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年纪和举止,像是对父子。

&ep;&ep;面色苍白,像是有什么大病缠身的男子一身灰服,看一身穿戴像是贫苦人家,更令人看着就觉得古怪的是,面颊上还有一块红疤。

&ep;&ep;那一条如蜈蚣般弯弯扭扭的疤看着好生吓人。

&ep;&ep;把这高瘦的男人本来的容貌毁得让人根本看不下去眼,也难怪整个车上也没人敢与他轻易搭话。

&ep;&ep;至于那小孩才不足七八岁的样子,一路只依偎在男人的怀中低着头,样子也是木讷沉默的很。

&ep;&ep;“这娃娃好乖,一路不吵不闹的。”

&ep;&ep;走南闯北多年,早见惯了各种人,还是第一次这样的孩子,坐在车辕上的马车夫笑呵呵来了这么一句。

&ep;&ep;“他自小就这样,木得很,从不喜欢和生人说话。”

&ep;&ep;车辕旁闭目养神中的段鸮听到这话也回了一句。

&ep;&ep;他虽长得其貌不扬,声音却极平沉稳,抬眼间双眸上挑,如果没面颊骨上这道难看的疤,给人的感觉一定不是这般。

&ep;&ep;“娘亲呢?”

&ep;&ep;“没了,我一人养大他的。”

&ep;&ep;这话似乎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么个男子会领着个这么大的孩子。

&ep;&ep;“哎,那你一当父亲的养他也不容易,你这脸又是怎么弄得,出门在外怕是很不方便吧?”

&ep;&ep;“几年前受了点伤,就变成了这副丑鬼样子,现也是一边擦些外伤药,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

&ep;&ep;说起自己的这半张脸,段鸮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ep;&ep;“那去松阳这趟是打算不走了?”

&ep;&ep;“嗯,认识的朋友帮着在松阳府暂时寻了个差事,所以就来了,以后走不走看心情,说不定过两年就回老家了。”

&ep;&ep;“原来如此,我就说松阳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什么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