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莹,倒是成了这独一份来。

或许心思念着的多了,叫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模样。

或许悲戚,或许欢喜,却始终都是可以在这面上瞧的见得,而不是如今,不论欢喜悲戚,面上都是一份的温和样子。这温和眉眼,像是一张假面,细细密密的遮挡着,遮挡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叫人摸不透,瞧不见。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看着自己在这潭水里的倒影,模糊着,随着风而起的波纹把这倒影碎成了片,只是很快的,波纹不见,身影却又是在这潭水面上出现了来。

低头,茶色的眸子映照这已经落了梨花泥泞的指尖,嘴角微扬。

佛祖拈花一笑,却是不知晓,笑的是花,还是自己。

人生,到底不过一次罢了。

温言之瞧着这潭水深沉,锦鲤在这潭水里乱窜着,不时的滚出些泛着琉璃色的泡泡来。

大抵这所有的美好都是如这泡沫易逝,只是他总是要握着,要得这自己这惦念了许久的欢喜,就算是如同泡沫一般,他总是要好生的瞧着,握着,得到。

指尖的黏腻,却始终驱不散,这一生的执念。

有些人的执念未名,而他的执念,名字便是段莹。

“傅川行。”温言之咀嚼着这个名字,却是瞧着这潭水里的鱼,它们极为欢快的在这潭水中跳跃着,游走着,为着这死寂的潭水,多了些许的活力来。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却是眯着眼,咬着牙,似是要吞其骨,食其肉一般。

只是温言之不甚知晓的是,两情相悦这个词,到底是难得的。

或许这世上有着不少的人,终其一生去守着的,去诠释着的,不过都是相敬如宾。

两相欢喜这般的难得,便就自是越发的难以放手。

*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傅川行把这身子放松,双手枕在脑后,就是吞吐出了这诗词来。在这车上,把这窗户摇落几分,风从这摇落的窗户里滚着些进来,带着外方野草的清香味道,不由得就是铺的了满面来。

“你倒是舒适。”在他一旁的长街瞧着傅川行这般悠闲慵懒的模样,就是把这翘着的腿收了回来,调侃着几句。

温长街,亦是与傅川行一同去这军校的同学。

不过二人倒是不曾向着各方引荐着自己家中人罢了。

“这方回来,可是好生的会着佳人了?”瞧着傅川行这慵懒的滋润模样,定然是把这三日过的极好的。

有佳人相伴,美酒在怀,何以不是些什么慵懒的晨色。

倒是他,不曾有着这般的福气罢了。

“自然了。阿莹又是长得高了些,却仍旧是瘦了。等着下方回来,定是要把这处的肉食给她带着来些。”傅川行说着,眉梢微皱,却是有些心疼的意味。

风卷着外方的青草香,可长街却是觉得这青草香却是泛了些酸臭味儿来。

“到底是有着佳人的人儿,说着话里话外,都是为着佳人。”念着这些话,长街倒是越发的对着这傅川行心中口中时常念叨着的段莹好奇了些。

到底会是了这何方神圣,才是可以降的住他这般的冰坨子来。

“若是你亦是遇见这般欢喜的人,定也是如此的。”傅川行又是把这腿伸的直了些,外方的风铺着满面,倒是有些凉爽。

“借你吉言咯。”温长街把这自己的腿亦是翘着了起来,闭着眼睛,感受着这滚落的昏黄色颜彩,慵懒的叹了声,才是说着了话来。

傅川行不曾言语,只是瞧着了身旁的温长街一眼,又是合上了眸子。

想得到这不远处,仍是有着自己惦念着的人,心下便是一片的温软色。

好似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温软的,不曾有着些什么不好。

“你闭上眼睛会想到什么。”忽的,温长街就是说着来了这般的一句话。

毕竟是这等的凌乱世道,烽火狼烟,都是在这暗中的慢慢滋长,慢慢的,总是会到了这临界点,或许是五年,或许是十年。在他们这般的第一线,才最是清楚着局势如何。

瞧着现在的和平,却不过就是这镜中花,水中月。稍稍有着些什么石子的借力,就是可以破碎成了一团,再也无法合的起来。

这之间,到处都是滋长着越发的不稳定性。

“会想到风花雪月,会念道保家卫国。国未定,意不平。所欢喜的任何,都是要自己去好生的护着的。世上可没有什么事情是白来的,都是要好生的,去守护的。”傅川行闭着眼,身后的手却是握成拳。

想要守护着自己所想要,所欢喜的一切,就必须先是要去付出着些什么。

没有什么东西,是唾手可得的。

尤其,是在这等的乱世里。

说什么英雄难得,却大抵许多的时候,都是时事造就英雄罢了。

这等的世道里,想要去护着自己欢喜的东西,便就是必须的站得到这最前方,滚着血,染着腥气。

“这般的大好河山,叫我等,怎的拱手让人。”温长街睁开了眼,透过这玻璃窗,瞧着外方的树草,和这沿着路的小溪流,潺潺而过的溪流,落了些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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