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协的原配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高贵,可惜并不受宠爱,再加上李协偏爱美色,她也就郁郁寡欢,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了。

&ep;&ep;原配夫人这么一去,恰好给李协的宠妾腾了个位置,正是当初雪兰送去的绝色美人伊人。尽管过去了十年,伊人依旧如同当初那般的貌美,增添了几分贵夫人的贵气雍容,身上更是有着一股妩媚之气,十年来独占宠爱足以证明她的能力和手腕。

&ep;&ep;“臣妇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一身浅蓝色衣裙的美人屈膝行礼,声音婉转动听宛若黄鹂鸣唱。

&ep;&ep;“大将军夫人快快有请,来的人给大将军夫人,赐座。”雪兰脸上是温和的笑容,然后招呼着对方坐下,十分的客气。

&ep;&ep;“多谢太后娘娘。”伊人屈膝行礼,在宫女的搀扶之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两个女人寒暄了一番之后终于走入了正题。

&ep;&ep;“不知道大将军夫人今日来此觐见所为何事?”雪兰眯起眼睛笑了笑,拿起帕子掩住嘴唇,挡住了嘴角上扬的笑意。

&ep;&ep;“不知太后娘娘前些日子所提的事情是否还作数?”伊人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提及到了前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ep;&ep;“哀家一言九鼎,自然是做得数的。莫非是大将军夫人改主意了?”雪兰挑了挑眉,端起一杯清茶轻啜一口。

&ep;&ep;“太后娘娘,今日臣妇前来并不只是自己的意思,同样也是大将军的意思,还请太后娘娘救我们全家一命。”

&ep;&ep;普通一生病,伊人立刻跪在了地上,绝美的脸上眼泪连连,显得十分楚楚可怜,要是男人在这里恐怕真的是要心疼死了。不过,同为女人,雪兰当然不会为一个女人的眼泪所心软,只是坐在原地喝着自己的茶,听着对方的哭诉。

&ep;&ep;“大将军夫人这话是怎么回事,哀家就不明白了。大将军权倾朝野,是四大辅臣之一,怎会有生命之忧呢?”雪兰挑了挑眉一脸懵懂,似乎一无所知的样子。

&ep;&ep;“太后娘娘,大将军这先年来,身为辅政大臣一直兢兢业业,虽有过失但功大于过呀,还请太后娘娘救我们全家一命。”伊人并没有直说,而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诉。

&ep;&ep;“大将军夫人快快请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哀家在欺负你呢?李协大将军不仅是大商朝的肱骨之臣,更是皇亲国戚,若是有困难,哀家和皇上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这就等于是变相的承诺了,伊人闻言立刻擦干了眼泪,在宫女的搀扶之下坐下。

&ep;&ep;李协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总是会惹下一些麻烦,这十年来雪兰早已经习惯了。不过李协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是堂堂的辅政大臣皇亲国戚,根本不屑于雪兰这一个妇道人家和还未成年的小皇帝,只想着争权夺利和三个辅政大臣斗得不可开交。

&ep;&ep;雪兰对此乐见其成,她想要的就是这四个人斗,斗的越激烈越好,这样她和小皇帝才有生长的空间,才能够维持这个短暂的平衡。

&ep;&ep;十年过去,这个平衡渐渐的被打破,秦玉龙也露出了自己的爪牙,开始和其他三个人勾心斗角。

&ep;&ep;陈峰和秦玉龙两个人雪兰并不担心,这两个才是真正淡泊名利忠心耿耿,唯有李协和秦玉龙这两个人是一个极大的变数,不可控制。

&ep;&ep;李协并不是秦玉龙的对手,这个结论雪兰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眼见着大将军夫人哭的这般凄惨,必定是有把柄被对方给抓到了,甚至有可能威胁到全家的性命。

&ep;&ep;雪兰在政治上的敏锐程度可见一斑,已经从中察觉到了蛛丝马迹,李协野心勃勃,哪怕这一世有了其他三个人的掣肘和打压,难掩其野心却依旧没有脑子,私自豢养军队收受贿赂,条条都是诛九族的死罪,足以致人于死地。

&ep;&ep;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先前自己那般的诚恳相邀却不屑一顾,野心勃勃的想着皇位,现如今被人抓住了把柄,无法翻身之时才想到求助到我这里。

&ep;&ep;雪兰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心里面却万分的讽刺,不过她知道就算李先犯了多大的罪过她都不会杀对方的,谁让对方是皇亲国戚,世代忠良呢?不过就算是世代忠良,也难免不会生出反骨来,李协就是如此。

&ep;&ep;“太后娘娘,大将军只能是被身边的人所蛊惑才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的,毕竟他没有对皇上对娘娘做出任何违逆之事,还请娘娘念在大将军多年来辛劳的份上绕过他一回吧!”

&ep;&ep;伊人说着又抹起了眼泪,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道人家,仅有的手腕也只是如何笼络住男人的心而已。这些家国大事她一点都不懂,不过她知道自己的未来是记忆在大将军身上,若是大将军没了,她也别想好过。

&ep;&ep;更何况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自己也别想跑,还有她的那些孩子们,这叫她如何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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