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魔术师?

&ep;&ep;国木田独步平日里接触相当多的情报,对这方面也有些了解。魔术师是一群自诩神秘的人,他们一般都会在夜晚出没。而弗洛里安明显不是个典型的魔术师。

&ep;&ep;弗洛里安撤去银线,放下了津岛温树。

&ep;&ep;津岛温树一失去银线的支撑,就倒在了地上。银线锋利,那身和服自然被割出了许多口子。殷红的血在他的白色和服上绽放出了许多朵妖艳至极的花。他的脖子上更是有一道深深的勒痕血液隐隐渗了出来。

&ep;&ep;武装侦探社的门被与谢野晶子一脚直接踹开。早在听到楼上的玻璃破碎声的时候,与谢野晶子就知道不好。在上楼的路上她还遇到了谷崎润一郎,只来得及叮嘱谷崎润一郎去一处酒吧找太宰治,与谢野晶子便气势汹汹地先回侦探社了。

&ep;&ep;是血。

&ep;&ep;与谢野晶子在看到津岛温树的一瞬间,就咬破了嘴唇。

&ep;&ep;我没事,津岛温树还有些意识。他转过头看了看与谢野晶子,很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会好的,与谢野医生不用担心。

&ep;&ep;弗洛里安说:他不会死的。他的身体会自动痊愈的,津岛温树是被神偏爱的孩子。

&ep;&ep;与谢野晶子只想冷笑。

&ep;&ep;被那个神偏爱?与其是爱,不如说是诅咒。她冲过去扶起津岛温树,却惊讶地发现,正如弗洛里安所说,津岛温树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愈合。

&ep;&ep;既然你知道杀不死他,国木田独步探究地看向弗洛里安,他对这个少年的印象多少有些复杂。一方面,弗洛里安对津岛温树下手了。另一方面,弗洛里安却又出乎意料地好骗,让他放过津岛温树,他还真的放过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ep;&ep;弗洛里安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ep;&ep;就算游戏还没有开始,但我们已经是敌人了,弗洛里安的语气淡淡,他现在是最虚弱的时机,我为什么不能下手?万一我就成功了呢?

&ep;&ep;弗洛里安这话说得理所应当。

&ep;&ep;他并不在意杀人,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会杀了津岛温树的。就算杀津岛温树的路上会遇到别人的阻拦,弗洛里安也不在意,他只是站在那儿,指尖的银线便是最锐利的武器,让社员们前进一步都不能。如果社员们真的想越过这些银线来救津岛温树,怕是会被直接割成肉块。

&ep;&ep;现在没人觉得弗洛里安好哄骗了。

&ep;&ep;如果说之前武装侦探社众人还没有将这场游戏放在心上,这次弗洛里安的袭击,彻底让他们认识到了这场游戏的残酷。津岛温树的那轮落日,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肯定清楚他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弗洛里安得到情报也不奇怪。但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入武装侦探社,偏偏还挑了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都不在的时机

&ep;&ep;即使武装侦探社众人与弗洛里安交手了,他们还是对弗洛里安的那些银线一无所知,也找不到破坏的方法。那下次呢?下次如果弗洛里安干脆直接把津岛温树带走,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拦不住?

&ep;&ep;众人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ep;&ep;弗洛里安没理会其他人,转身跳到了窗台上:你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他们的意见。和禅院尚也同盟,你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是我的忠告,希望你能想通这一点。

&ep;&ep;再会,弗洛里安没回头,津岛君。

&ep;&ep;津岛温树阖上了眼,攥紧了手心。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道,手心自然出血了。只不过这一点血,在他浑身是血的情况下,并不突兀,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ep;&ep;冬木,某座教堂。

&ep;&ep;吉尔伽美什合上了漫画。

&ep;&ep;自从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其他的英灵纷纷回了英灵座,但吉尔加美什没有。身为人类最古老的英雄史诗《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主人公,人类史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作为被召唤出来的从者的实力自然不用说。可就算这样,吉尔伽美什也不能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继续呆在人世间。

&ep;&ep;他能继续正常活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

&ep;&ep;他的御主。

&ep;&ep;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

&ep;&ep;他从来都不认为弗洛里安死了,哪怕那场毁灭性的灾难夺走了多少人的性命,吉尔伽美什也有足够的自信。不过他的自信也是有来源的,毕竟吉尔伽美什还好好地呆在这个人世间,纵使不能感受到弗洛里安的魔力供应,可是那股微妙的联系却是一直在的。

&ep;&ep;大不了就一直等,等到下一次圣杯战争。

&ep;&ep;反正有朝一日,他们终将会重逢。

&ep;&ep;吉尔伽美什起身,决定去外面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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