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愣在原地,心跳如鼓。

林当睡着了一般倒在沙发上。

鬼上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纵然一万个问号浮上脑海,魏千还是弯下腰,手抖着把她脸上的蜘蛛网拍干净了。

最后那一下拍醒了林当。

林当睁开眼睛的时候,魏千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怎么会在这里?”

魏千:“呃,你说来坐坐,然后就晕倒了,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吧……”

林当坐了起来,为什么会想来坐一坐,她和这个魏千一点也不熟啊,“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魏千忙给林当又倒了一杯水,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坐在她旁边,“那你记得你之前在做什么吗?”

之前?林当回忆了一下,“我在房间里休息,都快睡着了……”

魏千点了点头,睡着了被鬼上身也真够倒霉的。

林当犹豫了片刻,“不过……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魏千:“什么梦?”

“就是一个老太太……”那天摄像机拍到的老人。林当自然没有说下半句话。

魏千一听就懂了,肯定是那个黎大妈,上次掐她不成,这次自然还要附在别人身上掐她。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明天就和魏鹤去看看。

隔天午夜,月至中天,明月圆又亮,一丝云朵也也无。

去的路上,魏鹤递给魏千一个黑色塑料袋。

魏千接过来,沉甸甸的,“这是什么?”

“黑驴蹄子,你呆会找准机会就喂到那尸体嘴里。”

魏千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只黑乎乎的蹄子,她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那我要怎么喂呢?”

魏鹤叹了一口气,“表妹,既然你决定要来,就要出力,怎么喂你扳开她的嘴喂啊……”

魏千沉默着走在魏鹤后面,越走越慢,简直想掉头就走。

可惜,黎春富的小平房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表妹,我先进去,你听我的暗号再进来。”说着,魏鹤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符给魏千,“这符若是燃青火,你便速速进来。”

说罢,头也不回地窜进了小屋。

魏千捏着黄符,提着驴蹄子蹲在窗下。

夜里寂静,只有偶尔几声蝉鸣和梧桐叶沙沙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里的黄符依旧没有动静。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声音。

魏千正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脚边突然传来“哒”一声响,一颗小石子落到了她的脚前。

“魏千。”有个声音叫她。

魏千手臂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循声望去。

茂密的梧桐林里窜出一个摇晃的黑影,猫着腰越走越近。

情急之下,魏千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吐丝。

不料,那个声音戏谑地喊道:“别,你可千万别吐丝啊。”

魏千一愣,“瞿东?”

来人果然是瞿东。

他刚才在招待所窗口望见魏千和魏鹤二人行迹鬼祟地往梧桐林走,便觉古怪,一路暗暗地尾随而来。

魏千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瞿东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黄符,不答反问:“你那表哥也是个道士?”

魏千:“好像是,总之很厉害。”

瞿东暗暗一惊,这魏千能见到奇怪的东西,她表哥又是个道士,奇怪的一家人啊……

他正要说话,魏千手里的黄符突然烧了起来,那颜色青红相加,触手并无热度。

魏千连忙站了起来,“走,我们进去。”

走到地下室,魏鹤正和黎春富逗得水深火热。

在瞿东看来,两个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纹丝不动。

而魏千却能看到两人周身被两团火焰围绕,一青一红,魏鹤为青,黎春富为红,并且魏鹤的火焰比黎春富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

眨眼之间,魏鹤的青火化作一条龙型,吞没了黎春富的赤焰。

“魏千,快去!”魏鹤忽然开口道。

魏千一个激灵,提着黑驴蹄子往女尸跑去。

女尸安静地躺在棺材里,魏千吓得手抖,只好看向瞿东。

瞿东会意地伸手费力地扳开她的嘴,魏千把黑驴蹄子放入她的嘴里。

瞿东还未撒手,女尸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捉住魏千的手。

瞿东眼疾手快,猛地一拍她的下巴,黑驴蹄子被咽了下去。

女尸瞬间一声惨叫,一股黑烟从嘴里蓬勃而出。

瞿东拉着魏千退后了好几步,看着女尸化作一股又一股黑烟。

夜色依旧深沉,月亮露出一丝微弱的白光。

魏鹤,魏千,瞿东三人走在回宾馆的路上。

魏千忐忑地问:“那接下来就没事了吗?”

魏鹤轻声一笑,“一旦毁了朱雀卵便可风平浪静。”

什么?魏千顿时想起红鸟可怜兮兮的模样,“这个……真的有必要吗……现在那具尸体也毁了,黎春富的道行照你说的也受到了打击,那么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那个朱雀卵就由她去吧……”

魏鹤敛了神色,道:“朱雀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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