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换好之后,明絮悄悄把一道黄绢密旨塞给傅星河。

&ep;&ep;傅星河摊开一看,果然是一道特赦令,赐予傅家。

&ep;&ep;真想留着自己保命啊。

&ep;&ep;本宫的危机也很棘手。

&ep;&ep;傅星河恭敬地双手呈上圣旨:“父亲年事已高,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求陛下饶季清构一条命。”

&ep;&ep;孟岽庭看着黄绢上的字迹,是先帝的没错,先帝居然对傅寒信任至此。

&ep;&ep;孟岽庭把黄绢折好,塞进袖子里:“特赦季清构?依朕看,不如上面写贵妃的名字。”

&ep;&ep;傅星河心提到嗓子眼,难道孟岽庭从衣服上发现了什么?

&ep;&ep;孟岽庭接着道:“以贵妃的胆子,将来恐怕比季清构需要。”

&ep;&ep;傅星河涨红了脸,这分明是诬陷!

&ep;&ep;“陛下答不答应?”

&ep;&ep;孟岽庭:“不,谋逆罪株连九族,这圣旨,只能救傅家本身。”

&ep;&ep;傅星河握紧拳头,难怪傅寒还要搭上自己一条命。

&ep;&ep;什么狗皇帝,收了东西还不办事。

&ep;&ep;“那你还我。”

&ep;&ep;孟岽庭站起来往外走:“不还。”

&ep;&ep;傅星河扑到他身上咬他的心都有了,她站在原地,气道:“那本宫也不回去了。”

&ep;&ep;孟岽庭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星河,是怎么样的胆子,能说出这种话?

&ep;&ep;他说圣旨上写贵妃的名字有错吗?这不就马上用到了?

&ep;&ep;就这态度,早该砍八百回头了!

&ep;&ep;傅星河和孟岽庭对峙。

&ep;&ep;经验告诉她,这时候不能怂,暴君的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说不准就答应了。再者,这点屁事就怂,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跟暴君过?

&ep;&ep;孟岽庭冷道:“还不快跟上。”

&ep;&ep;傅星河琢磨他的意思。

&ep;&ep;福全小声问:“陛下这是摆驾回宫?”

&ep;&ep;“去天牢。”孟岽庭没好气道。

&ep;&ep;傅星河绽开笑颜,连忙小跑着跟上。

&ep;&ep;孟岽庭一看她今天第一回笑出来,已经气不起来了。

&ep;&ep;夏眠对明絮道:“天牢阴冷,找一件娘娘的披风。”

&ep;&ep;“哦。”明絮忙不迭去拿披风,她感觉夏眠和明枫有点像,都懂得好多。

&ep;&ep;傅家大门。

&ep;&ep;姜太医拎着药箱从马车上下来,花白胡子被风吹得一颤一颤的。

&ep;&ep;请太医的人声音着急,说贵妃肚子不舒服,陛下正陪着她。

&ep;&ep;姜太医以他在宫中的生活经验总结,能让皇帝陪着看病的,一般是有喜了。

&ep;&ep;但是宫里生活的人,哪能什么都不知道。据他所知,陛下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个后妃,除了一月余前被人算计那次。

&ep;&ep;姜太医不知傅家葫芦里卖什么药,不敢怠慢,迅速出诊。

&ep;&ep;他刚下马车,就看见皇帝和贵妃一前一后地出来。

&ep;&ep;陛下照常面目威严,而贵妃一脸喜色,完全不像是肚子疼……姜太医刚否定的念头又扑腾出来。

&ep;&ep;贵妃的面相……看着像是有喜了!

&ep;&ep;孟岽庭见到姜太医,黑着脸回头看傅星河。

&ep;&ep;姜太医:“宫人禀报娘娘腹中不适,臣来迟了,敢问娘娘现在感觉如何?”

&ep;&ep;傅星河:“咳咳,本宫身体无恙了,劳烦太医辛苦,姜太医难得来傅家一趟,恰好父亲卧病在床,能否替父亲看看?”

&ep;&ep;姜太医看着傅星河心虚的表现,感觉贵妃后面那句话才是真实目的,肚子疼是装的。

&ep;&ep;他有些混乱,为什么不能直说?

&ep;&ep;不过,陛下没发话,那给太傅看看也没什么。

&ep;&ep;“臣这就去,太傅身体硬朗,定能康复。”姜太医提了药箱子打算进去。

&ep;&ep;“姜坪!”

&ep;&ep;孟岽庭突然叫住他。

&ep;&ep;傅星河紧张地看着暴君,目露祈求。

&ep;&ep;“先治治贵妃的熊心豹子胆!”孟岽庭冷笑。

&ep;&ep;姜太医:“……”

&ep;&ep;这可咋治?

&ep;&ep;姜太医头都要秃,治疗熊心豹子胆,明明是九五之尊的强项,一道圣旨下去,谁不夹着尾巴走?

&ep;&ep;陛下为何不能自己出手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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