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摸遍了身的兜,却没找到手机。她大方的伸手说道:“我出来的急没带手机,谢谢你的鞋,方便的话你留我的联系方式。到时候买双新鞋还你,或者转账也可以。”

我礼貌的伸出握手回应,也没打算要什么补偿,就说道:“不至于,路边摊上买的鞋,值不了几个钱。再说也应该是我谢谢你。”

人家的好意我可以接受,但……也是感谢她送我和若梦到烟台这边,虽然我开始的计划只是到青岛随便找片海。

世事无常,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抱起若梦,又好心问她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吗?这么晚了,还在冒雨。”

唐郁摇头拒绝了我,“不用浪费你时间了,我在附近逛逛就回去酒店了。”

我原本都转身走了两步了,犹豫一番回头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没事了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报警……”

唐郁听到这幼稚的话,沉闷的脸上勉强的露出微笑,“不需要,我再随便逛逛就回宾馆。”

这次我带着若梦真的走了,若梦趴在我的怀里咬着手指头,不停地扭头回望在我身后的唐郁。

她憋了半天,突然吐出一句,“舅舅能借我一百块钱吗?”

我迷惑不解的嗯了一声,若梦低着头,就像犯了什么错一样,小心翼翼的说:“我想把钱借给姐姐。”

我看着若梦样子,心疼之余又觉得好笑。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若梦又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和犯错一样。”

若梦抽了抽鼻子,歪过头,甚至不敢看我,“爸爸说若梦和妈妈一样是坏女人,只会花他的钱。所以若梦想借舅舅的钱,若梦以后会还给舅舅的。”

我顿时觉得有什么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那种要命的窒息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而这种感觉永不停歇的包裹着若梦。

我想不通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遭受这些东西。我开始理解司酥的那句话,她后悔把若梦带到这个世界受苦。

我沉默着从钱包里掏出现金,那还是当初司酥还给我的钱。

若梦拿着钱跑向唐郁,蹦蹦跳跳的样子能够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我又想抽烟了,在从西安去银川之前,我还没有这么大的烟瘾。

若梦回来了,她兴奋的抓住我的手,脸上洋溢着笑容,“舅舅,若梦把钱给姐姐了。”

我夸赞她是个好孩子,她便拉着我的胳膊让我蹲下来,然后吧嗒一口亲在我的脸上。

她告诉我,“妈妈说,这就是爱。”

我哽咽着说:“嗯,舅舅也爱若梦,妈妈也爱若梦。”

若梦拉住我的手,问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

次日九点四十五的火车,清晨七点钟我就喊醒了若梦,打了辆车直接到烟台站。

我们坐上了去往西安的火车,中途在郑州转站,只可惜来去匆匆,没有空闲时间去欣赏烟台的美景。

学院的老师刚还联系我,秦朝也催促着我回去。我感觉的到只要回到西安,就会有有一大堆破事等着我。

这次好歹买到了硬卧的票,近二十四个小时路程里,我多了个心眼,倒也没有发生别的意外。

第三天早上八点钟,我们刚出西安火车站,一群老姨堵在出站口外面,叽叽喳喳的喊着:“碎娃,姨给你舍(说),额这里有便宜得宾馆。”

她们比任何人欢迎我到达西安,至于原因,自然是想赚我口袋里的钱。

我连连摇头拒绝了阿姨们,可当看到秦朝在路口摆手的时候,总算有了些安慰。

他笑的像个鸹貔一样,看到可爱的若梦眼睛都快看直了。

“四儿你在哪拐了个岁娃?这是犯法的。”

若梦被吓到了,躲在我身后,紧紧抱住我的大腿。

“这是我外甥女,她叫若梦。”

然后蹲下身子跟若梦温柔的介绍,“这是舅舅的好朋友,你管他叫秦朝也可以,喊一声舅舅也行。”

若梦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眼秦朝,又小心的收回目光,小声的喊了句秦朝舅舅。

许是若梦的声音太甜,就像是三伏天里的冰可乐,听的秦朝傻乐呵。

“这趟不亏,还给咱多个小外甥。”

他接过我身上的登山包,直接丢在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里。

他盯着我说:“看啥呢?上车啊!”

我还以为这是他提前打的网约车,然而我抱着若梦坐到后排,才发现司机是个女的。

然而接下来更让我吃惊,秦朝介绍道:“这是我姐秦粒。一大早就被我拉过来当苦力了,要不是你说你还带了个小孩,你个怂只配自己坐地铁滚回来。”

我以为自己有姐姐这事儿藏的够深的了,没有想到秦朝这孙子也有姐姐。

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即便相处四年的伙计,我们之间却有些陌生。

当然,这种陌生感仅仅是指对双方家庭背景的不了解。我觉得自己家里那些破事没必要讲给别人听,而秦朝又是什么原因从来没提过这些事情。

我客气的叫了声姐,秦粒仅嗯了一声,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

我透过前窗上面的后视镜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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