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挺大的女人突然嘶吼一声,吓得我一个激灵。若梦本来是蹲在那里的,直接被吓得跌倒。

我赶紧扔掉烟头,跑过去把若梦抱起来,再抬头看着满脸凶相的老女人。

我皱眉怒骂道:“她碍着你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嘴那么碎是被压路机碾过啊!”

抱歉,我是个没有素质的人,因为我打小没妈,对于任何主动进攻的人必然反抗,从来不会妥协。这也是我二话不说就敢打那个死渣男的原因。

女人看我不好欺负,立马不说话了,我的骂声倒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连跟我换位置的大叔也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老女人麻溜的走掉了,就连头也没敢回。其他人见此,也觉得没什么看头了,回到自己的位置。

大叔问我发生了啥,我说没事儿,有个神经病欺负我外甥女。

“多乖的女娃,哈怂太多了。”

说着,他蹲下身子要拍若梦的肩膀,若梦往我的身后躲了躲。

“嘿嘿!”

大叔尴尬的笑了笑,他掏出烟盒递给我一根烟,我看了看若梦,接过了烟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着。

大叔通晓人情,走到对面去抽烟了。

我关心的问若梦,“没吓到你吧?”

她摇了摇头,憨笑着说:“舅舅骂人,我妈妈不骂人。”

她突然红了眼睛,又想起妈妈了。

以司酥软糯的性子,别说是骂人了,就算是挨打也能做到一声不吭。那天在医院里,她老公打完那巴掌,就算咬破嘴唇都硬撑着没吱声,我就知道她活的太煎熬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通过转移话题安抚她。

“若梦饿不饿?舅舅去给你泡泡面。”

若梦点了点头,我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我从包里取出一部分零食放在床铺上,若梦挑了她最喜欢的饼干拆开,我则拿着泡面去接热水。

碰到刚抽完烟的大叔,跟他打了声招呼。

我端着泡面回去的时候,大叔正在试图和若梦聊天,不过若梦没搭理他。

我把泡面放在过道小桌板上,若梦从床上下来,等待着享用晚餐。

……

“舅舅,我瞌睡了。”

“那你乖乖睡觉。”

“妈妈会给我唱歌,舅舅也要给我唱歌吗?”

“妈妈都给你唱什么歌?”

“若梦没有学会……”

过了好久,她才又说:“舅舅也睡觉吧,舅舅眼睛里面一直红红的。”

我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睛,经过若梦一说,我用手机相机看了看,的确满是血丝,可能是精神太紧绷了。

硬卧的床铺很窄,正常情况下没法躺下两个人。但我把大部分身体悬空,倒也能凑合。

若梦很快就睡着了,我可能也累了,没多久也沉沉睡去。

我是被若梦踹醒的,她还在酣睡,浅浅的呼吸着。

我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太原了。

去到吸烟处,点了根烟,我望着玻璃在漆黑的环境,似乎能够听到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远处的山上亮着一盏灯,但很快消失不见。

哐当响的车厢连接处,烟雾弥漫。

我回到了车厢,静静坐在床头,熬过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车快到站的时候,乘务员提前过来赶着提醒下车,我就叫醒了若梦。她揉着眼睛,不太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舅舅,我们要下车了吗?”

我说是啊,她又问我,“那是不是就能看到大海了?妈妈说大海很好看,总是说她想再去看看大海。”

我没言语,不知道说什么。

很快就要下车了,我背好背包,牵着若梦的小手,跟着人群下了车。

嘈杂的站台,密密麻麻的人向前涌动。

本来是需要站内换乘的,但人有些多,我没盯住换乘提示牌,于是只能先出站再进站。

然而刚出站,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有贼娃子,他的二十万没了,人群立马乱了起来。我感觉到抓着若梦的手一下子被挣脱了,等我回头,若梦已经找不到了。

我顿时慌了,但人挤人的,若梦小小的一只根本看不到影子。

我赶紧喊了几嗓子,但在嘈杂的人群中,没有丝毫作用。

额头流下来的冷汗顺着皮肤滑落,我精神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想走远找人,却又怕若梦找不到我。

然而我根本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并不是简单的走丢。

于此同时,若梦正在被一个男人捂着嘴抱在怀里,朝着某处跑去。

要说有些东西真的是命运巧合,之前在火车上的大叔看到这番情况,立马把那个男人拦了下来,然后两人吵了起来。

当我听到吵闹声觉得熟悉,立马跑了过去。借着昏暗的灯光,若梦的脸上一道红印,明显是捂嘴用的力太大压出来。

男人紧紧的抱着她,“你干嘛?这是我亲戚家的孩子!”

大叔死死的往下来拽,“这女孩我认识,她和她舅舅一起从银川过来的,怎么就变成你亲戚的孩子了。”

若梦好像被吓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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