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口渴。”

嬴彻也没有被发现偷窥的羞恼,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哦,您吩咐一声不就得了。”

时柒没意识到她的胆子越来越大,这语气中甚至带着埋怨。

“本王怎么没有说?是你耳聋。”嬴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斥责着。

时柒倒是怔愣片刻,真以为自己刚才想的太入神,以至于没有听到他的召唤。

“王爷恕罪,奴婢方才睡熟了。”时柒扯起谎也是面不改色。

掀开被子,时柒起身去为男人倒水。

嬴彻瞧见她连外衫都没有脱,心中嗤笑:这是有多忌惮本王?连她不敢穿的锦衣华服都不敢脱下?

本想嘲讽恶丫头那竹竿一样的身材,可是脑中回放着在浴堂中看到的画面,他的心竟莫名加速跳动了几分。

视线不自觉便落在那纤细的腰肢上。

甚至于,他还脑补了一下,若是双手掐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会不会直接将她掐断?

“王爷?”

“王爷1

一直到少女来到他的面前,唤了两声后,他才连忙回神。

通明的灯火下,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黑白分明。纯真无邪中又透着一股惹人无限遐思的勾人劲儿。

像是一个漆黑无底的旋涡,盯上一眼,便忍不住深陷。

“妖精。”

他结果翡翠盏,随口说了一句。

时柒:“……”

【有病!说你自己呢吧?去照照镜子瞧瞧你此时的模样吧,活脱脱就是个狐媚子?

嬴彻一口水刚咽下去,差点呛到。

时柒假意关心,“王爷慢点。”

【小心呛死你?

嬴彻微笑脸,直接将翡翠盏塞到时柒的手中,半杯的凉茶直接洒了时柒一身。

他却恶劣地发出笑音,“长乐最喜爱的衣裳,啧,就这么毁了。”

时柒并不害怕,只有呵呵哒:【郡主才不喜欢粉色,这衣裳明明就是你这狗男人赏赐的,她不得不接受。】

嬴彻诧异,连他这个做兄长的都不知长乐喜好,恶丫头是如何得知?

就算长乐不喜粉色,但她刁蛮跋扈的恶名在外,也是因此郡马养了外室,被她发现后,直接将人那话儿割了……

否则也不会寄居在他府中。

京都城中,除了皇宫,便只有他这里无人敢进犯。

嬴彻当然不会知道,前世的时柒也曾十分畏惧长乐郡主,可当嬴彻去了塞北,在她最绝望无助之时,长乐郡主是唯一站出来护着她的人。

有些人呐,看起来面慈心善,你对她掏心挖肺之时,她便在背后狠狠地捅你一刀。

而长乐郡主,虽然行事作风有些跋扈,实际上最为纯善。

表面上嚣张跋扈,不是今日当街打人,便是明日将谁赐死。

那些被她打杀的人,有平头百姓,也有皇亲贵胄。

传言多了,长乐郡主的恶名也便遍布大周。

实际上若是多做了解,她哪一次不是为了弱小出头?

就连先皇都成说过,长乐郡主若为男子,定是将相之才,足以造福大周百姓。

只可惜,长乐与时柒一样,遇人不淑,在她离世的前一年,长乐郡主死在她心爱之人手中。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看不出面前的是人还是鬼。

时柒更不会想打,长乐郡主那个看起来纯良无害、温柔小意的第二任郡马,是个阴狠毒辣的小人。

为了报答长乐郡主对她的恩情,时柒还曾经在剧本上为她写下她深埋在心底,对爱情的浪漫幻想。

谁又能知道人心叵测呢。

这一次,不知她是否能挽救长乐郡主……

*

相安无事度过一夜。

出乎时柒的预料,她竟然睡得极其安稳。

次日一早,等时柒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了辰时。

做奴婢的,天蒙蒙亮便要起身随时候着,尤其是有一个习惯于早起的主子。

时柒连忙起榻,来到寝殿时,嬴彻果然已经不在了。

时柒懵懵地愣在那里,心中愕然:【狗男人为何没有叫醒我?】

“还知道醒?本王以为你睡死了。”

身后,传来男人的奚落声。

时柒连忙请安,“王爷恕罪,奴婢可能是……”

“去洗漱,脏死了。”

不等说完,男人嫌弃的声音传来。

时柒无语住,却是骂不出口。

毕竟狗男人让她睡了个安稳觉。

想起前世,她每日天不亮就会起来准备一切,尤其是要打扮好自己。

如今,她是不在意他会不会厌弃自己,可能就……真的睡死了。

那边时柒刚刚洗漱完,换了身尚衣房昨夜送过来的衣服,尺寸很合适,样式也很好看。

刚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便听到房内的摇铃声响起。

狗男人这是又要折腾人了。

时柒一着急,两个发包便没有梳好,一大一小极其不对称。

当她来到嬴彻面前的时候,微垂着脸,那两个不对称的发髻,正正好好在嬴彻眼前放大。

嬴彻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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