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眷部落

&ep;&ep;雷鸣远醒来时,感觉正躺在一张温暖而柔软的床上。他张开眼,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浓眉威武的汉子,用关注的眼神看着他。鸣远机警地迅速翻身坐起。

&ep;&ep;汉子说:「你醒了。」他高兴地转头对着身后,说:「孩子醒了。」

&ep;&ep;「………」鸣远随着他的目光转动,看见在前面桌旁坐着一位和妈妈年纪相当的女人。他冷静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空间不大却很明亮,看到的都是乳白色的东西,跟自己的家完全不一样。洞穴中的家是不规则的天然岩石,黑漆漆的,冰冷潮湿,没有火把,也没有阳光;只是他习惯了,眼睛在黑暗中一样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就像妈妈和爸爸的脸深烙在自己心上一样清楚。

&ep;&ep;「饿了吗?桌上有好吃的东西。」那个像妈妈一样的女人走近他。

&ep;&ep;鸣远接收到汉子的率性和女人的的关心,他抬头看向桌子,果真摆着好几盘没见过的东西,香气噗鼻而来。他又转看汉子一眼,试着用眼神询问答案。汉子伸出手,牵着鸣远下床,说:「走,吃东西去。」鸣远随着汉子走到桌旁。

&ep;&ep;虽然父母不曾教过鸣远处世应对的礼节,但他似乎与生俱来就懂,没有因为飢饿而抢夺食物,他稳定地站在桌旁,没立即坐下也不伸手去拿食物,静静地等待汉子的招呼。

&ep;&ep;汉子满意地抱起他坐在椅子上,然后夹了一些食物在碗里,再推到他面前,然后对他轻轻点个头。被允许后,饿晕了的鸣远,立刻伸手大块朵颐。只是吃下东西不久,他觉得反胃,〝哇〞一声,东西全吐了出来。跟着,他脑子里浮现掉下悬崖的爸爸,不觉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ep;&ep;女人的眼眶也红了,她不知道这孩子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她拿出手帕帮孩子擦掉嘴角上的黏液,安抚地说:「也许太久没吃东西了,这些食物不适合你。先别吃了,我去准备些流质东西给你。」她迅速清理地上的呕吐物,汉子则抱起鸣远坐到沙发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ep;&ep;汉子厚实的胸膛像爸爸的胸膛,鸣远再也忍不住丧父之痛,泪水滚出眼眶,一头躲进汉子的怀里,不停的啜泣。

&ep;&ep;不久,一位长者走进来,汉子放下鸣远,立刻起身相迎。两人坐定后,长者看着鸣远,说:「卢谭,就是这个娃儿?」

&ep;&ep;「是,长老。」

&ep;&ep;长老就是与卢谭一起治理天眷聚落的领袖之宇文善。他问:「孩子,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ep;&ep;卢谭看了一眼鸣远,他止住哭泣,落落大方的站在卢谭身边,很礼貌地回答宇文善,说:「七岁,雷鸣远。」

&ep;&ep;「家人呢?」

&ep;&ep;「妈妈生病死了,爸爸被豹子推下悬崖。」简单而明瞭的两句话一说完,终于难掩心中悲痛,放声大哭,哭声宏亮,把二人吓了一跳。

&ep;&ep;两人相视一笑,长老说:「老弟,确定要收养他吗?」

&ep;&ep;「是。从他出现时手上握着贴身小刀,一副从容安定的样子,就深深打动我的心。现在,看着他清醒后的冷静、有礼,更加让我疼惜。一个七岁娃能如此镇定,绝非等间,将来必是可造之才,甚至是领袖人物。世界浩劫不断,时下虽平静了,什么时候会再次动荡,谁也说不准。这样的人才将来必能拯救生灵于涂碳。我们夫妻没有子嗣,一见到他,就觉得像家人一样亲切。你看,他的眉毛浓密,还挺像我。」说完哈哈大笑。

&ep;&ep;「他的冷静不同于一般小孩,是大好也大坏。既然你决定了,希望是对的。」

&ep;&ep;雷鸣远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心想:「汉子大叔决定什么了,还有什么大好大坏?」

&ep;&ep;「鸣远,跟长老说再见。」

&ep;&ep;「长老,再见!」他深深的一鞠躬,似乎回应长老,自己是个谦和的人。

&ep;&ep;长老点点头回去后,卢谭告诉鸣远自己和妻子公孙安淑的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及自己在这地方担负的责任。并问他:「收你做我们的乾儿子,愿意吗?」

&ep;&ep;「……」鸣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瞪着大眼看着他。正巧妻子端着热食进来,她走到鸣远面前和靄地说:「我们没有小孩,希望你留下来跟我一起生活,叫我乾妈,叫他乾爸爸,愿意吗?」

&ep;&ep;鸣远听后,低下头若有所思,随即仰起脸肯定而简洁的回答:「好。」

&ep;&ep;鸣远经卢谭夫妇用心照顾,很快就恢復健康。在长老的见证下,他正式成为卢谭夫妇的义子。在他的心中永远记得卢谭告诉他的话「他没有自己的孩子,他负责自治区的安危」,因此,他的责任心监督着自己,必须成为他们如己所出的好孩子,更要为卢谭分担自治区的安危。

&ep;&ep;在卢谭夫妻的教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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