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是段莹在乎的,他亦是会去在乎着一二。古人所说的爱屋及乌,或许就是如此吧。

不论如何,只是护着眼前人便是可以了。

战火硝烟,举国难安。

他亦不过是这乱国中的一人,所愿景的,亦不过只是好生的护着段莹罢了。

心下要着的,不过尔尔。

傅川行看着眼前的段莹,只是觉得分外心安。

在战场的那些日子里,他夜里亦是会枕着枪,仿若这般才是会叫他有着片刻心安。

可如今,不过一个段莹,他便是心安至此。

他闭着眼,路灯投射下昏黄的光,眼前的不是漆黑,而是这暖意的昏黄,骤然之间,他恍若就是回到了幼时,残阳如血,他和段莹小小的一只,在山亭里,瞧着着这落下的光,昏黄橘红,痴缠映照了半边的天。

*

枝丫上那肥硕的鸟儿正是唤着的紧,吵闹着弥漫了整个室内。

段莹从屋子里起了身子,把这被子揉成一团,扔到了床的另一边,就是出了来,然后闻到极为香的一股饭香,她闭着眼,就是顺着着饭食的香味到了厨房中。

“小丫头,倒是起来的挺早。”傅川行笑着,把这煎的金黄的蛋又是翻了一个面,就是开始调笑了段莹起来。

段莹挠了挠头,才是睁眼瞧着,傅川行围着粉红色的围裙布子正是在煎着金黄的蛋,而这旁边的盘子里,已经是有了两个煎好的蛋了,正是泛着适才闻得到的香气。

“你不是醒的更早么?”段莹歪着头,笑的厉害。

她还是以为傅川行正在旁边的房间里睡着极为的踏实的,还本是说着早些起来给傅川行做着些什么早餐的,却是不曾料到傅川行醒来的更为的早,倒是叫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来。

“不过是在这学校里,习惯了罢了。”傅川行说着,眼底均是笑意,弥漫开来,温润的不成样子。

大抵欢喜,便是如此。

叫你甘愿染着烟火气,做着之前自己所最为嗤之以鼻的事情吧。

傅川行之前是极为厌恶这烟尘气,连着这食物的油盐味道的。甚至连他自己,亦是没有想到过,会是有着一日,愿得为着一人,做着这般的事儿。

可如今做起来,竟是觉得分外的欢喜。

仿若只是为着段莹的一笑,他就是任何事情都愿意做了出来。

这时他才明白,大抵那些书册里为博美人一笑做着种种糊涂事儿的君王,都是怎样的一番心理了。

“好了,这屋子油盐味重的厉害,你先是去这饭桌上坐着些许,片刻就是好。”傅川行说着,便是把这段莹向着外方的厅中赶着,好似这油盐味是着什么骇人的怪物一般,叫他要好生护着段莹才是一般。

“是了是了,那我便是静候佳音了。”段莹笑着,低着腰对着傅川行行了一礼,瞧着傅川行那轻笑的脸一眼,才是走着出了去。

又是回眸瞧了一眼,这等为着她所忙碌了的傅川行,她为何就是,怎样的,都是瞧不尽呢。

段莹念着,嘴角的微笑却是怎的亦是拉扯不下来。

她的傅川行啊,总是这般的好,叫人怎的,愿得离开了一分呢。

执念相思入了骨,总是刮扯不下的,纵使血色淋漓,亦是不可消了这入了骨中,泛着青黑的相思。

微微的掩了眼睑,低头瞧着自己的鞋面,段莹忽的就是分外的不安了起来。

傅川行到底,都是在这军校的。

来日,总归是要去了战场的,她怎的都是不可想象了,那血色翻飞的战场里,傅川行要是如何,才是可以从这战场硝烟中,护着自己极好的呢。

只是,少年壮志,她虽是忧心,却终归不可叫傅川行弃了自己的愿景。

少年怒马鲜衣,总是有着走不完的壮志凌云。

抬了头,拖着腮。

段莹瞧着这窗外开着正好的桃花。

日光透过青色的纱帘滚入了室内,泛着青黄的光。

少年时,终归是要瞧着这世间的纷纭种种的,而她这一生所愿景,不过可保川行一生平安罢了。

她终归只得将这心下所有的思虑均是深埋在了心底,叫傅川行可以安生的去做着自己少年应当去做着的事儿的。

双手交握着,她闭着眼,对着满天神明,佛教亦好,基督亦罢,只要是可以护着傅川行了的,她便都是愿得成为这一生的信徒了去。

“好了,这蛋和这面,你吃着可是好的?”傅川行端着这煎的金黄的蛋,就是放到了段莹的面前来。

继而又是放着了一碗泛着葱油香气的葱油面,轻笑的瞧着段莹。

“川行你做着的,便定是这极好的。”段莹笑意漫漫的瞧着傅川行,眸子里倒映着的,是他温润的浅笑,一生难以忘记。

“你啊,倒是生了一张的巧嘴,这不是,连着一口都未曾尝着么?吃吃看了才是。”傅川行说着,眼底滚着笑意与弥漫的深情,一张生的极好的脸混着这温润的笑,到底就是叫人移不开眼去。

“好。”段莹点头应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好吃,好吃。”段莹吞咽着汤水,喝的尽了,才是笑着说着,眼底是深藏着的眷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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