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旧的社办大门终究经不起岁月摧残以及社员的暴力相向,拉开的时候甚至伴随着木板嘎吱嘎吱的声响。

&ep;&ep;「舒洛……」我的声音微弱的让我自己都有些讶异,「我有事想问你。」

&ep;&ep;「怎么了?」夕阳馀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将室内的东西淡淡地镶上了一层金边。

&ep;&ep;舒洛靠在钢琴上,手指怜爱地抚着键盘。

&ep;&ep;我看着,此时他的身上已被橘红的光芒铺上一层毛茸茸的外衣,脸部线条也显得柔和。

&ep;&ep;好美。

&ep;&ep;一闪而逝的念头让我吓了好大一跳,也使我回了神。

&ep;&ep;「啊、呃……!我想问……」糟了现在突然忘了要说什么,该怎么办!?

&ep;&ep;「嗯?」他耐心地等着我接话,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ep;&ep;转而看向周遭以躲避他灼人的目光,我猛然发觉社办里只剩我跟他,「为什么大家都走了啊?」

&ep;&ep;「先回去了,我留下来弹弹钢琴。」他好整以暇地答。

&ep;&ep;「喔……」突然有些尷尬,我挠挠头,「我还想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的特殊身份……」

&ep;&ep;试探性地朝他投去一瞥,「是指冰山王子?」

&ep;&ep;「嗯。」毫不犹豫欸这人!

&ep;&ep;你的意思是全世界都有义务知道你是冰山校园王子就对了,自恋无极线啊真是!

&ep;&ep;唉,不过我没那个胆如此吐槽……

&ep;&ep;「最后一个问题,」我伸出食指轻晃,并扯开一个狗腿微笑,「菈菈明明高一,为什么在轻音社?」

&ep;&ep;「……」他沉默了好半晌,良久之后唐突地划开沉寂。

&ep;&ep;「有些伤痕像场大火把心烧焦难以復活

&ep;&ep;不碰了好像忘了恐惧却在脑海住着

&ep;&ep;重复卡在一个重要的时刻不自觉就会退缩

&ep;&ep;连幸福也克制着觉得什么都会变的

&ep;&ep;防备着平静到最后连爱也透着冷漠

&ep;&ep;有人说我的微笑是暖的

&ep;&ep;心里却很难被感动狠狠解剖我

&ep;&ep;从不是有意想害谁难过

&ep;&ep;甚至会沮丧一直没突破沉重的壳

&ep;&ep;有些伤痕像场大火把心烧焦难以復活

&ep;&ep;不碰了好像忘了恐惧却在脑海住着

&ep;&ep;重复卡在一个重要的时刻不自觉就会退缩

&ep;&ep;连幸福也克制着觉得什么都会变的

&ep;&ep;防备着平静到最后独自寂寞——」

&ep;&ep;好曼妙的嗓音。

&ep;&ep;我怔了怔,这貌似是我第一次听他演唱。

&ep;&ep;高亢但不至于太过尖锐的歌声,高低音之间婉转的毫无突兀感,是那种连专业歌手都自叹不如的等级。

&ep;&ep;但是为什么?

&ep;&ep;这么清亮的声音,揉进了那么浓烈的阴鬱?

&ep;&ep;又是为什么,他用这首歌作为回答?

&ep;&ep;菈菈和舒洛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ep;&ep;这些,我得不到解答。

&ep;&ep;所以,我也跟着开口。

&ep;&ep;「有些伤痕像场大火把心烧焦难以復活

&ep;&ep;可是我想要忘了恐惧如何把我上锁

&ep;&ep;期待阳光炽热爱来的时刻能用力去拥抱着

&ep;&ep;多幸福就多快乐不让未知成为负荷

&ep;&ep;投入的留下了每一刻不怕的人最富有

&ep;&ep;人太脆弱会不停错过

&ep;&ep;太多宝贵的都需要跋涉才可以获得

&ep;&ep;太多璀璨的越隔着夜色越光芒四射——」

&ep;&ep;我瞧见舒洛一贯散发着夜色光辉的瞳仁,此时此刻竟了无生气。

&ep;&ep;到底,为什么?

&ep;&ep;千头万绪在我脑中肆意奔腾,但我始终问不出口。

&ep;&ep;敛下眼,我这才发觉……

&ep;&ep;我的双唇,正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