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欣脑海里幻想着和阿琪格温馨的时候,来自单于庭的命令和呼楞尔乐众人相约而来,送走了便宜老爹派来传信的轻骑,李欣明白和阿矢斯力战前做的瓜分,早在两人默契的拆台下化作了泡影,这次头曼的传信过来无非就是分享战利品罢了。

只不过上次李欣和一只狼分,这次变成了三只仅此而已,反正对于李欣来说都是拿不到实际好处,所以他兴趣缺缺。

李欣可不是傻子,白白打工可不是他的风格,趁着大巫师部混乱,不搞点好处怎么行,金银财货、青壮人口这些草原俏手货想都不要想,肯定被阿矢斯力那个老狐狸守得死死的,至于书籍就更不用说了,匈奴人没有自己的文字,兽皮上画的画也并不常见,精神文化贫乏。

好在李欣身边有个呼大爷,他意识到匈奴老人的重要性,口口相传的传承和延续,才是匈奴文化传承下去的最主要方式,而大巫师部因为以萨满教立部,所以他拥有的文化底蕴是匈奴六大部里最强的没有之一,那怕单于庭部都不能与之媲美,这是大巫师宝力德立立足于匈奴的根本。

宝力德立的失败只能说是他的自傲、自大以及错误的机会选择,加速了他的灭亡,李欣最多是一个催化作用,油锅行动加快了宝力德立灭亡的速度。

唤来呼楞尔乐,李欣让他带着已经乖了不少的二百五十名骑兵去大巫师部营地,去找阿矢斯力他们认为没什么大用的老人,工匠。

李欣也不是什么善人,六万人的大巫师部老人怎么也得有大几千人,这个数字只多不少,所以李欣仔细的叮嘱呼楞尔乐要好好甄选,要选那些有一技之长的老人,最好还是了无牵挂的孤寡老人,在匈奴这种天天发生战争的国度里,这样的老人很多,其余李欣心中只能说句抱歉,力有多大行多大事。

看着呼楞尔乐领着骑兵们前去找人的身影,李欣对于接下来的日子也是有了期待,毕竟他感觉到了内心的悄然变化,偷瞧一眼远处牛车上静静等待的阿琪格,仿佛那就是他前进的目标一般。

暗恋的滋味总是让李欣这个大男孩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中,阿琪格同样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亲转玉首便和李欣贼溜溜的眼神对上了,李欣尴尬的笑了笑,言不由衷的说道:“今晚月色真美。”

李欣和匈奴三巨头率领各自的军队征讨大巫师部时,在车寻斥候队曾经驻扎过的小草丘,迎来了它最尊贵的客人,大秦上将军蒙恬和秦皇的公子扶苏。

站在草丘上蒙恬眺望远方,此时正值他将军生涯的黄金年华,这一战他必将青史留名。

他身侧的扶苏同样到了建功立业的年纪,始皇帝的大公子,尊贵的身份让他离储君之位既近又远,前往帝王的路上,他必将承受这伴随而来窒息般的压力。

两人即是师徒又为知己,许久,年轻的扶苏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担忧,对着蒙恬轻声问道:“上将军,如此施为可否太过冒险?”

蒙恬平静眺望着黑暗中的远方,仿佛能看透这黑夜一般,耳畔只有秦军行进时发出的细微脚步声,二十万秦军精锐能做到如此,已经实属不易,蒙恬何尝不知道如此进军甚是冒险,但不如此,又如何能速战速决,他知道大秦的朝堂拖不起了,皇帝需要一场大胜来击碎‘亡秦者胡’这句烦人的谶语。

秦剑锋利不假,秦骑勇武也不假,可秦军勇武的骑兵和匈奴骑兵数量上差距巨大,秦军以步军劲弩为主,匈奴则以轻骑居多,偌大的草原上以骑兵相战秦军不占优势。

秦军依仗的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秦军锐甲,扫灭六国的秦军甲士号称天下无敌都不为过,摧城拔寨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但蒙恬不能让秦军甲士去草原上追击匈奴人的轻骑兵。

那样即使是赢了,又要花费多少钱粮,旷费多少时日,所以想要速决,只能趁匈奴不备突袭并对其造成有效的杀伤、减员方为上策,用秦军甲士和劲弩重创匈奴主力后,才可以派秦军铁骑追击残敌,以造成最大的杀伤减口。

收回脑海的思绪,蒙恬知道夜间在匈奴人地界上行军风险颇大,但打仗那有保证必赢的,伸手抚了抚沾满寒霜的美髯,蒙恬硬声道:“公子不必多虑,此战大秦必胜!”

西北望,正在急行的秦军只有星点火把为指,急行军下秦军很少点亮火把,因为在黑夜里火把就是明灯,太容易暴露行踪,而蒙恬率领的二十万秦军在急行军时所点亮的火把只有零星百束,平均下来两千秦军才分到一束火把,火把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秦军主力多是关中人,夜盲者不少,在如此浓墨一样的黑夜中,就算正常人都难分左右,更何况是夜盲者,他们横排用双手互挽夹住长长的戈矛,纵排间用绳子串联指明方向,行径间显示出了强大的自信和纪律性,虽然在秦军大营里同样练习过如此技艺,但要克服心中带来的恐惧,非常困难。

一人失误绊倒一队人,一队人的阻碍就会像多米诺骨牌般让秦军的急行化为泡影,所以除了前面带头的斥候要擦亮眼睛外,后面跟着的秦军将士也是半点不能马虎,整只秦军像是山巅上走钢丝上的挑战者,失败付出的将会是生命代价。

蒙恬心中细细盘算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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