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听她从善如流地答道,“那就还请各位公子小姐,再把之前的事情重复一遍吧。”

&ep;&ep;话音刚落,那个孙三小姐就嚷嚷开了,“你一个jian婢,凭什么叫我说我就要说啊?”

&ep;&ep;好,很好。今天是第二个人说她是jian婢了。刚才那个小太监她还没有找到机会弄他,现在这个孙三小姐就自己撞了上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ep;&ep;崔粲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奴婢之前曾听闻孙三小姐颇似已故的昭烈皇后,但据奴婢所知,昭烈皇后出身显贵,修养极佳,决计不会像三小姐这样,张口闭口皆是恶言。”她看了一眼沈明旸,又续道,“昭烈皇后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愿意有这样一个人像自己。”

&ep;&ep;说完崔粲然都觉得自己整个胃都在上下翻滚。给梅若华说好话,这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太恶心人了。等到段琛醒过来,她一定要段琛醒过来,她一定要段琛好好地谢谢她。

&ep;&ep;听她这样说,沈明旸好像也来了几分兴趣。他还真是喜欢梅若华啊,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眼中的梅若华。“哦?你怎么知道的?”

&ep;&ep;怎么知道?她乱说的行不行?

&ep;&ep;崔粲然垂着眼睛说道,“奴婢有幸,能得见昭烈皇后仙姿,虽未能得其指点,但娘娘风姿出众,就连一个小小宫人都能和颜悦色,决计不是孙三小姐这种行径可以比拟的。”

&ep;&ep;梅若华平生最爱装模作样,装得好像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圣女白莲花一样,沈明旸就爱她这种深明大义的调调,像这样说,准没错。

&ep;&ep;不过,崔粲然大概是忘了,别看她看不起梅若华,她以前为了拉拢沈明旸,没少跟着梅若华学。只不过她做起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ep;&ep;沈明旸微微笑了笑,回应道,“她自然是最好的。”顿了顿,又对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少年男女说道,“你们就把刚才对朕说的,再跟这位姑姑说一遍吧。”

&ep;&ep;孙三小姐见他不像生气的样子,胆子又大了起来,对崔粲然说道,“是段琛,他出言无礼在先,我们几个气不过,才小小地教训了他一下。他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我们根本不清楚,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栽赃陷害,故意自己弄的?”

&ep;&ep;她这话一出,立刻引来旁边几个少年的连声附和。崔粲然却不为所动,看着他们说道,“那世子是如何出言无状的?孙三小姐可否说得详细些?”

&ep;&ep;出言无状么?说得厉害了可能把自己牵连进去,可是说得不厉害,那他们打段琛,就成了仗势欺人。

&ep;&ep;见那个孙三小姐期期艾艾的模样,崔粲然接口道,“孙三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说段世子心悦三小姐,求而不得之下口出污言,损了三小姐女儿家的清誉,另外几位看不过去,这才动了手?”

&ep;&ep;那边几个连忙点头。更有人已经喊出了声来,“就是这样。段琛这个披着人皮的色中饿狼,见孙家妹妹貌若天仙,便一直心存不轨,奈何孙家妹妹严守礼节,不肯对他假以辞色,他就怀恨在心。今日更是言行无状,处处诋毁孙家妹妹。我们几个看不过,才出手教训了他。”

&ep;&ep;如果说之前崔粲然还觉得他们不过是一群小孩子小打小闹,那个孙三小姐也是因为太喜欢段琛才处处为难他的话,看到这里简直就要觉得恶心了。

&ep;&ep;喜欢一个人但那个人不喜欢你没什么,你要去争取也没什么。但拜托你手段光明点儿行不行?人家不喜欢你你就要去弄死人家?你是金子银子么?全天下的人都要喜欢你?只是不喜欢你就要被你这样颠倒黑白地摆一道,死了都还要背着“浪荡子”的名声,谁还敢喜欢你啊?再说了,你要这样做之前,麻烦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行不行?不要没什么本事就在那里作作作,这根本就是自取灭亡。

&ep;&ep;崔粲然笑了笑,说出的话毫不留情,“诸位在说这些话之前都不过脑子的吗?”见他们几个面露愤怒,崔粲然又说道,“段世子何等姿容?他会对一个长得还不如他的女孩子追追讨讨?你们确定没有弄反?”

&ep;&ep;段琛姿容绝世,朝中上下人尽皆知。孙三小姐固然可称美人,但和段琛一比,便是云泥之别,高下立判。

&ep;&ep;她清湛的双眸里眼波流转,在那几个王孙公子身上一一划过,“诸位也是幼承庭训、饱读诗书之人,今日为了一个小小女子,不仅对同窗大打出手,还跑到陛下面前来颠倒黑白,任意栽赃,这便是你们的教养?不仅没有半分担当,还人品低劣,将来;立足社稷朝廷,岂堪重任?”

&ep;&ep;她话音刚刚落下,沈明旸眼睛里就沉了下来。见那几个少年还在嚷嚷,他不耐地将脸转向一边,沉声道,“你们几个,回去给朕好好地反省反省,反省出了结果之后再让你们家的长辈带着到朕面前说说反省结果。”目光落到孙三小姐身上,他冷笑一声,说道,“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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