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舒服日子过多了人容易懒。

&ep;&ep;我不过就是发个烧,顺便中了点煤气,就仗着自己生病撒娇耍赖指使人。也亏得龙翔有耐心,总是一边忙碌实验室的研究,一边对付我的各种无理要求。

&ep;&ep;眼看着他日渐憔悴,我体态渐宽,最后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ep;&ep;其实以我那身子骨,病早就好了。只不过内心依旧很空虚,总想找个人在我面前晃,对我好,哄着我,以弥补我再次被拋弃后小心心受的伤。

&ep;&ep;龙翔那么聪明,估计也知道我那点幼稚的想法,只是不说,放任我的无赖。

&ep;&ep;龙翔为了照顾我,这些日子都把研究工作拿回家里做。偶尔有在家里做不了的,才会回去实验室。

&ep;&ep;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刚好不在。

&ep;&ep;电话的铃声在偌大的一间屋子里显得很突兀,把我吓了一跳。我第一次感觉到,没有龙翔的家原来是这样空荡荡的。

&ep;&ep;电话是龙翔打来的,他晚上要和导师开会不能回来吃饭,看看我自己在家有没有事,还嘱咐我冰箱里有做好的饭菜,微波炉热热就行。

&ep;&ep;说实在的,两个人住这么大一套两居室真的是宽敞到奢侈。可是只要龙翔在家,就觉得人气很足。不知道是不是他个头比较大的关系,晃到哪里,看到哪里似乎都有他的身影,我莫名就有种安全感。

&ep;&ep;没有龙翔在家,似乎心里都跟着空荡荡的了。

&ep;&ep;鐘表的秒针无声滑动,冰箱也是静音的。我突然开始厌烦这些新发明,觉得还是老旧的东西好。

&ep;&ep;小时候也经常一个人在家,从来不觉得这样安静空虚。老鐘表的鐘摆嘀嗒做响,每半个鐘点会有鐘声,整点还有音乐。拨片弹过滚轴突点,清脆而悠扬。冰箱的马达时不时会转动,放在地上的塑料垃圾桶跟着共鸣。夏天打开窗子,会有知了的叫声。胡同里的孩子风一样跑过,留下一串夸张的大笑。

&ep;&ep;我一边想,一边推开窗子。对面楼的窗玻璃反射了阳光,有些刺眼。两栋楼之间的草坪在『噗噗噗』地洒水。没有树,没有知了,没有奔跑着嬉戏的孩子,只有不远处街上来去的车水马龙。

&ep;&ep;不知道龙翔的童年在哪里度过,南方还是美国。无论怎样,肯定是和我不同的。突然有股衝动想要把我的童年与他分享,可是四处看看,却找不到任何证据给自己的记忆做证。这个城市变化太快了,快到容不得你去记住,去祭奠。最后连自己也不确定那些记忆是否真实。

&ep;&ep;也许哪天应该带龙翔去老房子那里看看,那条胡同毕竟是爸爸妈妈长大的地方。估计在不久的将来,那条胡同也会消失在城市发展的脚步之下,那可就再也找不到顺着回忆缅怀童年的路了。

&ep;&ep;我打开电视,随便播了一个频道。我都没注意是什么节目,只是想让屋子里有点声音。

&ep;&ep;从微波炉里端出热好的晚饭,一点一点地往嘴里填。吃了几口,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这是龙翔做的饭么?怎么跟这几天他餵给我吃的味道不一样呢?

&ep;&ep;饭果然是要配着秀色才能吃得香甜啊。习惯还真容易养成,这才几天,我居然有点离开龙翔连饭都吃不下去的趋势了。

&ep;&ep;我胡乱地把那些东西塞进了肚子里。电视上开始演一部又臭又长的韩剧。我记得上一次看还是考前,偷偷地,抱着对成绩无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三个月了,演到现在还没有演完,居然还能连上剧情。

&ep;&ep;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又干掉了半个西瓜,撑得我弯不下腰,也不想动地方。空调小风吹着,实在是太舒服了,不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找周公下棋去了。

&ep;&ep;朦胧间我知道龙翔回来了。他把电视关上,跟我嘀咕了一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无意识地嘟囔了两声。

&ep;&ep;龙翔在沙发边上蹲了下来,似乎在看着我。我露在外面的手感觉到了附近的空气因为他的体温渐渐升高,像隻无形的小手在骚动着,脉搏莫名开始加速。

&ep;&ep;当他把手臂从我的腋下和腿弯伸过去的时候,我已经完全醒过来了,只是不敢睁眼,怕会尷尬。

&ep;&ep;身体腾空而起,我闭着眼睛顺势靠在他的胸前。一股属于龙翔的味道鉆进我的鼻子。

&ep;&ep;龙翔不抽菸,实验室也很少有人抽菸,所以虽然出了一些汗,但是并不难闻,隐约还有他早上起来喷的男士香水残留的味道。

&ep;&ep;我总说龙翔用香水是从美国带回来的破毛病。如今闻起来,男士香水混着他的男人味,显得格外的性感。

&ep;&ep;这就是所谓的男人香吧,让人心痒痒的。

&ep;&ep;龙翔胸前的肌肉看起来很结实,我惦记很久了。这次机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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