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传到宁府,不出半日,天水城都知道了。

那个人,要回来了。

五岁开始,天资夺人,力压城。

五年之后,觉醒灵纹,拜入山门。

势如破竹,纹士九段,傲视宗。

又五年。

当众人已经快要忘记他时,他回来了。

身份是.....

灵纹师。

天水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灵纹师。

金阳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灵纹师。

平静的天水城中,宁催命三个字出现在所有街头巷尾、院落楼阁。

所有的世家公子,仿佛约好了一般,统统闭门不出。

只有宁府,格外热闹。

..........

“快点,那个红绸缎右边低了,赶紧调。”

“张嬷嬷,你再去后厨看看,聚贤楼的大厨都到齐了嘛。”

“这大门我怎么越看越旧。算了,也来不及换了,就这样吧。”

往常发号施令的管家王德贵,现在被晾在一边。夫人刘云凤正在亲自操持着一应准备。

作为门房的宁坚和东顺,也从库房领了一身新的衣服,被要求一遍一遍地扫着门前的场地。

二少爷没回来,手里的扫帚就不许停。

边扫着地,东顺还不住地和宁坚低语:“乖乖,这才几年功夫,就成灵纹师了啊。”

东顺是五年前进的宁府,那时宁笃武已经去了金阳宗,自然是好奇的不行。

“宁坚,你还记得上次来的那个灵纹师嘛,都一把年纪了。二少爷才十五岁啊,都和我一般大。”

“宁坚,你和我说说,这二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东顺见宁坚不搭理,还以为是戳着了他的痛处。毕竟上次宁坚签了卖身契却觉醒失败,为此还低迷了一段时间。

宁坚手里的活没停下,心中想着过去的回忆。

不同于后来的东顺,他自小是在宁府长大,可以说是和兄弟俩一起的。在宁坚的记忆中,二少爷宁笃武,只能用一个词形容。

严于律己。

律己到近乎苛刻的程度。

尤其是跟随师傅开始练习拳脚招式,宁坚就从未见他喊过累叫过苦。

一年四季,风雨无阻,只看到他一遍遍练习的身影。

说起来,宁坚能顺利成为武者,一方面是借了兄弟俩的光,偷学招式。另一方面就是受了宁笃武的影响。

一个含着金钥匙出声的少爷,本该养尊处优,却如此拼命地修行,宁坚哪还有理由丝毫懈怠。

十岁那年,当宁笃武和父亲提出,要找灵纹师进行灵纹觉醒,就连宁翰林也以为他练功练傻了。

过程的诸多曲折不提,当他成功觉醒灵纹的一刻,城都沸腾了。

宁府自然也走到了最前台。

无数人携重礼登门拜访,却一一扑空。

宁笃武,已经拜入了金阳宗门下。

这一去,就是五年。

他的名字一直在天水城口口相传,但大家久而久之也只把其当做了一段茶余饭后的闲谈。

甚至很多人,只闻其名却不知真假。

“灵纹师吗?”

这三个字代表的意义,没有人比宁坚来的深刻。

除了高人一等的修为和地位,更是少年活下去的动力。

他不知道成为灵纹师可以延寿多少年,在饕餮灵纹的吸食下又换算成几年寿元。

但不成纹师,只有死路一条。

..........

“老爷,夫人,二少爷已经进城了。”

远处,跑来的小厮大声传着消息。

“好好好,我儿终于要回来了。你个老东西,快点。”刘云凤与儿子阔别五年,此时激动地不能自已。

“王德贵,吩咐后厨,可以开始做了。”

“哦,对了。他口味寡淡,让厨子做清淡点。”

宁翰林心想这才刚进城,到家还得有些时候。却耐不住妻子一再催促,只好随她在门口候着。

“儿子回家,当爹的却在门口等,这叫什么事。”自顾自嘀咕一声,还不敢让妻子听见。

另一边,早就被忽视到毫无存在感的宁笃文,看着母亲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宁坚和东顺也终于停了手中活,随着一众丫鬟下人两旁而待。

也许是过于期盼,时间并未想象的过的那么快。

每隔一会,刘云凤就要张罗一声是不是快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宁翰林也开始不耐烦。

“你再去看看,二少爷到哪了。”

小厮一来一回,不过半刻钟。

“老爷.....二少爷他.....我没见着.....”

“你个睁眼瞎,这么大活人还找不到!”刘云凤气的骂起了脏话。

“再去给我找,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又过了一刻钟,还是没见人影,小厮也不见回来。

宁翰林面容自若,但紧皱的眉头顶起了抬头纹。

身后一众丫鬟下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老爷,不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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