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太妃见他为自己考虑,心下感动,却摇头笑道:“莫看先帝后宫不及今上之多,那是因为先帝年轻时候心思大半放在了对付济渠王上面,登基之后也是很纳了些人的,可你们兄弟却只四个,除了有高家为倚仗的太后,便只我生了你,并你薄母妃生了同昌,这中间的曲折,已成过往,我也不想多言,但即便你娶了第二个高王妃,你母妃还不至于沦落到了被媳妇欺压的地步,再者,你长嫂虽然一直压制着你大兄的侧妃妾室,但那也是她身为主母的权力,若她当真是恶毒之人,以高家的势力并太后这个姑母在,既然有了嫡子,你以为庶女庶子夭折很难吗?”

&ep;&ep;姬照叹了口气,道:“后院之争竟与前朝的勾心斗角差不多,对了,早先母妃着孩儿去绮兰殿借口索墨去解围的那牧家女郎,母妃为何要特特帮助她?依着孩儿来看,那牧家女郎灵觉的很,怕也未必是个好相与的。”

&ep;&ep;温太妃拿手指一点唇,示意他小了声,淡淡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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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乐年殿里母慈子孝,和颐殿里,将身边人都逐了出去,只留了莫作司伺候,高太后与广陵王却委实和睦不起来,高太后阴沉了脸,对着姬熙劈头便是一句:“你怎的这样愚蠢?明明晓得哀家驳了此事,如何还要瞒着三郎哄他去下旨?!”

&ep;&ep;姬熙面有愧色,道:“是孩儿一时糊涂。”

&ep;&ep;“什么一时糊涂!”高太后斥道,“你是哀家一手养大的,哀家还不晓得你的性.子?必是大郎苦苦的纠缠了你,你却不过兄弟情面答应了下来,如今事发也不忍拖他下水!他倒是好,自己连个面也不露,便是事情失败在这儿挨骂方才被三郎甩脸色的也不是他!他这个长兄做得好啊!”

&ep;&ep;姬熙为人厚道,此刻不免又为兄弟分辩兼哄高太后欢心道:“大兄之所以将事情托付了孩儿也是因为晓得母后最疼孩儿的缘故,此外这件事情的确是孩儿考虑不周,方才三郎并不曾说什么,的确是孩儿委屈了他,还求母后莫要生气!”

&ep;&ep;高太后冷笑着道:“你们三个都是哀家生的,固然只有你是哀家养大,大郎幼时乃先帝亲自教导,三郎却是高祖一手养育,但哀家的亲子,性情如何哀家好歹是知道的!大郎托了你此事,又带了礼部官吏直接到了宣室殿,难道不是摸准了三郎的性.子?三郎对这些一向不大在乎,他连皇后之位都可以随便给予一个宫女,区区一个县主又怎么会放在了眼里?若是无人提醒,怕是这会册大郎庶女为县主的圣旨早就下去了!”

&ep;&ep;见姬熙沉默不语,竟似默认,高太后原本只是猜测,此刻顿时就是大怒,“果然如此?可是那聂元生?方才三郎失口提了他,后来却说是自己的主意,分明就是在替他遮掩!”

&ep;&ep;“聂元生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的确是孩儿们自恃母后宠爱,做错了事。”姬熙叹了口气,“是孩儿未曾想到这么做不只是叫母后伤心,亦是损了三郎的名声,只想着母后素来疼爱孩儿们,况且大兄这件事情也非朝事……是孩儿想窄了!”

&ep;&ep;高太后冷笑道:“这件事情的确是你与大郎做得差了,可聂元生难道就安什么好心么?他怎么提醒三郎不成,偏生要挑唆了三郎到哀家这儿来诉说委屈?三郎嘴上说着不怪你们,他素来被高祖皇帝宠着惯着长大,先帝对他教导是严厉,但那都是私下里!人前可是从来不肯落他半点儿面子,哪怕是踩了你们也要给足他体面的!养就了三郎看似谦逊实则骄矜的性情,如今聂元生只要扣准了你们这是蓄意害他背上不孝之名,三郎心里岂有不留下芥蒂的?”

&ep;&ep;姬熙皱眉道:“便是如此,三郎也未必信他,到底孩儿与大兄才是三郎的嫡亲兄弟……”

&ep;&ep;“糊涂!”高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斥道,指着一旁莫作司道,“你且问一问莫作司!她是哀家身边最得力之人,早先在冀阙宫是做什么被送回了哀家这里的?还不是那聂元生设计!前两日萧氏、宋氏也都回了来,宫里宫外都说是牧氏的缘故……你可晓得那日聂元生也在?这奸诈小儿,当初高祖皇帝实在是看错了他!本以为他既然是聂介之之孙,总也熏陶到几分聂介之的风骨,却不想他如今年岁长了竟是越发奸佞起来!一味的引着三郎不学好不说,如今连你们兄弟情份也要挑唆起来!哀家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着把你们都离间得生疏了,三郎只信任他一个,将来好把持朝政!真真是可恨之极!聂介之一生为国,却不想后人如此不堪!实在是虎祖犬孙!”

&ep;&ep;高太后这一番发作突然,莫作司忙劝说道:“太后快快息了怒!怒大伤身!广陵王素来孝顺,太后有什么话慢慢儿的说便是,何必着急?”

&ep;&ep;姬熙默默听罢,却忽然道:“母后,这番话究竟是母后的意思,还是舅父年前进宫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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