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林玉兮听着易堂潇说着这诗词,有着一瞬间的怔楞,不过很快就是清醒了过来,呢喃着这诗词,疑惑不解。

“这不是陆游的《仆算子。咏梅》么?可这此处也没得这梅花,却是为何吟诵这个?”风卷过来,有些冷,林玉兮扯着自己的手摩挲着,连着这说着的话,亦是滚上了几分的颤抖意味。

“不过是兴之所至罢了。”易堂潇把自己披在了林玉兮身上的衣服拢了拢,才是不缓不慢的温和说着。

易堂潇靠着过来,温热的气息洒了林玉兮一脸。

“不是每个人都是陆游,都瞧得见花落,有些花落,是无声的,亦是无人瞧见的。或许,连着花也称不上。”易堂潇温和的说着话,镜片下的眼,明明灭灭,叫人瞧不真切。

花开花落,物总是这般,只是人生无常罢了。

变的,永远都是人。

不过有些人,总是喜欢着咏物言志。好似这些物也是染上了人的情感罢了。

滚在泥土和黑暗中的人,是不需要阳光的,与花不同,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别无选择的黑暗。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若不是这稀少,哪里会成就了美谈。

他觉得,黑暗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开着口,满嘴尖牙,枯黄的叶子落在牙上,就是化成了两半,支离玻碎的依旧在这风中打着旋儿。

他却依旧比不得叶子,他没有东风,亦是不会在这空中算是自由的打着旋儿。今日,他在林玉兮身上已经露出了许多破绽了,而这一切,都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

或许是他们之前见过,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一直都是在他的脑海里,笑的开怀。而她最喜欢的就是陆游的诗词,最喜欢那一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低眉浅笑中,均是欢喜。

林玉瑾两兄弟,将她照顾的很好。

若是当初不是家道中落,没有那声枪响,他们,或许就已经是了未婚夫妻吧。

而这过程,他并不在乎多少。只要这结局,是他欢喜着的就够了。

一生一世,痴缠不休。

念着,他就是扯了嘴角,成了他最欢喜的弧度。

学校灯火通明的倒影映在了他的镜面上,却是从来未曾折射到了他的心里。

“到了,很高兴认识你,好梦。”易堂潇将林玉兮送到了宿舍门口,自己转身离去。

月光下,月白的衬衣,洒下着的寂寞。

身影被无限的拉长,林玉兮有些呆愣的瞧着他离去,猛然间才是念道,这衣服自己还是不曾给他啊。

她的脑海里,依旧是易堂潇的那句:有些花落,是无声的。

这句话,好似在久远之前,有人对着她说过。

只是记忆太过的模糊,就算她再用力的去回想,得到的不过是只字片语的片段罢了,如何也是成不了她所想要的。

她上楼,把这衣服挂在了衣架处,念着,明日便是将这衣服洗了干净,再是还给了他吧。

窗之外,灯火掩映,透着烟火气。

今天对于林玉兮来说,是颇有着稀奇意味的。

对于易堂潇,她多着甚多的好奇。她觉得,易堂潇像是一本书,一本她读不尽,却满是好奇的书册,风一卷,就是可以吹得满身墨香。

易堂潇的身上总是会有着几分的冷香,与这墨香倒是有些相像着的。倒是不知晓,这般温和的人,竟是身上总带着这般的味道,兴许只是欢喜这种味道吧。

这时的林玉兮还不曾清楚,一切就已经像一张大网,将她网住,丝丝纠缠,密不可分。

只是这网,是无色的,亦是无形的而它网住的,不是人,而是心。

*

段莹打包了馄饨,又是在这摊子上买了些肉串子,洒着满满的孜然。这便是林玉兮了,玉兮最欢喜孜然了,每次吃着肉串,总是要师傅撒上好多去。

“这般送了饭食,可是要和我回去?”现下有些冷意,一碗馄饨下肚,二人均是缓和的很。傅川行从后抱着段莹,将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肩窝里,绣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他沉声的说着。箍着段莹的手,亦是紧上了几分。

段莹听着他这话,只是觉得脸更是烧红的厉害。

在这微冷的寒春里,滚着热气。

段莹之前应许的潇洒,可当下却是有些软了腿。她在遇见傅川行之前,都是规规矩矩的,不甚做着出格之事。而这离了宿舍,更是之前想都不敢去想着的。

她一时之间,就是有了些纠结之色。

而傅川行是何人,察言观色更是尤为厉害。一个段莹,一切的思绪均是在面上,哪里是他所瞧不见的。

他也不想着逼着段莹太紧,他只是,太想她了。

“好。”段莹应许着,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傅川行更是难得回来。多是陪着他,亦是好着的。况且,她之前的确是应许了傅川行。人,最不可失信了。

段莹觉得,她从未失信于人,而人定当也不会失信于她。

未曾遇见傅川行的人生,像是只有这几般颜色的图画,遇见他之后,她的人生则是各种的可能,各种的色彩。她有时候觉得,与傅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