男信女了?用脚趾头想他就知道傅星河的真实用意。

&ep;&ep;手指在封条上碾了碾,关系到媳妇孩子的问题,孟岽庭到底没撕,深吸一口气,傅星河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ep;&ep;朕是豺狼虎豹还是禽兽不如?

&ep;&ep;好吧……如果让他出手,确实不会轻易放过。

&ep;&ep;但是孟岽庭觉得自己还能忍,偏偏贵妃做出“本宫觉得你不能忍”的行为,更加让他想要放肆一把。

&ep;&ep;门窗都贴了,但不是还有屋顶么。

&ep;&ep;孟岽庭舔了舔后槽牙,命禁军把傅星河的屋子围一圈,确保万无一失,才冷笑道:“把朕的印章拿来。”

&ep;&ep;一枚皇帝私印递到他手上,孟岽庭压上去,重重给傅星河盖上自己的章,把原来什么什么大师的印鉴完全覆盖。

&ep;&ep;呵,凭什么便宜别人,贵妃只有朕能盖章。

&ep;&ep;孟岽庭把玉章抛了抛,压低声音道:“现在是朕盖章的封条了,没有朕的命令,别让她出去。”

&ep;&ep;下属纷纷低头,如同接到圣旨眼一般严肃:“属下遵命。”

&ep;&ep;“行了,风吹草动都不可放过,好好守着。”

&ep;&ep;孟岽庭吩咐完,看着冷飕飕的门板笑了下,傅星河敢先发制人,他就让她尝尝作茧自缚。

&ep;&ep;姓周的还没抓到,孟岽庭担心她会对傅星河下手,既然傅星河主动躲进屋子里,那他正好省心。

&ep;&ep;傅星河一觉醒来,还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美滋滋的,她昨晚就赌暴君不会进来,毕竟无神论者也会追求好寓意。

&ep;&ep;“临时抱佛脚可耻但有用。”傅星河抻了个懒腰,屋里静悄悄的,她探头往床外看去,秋醉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愁眉苦脸地绣花。

&ep;&ep;“秋醉?”傅星河大吃一惊,秋醉跟她是“拒绝女红”一派的。

&ep;&ep;“娘娘。”秋醉放下帕子,拿起床边的衣服,“早上想吃什么?”

&ep;&ep;傅星河:“唔,来两个大肉包。”

&ep;&ep;“娘娘稍等。”

&ep;&ep;秋醉走到窗边,掀起窗扇,对外吩咐道:“一盘大肉包子,一碗杂蔬汤。”

&ep;&ep;包子这种普通早餐都是现成的,不一会儿厨房就端来了,从窗户里递进去。

&ep;&ep;傅星河皱眉:“今天不宜走正门?”

&ep;&ep;秋醉跟傅星河解释了一遍,昨晚她睡着后发生了什么。

&ep;&ep;“……”

&ep;&ep;“……”

&ep;&ep;傅星河抓了一个肉包,外面那群守着的人都听暴君的吩咐,使唤不动。

&ep;&ep;她不是没有办法让孟岽庭解禁,但是孟岽庭现在事情那么多,她这边再折腾,未免太耗他的精力了。

&ep;&ep;“本宫就安静一天。”傅星河狠狠咬了一口包子,今晚孟岽庭不放她出去,就等着离婚吧。

&ep;&ep;她昨天贴身保护孟岽庭一天,见他本身也挺谨慎的,州府所有建筑重新检修过一遍,没有其他隐患,再跟着孟岽庭也没必要。

&ep;&ep;她的身体状况容易给人拖后腿,孟岽庭为了她只能待在州府处理事情,但是有些事,暴君可以快去快回事半功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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