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这些人不免似笑非笑的看着聂元生——这位太上皇宠臣果然是好手段,才离了太上皇这靠山,如今一出手就讨好了高、崔、牧、辛四家,至于其他妃嫔出身固然不是很高贵,但盘根错节的这笔人情可就大了。

&ep;&ep;但这人情也只能聂元生给,毕竟伪造圣旨,这大梁上下也只他一个人最有把握——恐怕姬深复生写的圣旨也不如聂元生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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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圣旨传遍六宫,先前在姬深停灵时哀哭的最激烈的新人们犹如起死回生一般,皆是惊喜难言——哪怕是陈氏、吕氏,宫里再富贵再尊荣,太上皇一去,若学先帝时候她们就是等死了,如今绝处逢生——不知道聂元生做的手脚,对姬深的在天之灵当真是感激莫名!

&ep;&ep;只是西平公主怎么也舍不得牧碧微,得到消息后,当着黄女史的面就冲出了课室——黄女史赶紧去叫了新泰公主,跟着她一路追到澄练殿,就看见西平跪在牧碧微跟前,抱着她的双膝放声痛哭!

&ep;&ep;牧碧微亦是泪落纷纷,情难自禁,只是西平含泪问:“母妃不要丢下儿臣好么?”时,她犹豫良久,到底还是沉重的摇了头。

&ep;&ep;见此情景,西平绝望大哭!

&ep;&ep;“你们如今若是小,母妃当真是不忍心,只是你们如今也长了……过几年就要出阁……”牧碧微心乱如麻的说着开导和安慰的话语,只是她心里很清楚,若西平和新泰里有任何一个是她的亲生女儿,哪怕生父是姬深,自己也断然不可能将她没下降之前就这么丢下——只是聂元生苦苦筹谋多年,忍过多少心上尖刀一步一步走到今日,为的不就是一家三口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么?

&ep;&ep;一边是西平与新泰两个养女,一边是一路行来携手所爱的良人与亲生爱子……尽管这样的选择摧人心肝,可牧碧微到底怀着愧疚选择了聂元生与姬恊——马上就是聂恊了。

&ep;&ep;新泰公主比西平知事,她虽然不知道聂元生与聂恊,却晓得牧碧微如今年岁尚轻,如今不过二十三岁,又不是两人的生母,哪里肯就这么在宫里守着养女老死呢?何况乐阳王还没了……新泰公主抿了抿嘴,见西平哭得十分不成样子了,便跺了跺脚,上前将她强行拉开,帮着劝慰起来……

&ep;&ep;牧碧微看着又落下泪来:“你们是姐妹,往后也要这样彼此帮扶才好。”

&ep;&ep;她如今很担心西平,西平实在是被宠大的,从来没吃过苦头,又是长女,在姬深和高太后面前也是得脸的,所以养就了没什么心机的性.子,从前总觉得她既然是金枝玉叶,怎么开心怎么活好了,打从知道聂元生的盘算后想多教她一点,奈何性.子已经定下来了,西平对手段计策根本就不上心,她相信的是一力降十会,说不过就打吧……

&ep;&ep;新泰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红着眼眶保证道:“母妃但请放心,儿臣一定与大姐彼此扶助,绝不叫母妃操心!”

&ep;&ep;“儿臣就要母妃操心!”西平兀自不甘心的挣扎,“母妃不要儿臣了,父皇才走,母妃就不要咱们了……儿臣一个人在这宫里头有什么意思?”

&ep;&ep;这番话说得牧碧微久久不能言语,只能默默拭泪,旁人知道她待两个养女向来疼爱,如今连阿善都不敢说话……好在何氏到的及时,看到这场景,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ep;&ep;西平哭得人都糊涂了,被新泰拖着才勉强给她行了礼,何氏自然不会计较,摆了摆手对许氏道:“先带她们下去洗个脸,清醒些再来问罢……秀气的小娘家家怎么哭得这般狼狈?”

&ep;&ep;“玉桐哭得厉害,璎珞先留下罢。”牧碧微黯然说道。

&ep;&ep;西平公主此刻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留意谁说的话,有人牵着她走她就跟着下去了,新泰抿了抿嘴,走到牧碧微跟前,牧碧微拉着她看着何氏,想叮嘱什么,只是忽然间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丢下她们这么走了……实在也没脸多说,定了定神,才道:“宫里许多事情,你也不是不清楚,事到如今也不瞒你,我与你们何母妃,实际上一直交好,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才故作不和。”

&ep;&ep;新泰掩嘴,低叫了一声——牧碧微没有理会,继续道:“你们何母妃的为人,我如今当她面说句实话,想要她掏心掏肺,那不太可能,但尽到本份信义,还是可以的。”

&ep;&ep;她深深看了眼新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恒郎什么都好,就是怯懦了些,没有帝王应有的气势,你这做姐姐的少不得要帮他,只是,你能帮他几年呢?到了年纪你就要下降的,不然误了花期是一辈子的事情……即使公主可以挑选,但也拖不了几年……更重要的是许多事情,你做姐姐的身份未必方便出面,到底小孩子,是需要长辈庇护的。”

&ep;&ep;新泰不是西平,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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