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妈,所以我已经决定好,等把小镇玩遍就去做人流。

下午三点钟,预约好的医生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手术,我收拾了就去了,可还没进医院就被人强行拉走,楚铭城暴躁地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我把丢在酒店的床上,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打掉我的种!”

“我自己。”我冷静地说,“肚子是我的,我爱怎么样怎么样。”

“你想得美!你是我的,我说不准就不准!”他凶横地啃着我的嘴唇,把我咬出血,气得我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白皙俊美的脸上立即多了巴掌印,他按住我的手说:“闹也闹了,打也打了,够了吗?”

“你滚开!”我没出息地哭了起来,“你这个混蛋,睡我还要我给你生孩子,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欠你吗?我生了这个孩子当单亲妈妈?你不用脸我还要脸!”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单亲妈妈到哪里都会有人诟病。

“不准打掉!”楚铭城的脸色在黑暗中阴柔邪气,“苏云你听着,我敢睡你我就敢负责,你不想当单亲妈妈我就娶你!”

我眼眶骤然又掉出眼泪。

“苏云,别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他抱着我轻声说,带着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疲累。

我没有回答,他抱着我睡觉,把我牢牢圈在怀里,像是怕我跑掉一样。

凌晨四点,人睡得最沉的时候,我在黑暗中平静地睁开眼,从他的怀抱里离开,打车去机场赶五点半的飞机去文莱。

谁相信浪子会回头?

谁相信有人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

反正我不相信,他现在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一时冲动,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意识到自己这个决定是多愚不可及,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所以离开他是能让我不那么受伤的最好办法。

后来我在文莱定居,自己开了一盒小吃店,专卖手工点心,时间长了招牌也打响了,每天生意都很好,足够我用来享受生活。

再后来,老家亲人去世,我悄悄回了江陵,本想办完丧事就走,却意外碰见了宋毅,他跟我说我走两年里楚铭城跟疯了似的满世界找我。

“我记得你问过我,我们这种人是不是不会爱人,当时我也以为是,但你去看看铭城,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他爱你,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两年我们什么活动他都不参加,每天睁开眼就是找你,你明明没有放下他,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折磨……”

我走到当初和楚铭城一起住过的别墅门前,这里还是当初的模样,可是我看着却好像萧条了不少。

身后忽然有急刹车的声音,我刚转身就被人抱住,那个怀抱带着我熟悉入骨的气息,却凉得让人颤抖。

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苏云,我找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