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仗着太后的宠爱,到了暴君面前都能无理搅三分的长乐郡主,却独独畏惧这个父亲去世前,便认作兄长的疯批摄政王。

早年长乐郡主也不怕他。

所有皇子都是父亲的学生,对父亲敬重得很,有的为了逃学,被父亲抓到后还会特意来讨好她。

她怕什么?

可是在摄政王府住了小一年,长乐郡主是真的怕这个动不动就砍人的疯子!

她就算除暴安良时遇到那些该死的地皮流氓,最多也是将人抽一顿罢了。

这位兄长却是把太后娘娘赏赐给她的宫女,直接……弄死了。

要知道那毕竟是宫里来的人,连她平日里都不敢过多苛责,怀瑾哥哥却是问都没问一声,连个由头都没有。

太后发了好大的脾气,还和陛下告状来着,但是陛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让太后的手不要伸得那么长……

这是什么意思她要是不懂,不成了傻子吗?

那宫女就是太后安插在她身边,为了监视摄政王府的眼线啊!

成日里在她身边,她竟从未察觉。

可怀瑾哥哥却似乎早已知晓……

打那起,长乐郡主便越发惧怕这位兄长。

方才走到这深山之处,他让她原地等待,她听见虎啸声便忍不住来看看。

此番欺负了她的宠婢,还被逮个正着……

“怀、怀瑾哥哥,我只是看不惯她这副狗仗人势的姿态嘛!我好歹也是先皇钦赐的郡主,她一口一个‘我’的,显然不讲大周的王法看在眼里,我……”

“废话真多。”

嬴彻缓步走近,“这就是你求人的姿态?”

之所以将长乐郡主带来,是她心爱的兔儿受了伤,宫中的御医都看不好,嬴彻想着恶丫头极其喜爱这些小动物,他正好也……想看看她这几日如何了,但又碍于面子不想低头,这才找个由头将长乐带来。

“什么求嘛,一个奴婢而已,本郡主……”

“她,不是奴才。”

嬴彻一手将发懵中的小姑娘揽入怀中,“大周独一无二的驭兽师,你怎敢称她为奴才?”

他说的是驭兽师,而不是驯兽师。

时柒错愕地看向他,满眼惊诧。

别看只是一个字的差别,实际上在大周的地位……哦不,是所有整片青玄大陆的地位,完全不一样!

驯兽师只有达到驯化兽类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才能被称作驭兽师。

而大周,还未有过驭兽师……

这顶帽子可太大了,时柒接不祝

她只要能做一名驯兽师便好了。

至于驭兽师……不敢想。

“不是的……”

“不是什么?”

嬴彻不悦地打断时柒,“本王说你是,你便是。这大周,又有谁能驯服得了白虎?”

似乎听懂了凶巴巴两脚兽的话,大白虎用鼻尖轻轻拱了拱时柒的背。

时柒一转身,便听见白虎那充满威严的声音,“本尊只愿为你臣服。”

“是的呀娘亲,你不是驭兽师,这大周朝还能有谁配得起驭兽师?”

凡间的驭兽师而已,九天玄女若是配不上,这世间还有谁能当得起?

小奶音传来,不用看时柒都知道是变成大青虫的小白蛇。

倒也不是她自贬,只是时柒对自己的力量还一无所知。

“什么驭兽师嘛,怀瑾哥哥也太抬举她了。”

长乐郡主小声嘀咕着,将手中提着的小篮子往怀里一抱,缓步走上前,“你若是能医好本郡主的兔儿,本郡主便服你1

她说着将竹篮的盖子打开,一只侧躺在里面的兔儿还没有巴掌大小,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糯米1

长乐郡主一见小兔此刻的模样,眼泪瞬间便决堤了。

“你不是驭兽师吗?快救救它1

时柒:“……”

你也知道是驭兽师啊,又不是兽医?

时柒将小兔从竹篮中取出来,刚碰到它的肚子,小兔子虚弱的声音便传来,“好痛……”

“肚子痛?”

“嗯,前几日主人惩罚了照看我的宫女,那宫女便记仇了,成日里往我吃的粮草中掺杂碎发,我消化不了,好痛,肚子真的好痛!呜呜,我要是死了麻烦你告诉我主人不要太难过,再买一只兔儿就好了。”

“小傻子,你主人喜欢的是你,哪只兔儿能取代你呢?”

“你在……与糯米说话?”

长乐郡主瞧见兔儿趴在时柒的掌心中,小姑娘还对它自言自语地,只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自己眼花了、耳鸣了。

时柒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大夫,不知该如何用药,不过症结已经找到了,你的兔儿误食了毛发,积缠在胃中无法消化……”

“胡说!本郡主命专人伺候它,怎会误吞毛发?本郡主看你就湿怕担责任,才想将本郡主支走1

时柒将兔儿放回竹篮中,“长乐郡主有和我拌嘴的时间,赶紧去找大夫吧。”

“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再晚点,这兔儿便咽气儿了。”

“怀瑾哥哥,你也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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