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称作达哈苏的对方又脸色不太好地皱眉追问。

&ep;&ep;“这一生,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一定要破此案,哪日我死,下了阴曹地府,我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ep;&ep;那特意令人传话给他的男子这般淡淡道。

&ep;&ep;这一番话,说的活像个疯子。

&ep;&ep;可这天下,也唯有面前这个疯子敢这般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等不怕死的狂言。

&ep;&ep;“圣上说,官服给你,你只带在身上,无论你哪日想回朝,南书房都给你留一个位置,但我只问你,你要几年?”

&ep;&ep;这话,令躺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却到底记得自己是臣的疯子可算是起了一丝变化。

&ep;&ep;“五年。”

&ep;&ep;望着牢狱上的蛛网,眼前仿佛勾勒出棋盘和棋子的样子,这疯子又这么回答。

&ep;&ep;“那这五年,你想好如何过了吗?”

&ep;&ep;“辞官养病,四海云游,你觉得哪个更适合我?”

&ep;&ep;对方来了这么一句。

&ep;&ep;“听上去倒是都与你这怪胎挺合适,不如两者皆有?”

&ep;&ep;“妙哉,那就如此吧。”

&ep;&ep;说完不再言语的阴郁男子这般掩着嘴咳嗽了一下,只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ep;&ep;说这话时,屋顶上的棋局上胜负也已定。

&ep;&ep;黑白子,平局。

&ep;&ep;十三年,大内。

&ep;&ep;盛夏的暑气搅得人心口发闷,一众官员们正满头大汗地等在宫门外,眼巴巴看着远处养心殿的帘子后头能有个动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