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孩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男孩的?

&ep;&ep;小的时候被大人所告诫,男生就要有男生的样子,还是说,是从同济的眼神中发现自己是男孩的呢?

&ep;&ep;他出生在一个骯脏的地方,他的记忆中没有太多的大人,所以他无法分辨男孩女孩。

&ep;&ep;他的父亲或是母亲?总是要他穿上底下空空的裙子,留着长发,所以他不知道什么是男孩什么是女孩,而这样的病态持续到了中学,他交了他一生中第一个「男朋友」。

&ep;&ep;是一个在垒球队打球的男孩,高高瘦瘦的,笑起来时令他的脸上炽热,于是,他们在交往的第一个月后,接吻了。

&ep;&ep;溼热、舒服的一个深吻,结束后那男孩对他笑了笑。

&ep;&ep;接下来,他们克制不了衝动,准备前往被毒蛇缠绕的树下,预备摘取那危险却又甜美的果实。

&ep;&ep;他们偷偷的存了钱,带到了一家破旧的小宾馆,因为他们的年纪和钱不够,只能在这里休息一下子,但是对他们来说已经够了,他们拥抱、亲吻和爱抚,他们模仿电视里播放的下三滥片子,噁心、交缠在一起的肉躯。

&ep;&ep;接着,他脱下他的胸罩,一片平坦,惊叫、哭泣,夺门而出--!!

&ep;&ep;在那时,男孩终于知道自己是男孩,没错!他在那个时候终于知道...

&ep;&ep;他的胸罩被丢到地上,他大声的哭泣,服务人员没有理会,因为这种情形他参与了也没啥用。

&ep;&ep;他狼狈的收拾衣服,看了一下到落地上的胸罩,他不需要了。

&ep;&ep;马路上,车子络绎不绝,刺耳的啦叭声跟男孩夺门而出的惊叫声交织在一起,血花四溅,霎那间,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爸爸」总是穿着女装与男人交缠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却拥有着同样的性器。

&ep;&ep;*****

&ep;&ep;医院,志工前往看访,他看见了躺在床上病厌厌的男孩,为了手术之需,他的长发被剪短了,他的眼神却有着迷惘。

&ep;&ep;「小帆,还会痛吗?」他轻声的问,男孩缓缓张开嘴:「我是男生,所以我不会哭。」这样的回答破碎虚弱的传入刚进门的父亲。

&ep;&ep;「你这小子!」打扮的浓妆艷抹的「女子」生气的衝上前准备打他两个巴掌,却被志工制止了。「放开我!」他狠狠的瞪着制止他的志工。「我决定把这孩子交给别人照顾,我会向法院申请停止你的监护权。」志工说,接着一群警卫就把他带走了。

&ep;&ep;「哥...哥,我会被送去哪里?」「没事了,我会找一个能让你安心的家。」他温柔的抚摸他的头,笑容让他想起了夺门而出的男孩。「啊!你怎么哭了?」他着急的拿出卫生纸轻轻的擦去他的泪。你可...可不可以,听我说?」他很需要把他所想的、所感觉的说出来,他好难过。

&ep;&ep;「好好好,我听你说。」

&ep;&ep;于是,那个晚上,自己的畸形秘密变成了两个人的约定。

&ep;&ep;******

&ep;&ep;『我跟你说,面对过去的自己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相信你是正常的。』

&ep;&ep;『我告诉你喔,我曾经失手杀过一个人,他是我的叔叔。』

&ep;&ep;『但是,法律原谅我了,社会接受我了,因为我是长期受他折磨的。』

&ep;&ep;『所以,社会一定会接受你的,相信我。』

&ep;&ep;『告诉你一个方法,把所有讨厌的东西装到一个盒子里,把它丢掉,这样就会消失不

&ep;&ep;见了。』

&ep;&ep;所以,他要盒子消失,可是它却又出现了,到底是谁!?

&ep;&ep;啊!啊啊啊!!

&ep;&ep;他快要崩溃了!

&ep;&ep;******

&ep;&ep;他躺在床上揉揉眼,他又想起了某个梦,尘封在自己心深处的梦。「楷帆,你朋友找你。」他哥在楼下叫着,他随口应了声,跑下去接。「喂?」他开口,对方没有回应,接着传来嘟嘟声,他骂了几句掛了电话。

&ep;&ep;屋外,有个人影看着手中的铁盒,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